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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出使鞑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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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尘不再言语,双臂交叉向后靠去,眼里夹着碎冰,微微勾起的唇带着些许冷寂的意味。

片刻后,吕佐语气迟疑地问:“又是右手……是否先前那次,没有长好?”

钱浅安抚地笑了下:“不是,这次是手腕。”

三人一路没怎么说话,来到侯府。

太医刚到不久,钱浅便请太医先给沈望尘看了伤。

男女有别,钱浅让太医去了里屋给沈望尘诊治,云王去陪着,她和姚菁菁坐在外间等。

太医过会儿喊人:“钱夫人,你先前的金创药可还有剩?郡王伤得不轻,我没带药箱。”

云王抱着钱浅送来的药箱回来,太医给沈望尘处理伤口,“郡王忍着些,你伤口有些红肿发溃,我得先清创。”

沈望尘点头让太医处理,装作随意地问:“我看钱夫人只是伤了手腕,怎会用得上金创药?”

太医专心处理伤口,答话没过脑子:“是背上的伤用的。”

沈望尘看了云王一眼,“还伤了后背?做什么会伤得这么重?”

太医回过神,眼睛瞟向云王,带着歉意说:“对不住郡王,我只是给钱夫人照料身体,其他的都不知道……”

沈望尘笑了下:“没事,我也就是随口一问。”

太医给沈望尘处理好了两处伤口,便出去看钱浅了。

沈望尘穿衣裳,一边假做关心询问:“宥川,我在路上就听说你跟弟妹出事了。你如今怎么样?”

王宥川牵强地笑了一下,“只是小伤,已经好利落了。”

沈望尘修长的手指系着衣带,声线如常:“那就好。不过你们两口子遇匪,逍遥怎么也伤成了这样?”

王宥川只得说了部分实话,“劫匪来的时候,错把钱浅当成了菁菁。我二人逃了三天两夜,她为了护我,被,劫匪打伤。我怕她遭人记恨,也怕影响她的名声,就对外说是我和菁菁。除了庄子上的人和咱们认识的人,没别人知道。”

沈望尘心道果然。

只不过王宥川以为别人不知道,可连他手下的人都猜到了,那昌王、皇太女定然也是知道了的。

门外,钱浅站立着,太医按了按她的后背,“按下去还疼么?”

钱浅道:“不用力就不疼。”

太医点点头,“肋骨长得挺好。”又按了按她的肚子,“胃这里按着还疼么?肝这里呢?”

见钱浅都摇头,太医道:“那应该就没问题了。但还是别心急,别做剧烈运动。王妃说您平日会跳舞,暂时还是先别跳了,多养一养,否则脚踝只怕会用不上力气。”

沈望尘隔着门听着太医的话,只觉得胸口像被人塞进了只流星锤,还在里面不停地搅动,心脏闷得快要炸了。

吕佐忍不住低声骂道:“居然对一个女子下这般重手!简直畜生不如!”

王宥川黯淡地垂下眸子:“是我无能,竟让她一个弱女子相护。”

沈望尘想说是挺无能的,终究还是憋了回去,打开门走了出去。

钱浅打断太医的絮叨:“我觉得这竹板是不是可以卸了?真的好的差不多了。”

太医道:“夫人别心急,再忍几日。至少到中秋当日,也不影响您参加宴饮,岂不正好?”

钱浅和顺地说:“好,那就麻烦您了。孙烨,帮我送送太医。”

沈望尘坐到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沿,面色晦暗难明。

姚菁菁问他:“太医说你伤得不轻,一路奔波以至于伤口都有些化脓了。你这么急赶回来是有事?”

钱浅拿起茶壶想给沈望尘倒水,沈望尘却自行接过去倒了,吊儿郎当地说:“这不听说太女殿下要出使鞑靼么?想着没准赶得上,跟使团再去鞑靼玩一圈。”

姚菁菁无奈地气道:“还以为你性子收敛了,如今又立了大功,该沉稳下来了。谁想到还是这么不着调!”

沈望尘喝完水放下茶杯,目光懒洋洋地扫过钱浅,“为兄我这辈子就这德性,怕是到死都改不了了。”

姚菁菁随即兴冲冲地问:“百越怎么样?听闻那边风景与咱们这边完全不一样,那边女子貌美还是咱们京都的女子美?”

沈望尘挑了下眉,意味深长地说:“回头有机会带你们去玩玩。在百越提我的名号,保准没人敢打你们的主意。”

姚菁菁笑得欢乐,推了推钱浅:“那咱可得去见识见识,看看是提他没人打咱们的主意,还是提他咱们反而会挨打!”

几人闲扯了几句,姚菁菁又提到:“等五皇妹的亲事订下,我估计呀,她这次回来后,大概就要正式监国了。”

钱浅诧异地问:“皇太女议亲了?”

姚菁菁奇道:“你家宋侯没跟你说啊?议的就是你家那个妙龄驰誉的亲戚江远山!他不是你婆母的亲侄儿吗?你居然不知道。”

沈望尘如星子般深邃的目光落到钱浅脸上,吕佐也望过去。

钱浅只是微感诧异,声音依旧淡淡的:“哦!二人倒是珠联璧合,十分般配。”

姚菁菁也很认同,“是吧?那江远山当年直接进入内阁,本是可以留在京都的。他却自请外放去治理一方,短短三年便做出功绩,当真前程无量。如此之人才堪配一国君后之位啊!此次回京述职,待五皇妹归来,二人应该很快就会订下婚期了。”

王宥川道:“咱们别闲聊了。表兄人困马乏的,还是先让他回府休息休息,日后有的是时间聊。”

沈望尘笑了下,“也好,我先进宫述职,回头再跟你们聚。”

姚菁菁声音陡然拔高:“你都这样了,还要进宫述职?那先前干嘛不直接进宫,还来这耽误一圈?”

沈望尘惨笑着说:“总不能回来了却不露面,难免叫人说些有的没的闲话。”

王宥川明白他的担忧,说:“表兄不用惦记,你伤得太重,我进宫去帮你跟父皇说一声就是。你在家好好养伤,兵部若有事,我叫他们去府上见你。”

沈望尘笑道:“好弟弟,还是你心疼为兄。不像弟妹,就会数落我!”

姚菁菁懒得理他,对钱浅道:“那我们先走了,你要是闷了叫人去喊我哈!”

*

当晚,沈望尘被昌王派来的人带到一处偏僻院落。

昌王面露一丝不满:“为何突然提前归来,却不与本王奏报?你立了功,便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沈望尘立即垂头行礼:“表兄实在误会我了。我是听说了表兄遭到了打压,心焦如焚。所以想着若此次能跟使团一同去鞑靼,便可在路上帮表兄除掉大患,故而才没日没夜地往回赶!”

昌王心里瞬间就舒服了,转而露出笑容,托起沈望尘的胳膊说:“难得你有心了。”

沈望尘很是遗憾地说:“可我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没能赶上。”

昌王笑着拍拍沈望尘的肩:“此事你就不必惦记了,为兄自有安排。”

沈望尘试探地说:“原来表兄已经另做了安排。如此,愚弟就放心了。”

昌王并没透露什么信息,只是盯着沈望尘道:“望尘,只要你对为兄忠心不二,为兄自会给你机会,让你得展鸿鹄之志!日后这大瀚的万里江山,便由你我兄弟共同叱咤,成就千秋霸业!”

沈望尘恭恭敬敬地行礼:“望尘永为表兄马首是瞻!”

昌王再次扶起他:“听闻你受了伤,可严重?”

沈望尘笑了笑,“绝不会耽误为表兄效命。”

昌王笑得很开怀:“此次你做的很好,颇得朝中上下认可。为兄定会趁机帮你巩固地位,你也要争气些,把握住机会,尽可能掌握军中实权。”

沈望尘颔首道:“望尘定不会辜负表兄!”

沈望尘与吕佐回府后,难免有些忧心起来,“我果然所料不错,昌王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吕佐道:“公子不是说就看着他们狗咬狗么?怎么还担心起皇太女了?”

沈望尘白他一眼:“我担心她做什么?”

吕佐很快明白过来,“公子是担心宋十安?他负责此次使团安危,若他出了事……”

沈望尘烦躁地挥了下手,“算了算了,这不是我该操心的。咱们这位太女殿下可不是吃素的,宋十安也不是个蠢货,若他连这都应付不了,又如何护逍遥余生无恙?不如早点死了踏实!”

*

五日后便是中秋,宫里送来了请帖。

自与宋十安成婚后,各世家高门就会正式给侯府送请帖,邀请钱浅参加宴席了。

江书韵起先还担心过,毕竟公府儿媳、侯府夫人不是那么好做的,既不能丢了侯府的脸面,又不能沉不住气骂回去,叫人说她只会仗势欺人。

谁料钱浅一概无视,不论什么请帖,她压根儿就不去。

她不喜欢去应付人际关系,宋十安也事事都由着她,从不勉强她做她不喜欢的事。

但此次是皇宫举办的宴请,京都城地位最尊贵、最有权势的人都要出席。

宋家上下全在受邀之列,江书韵特地送来了华贵的衣裳首饰,要钱浅盛装出席。

钱浅本也没打算再推脱。毕竟是宫里的请柬,宋十安不在家,她若再不去,岂非显得小家子气、见不得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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