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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求和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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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再度瞠目结舌!

在王宥萱的声声惨叫中,夹杂着钱浅的一句句斥骂。

“让你不知悔改!”

“让你造谣污蔑!”

“让你辱人清誉!”

“让你信口开河!”

“让你嚣张跋扈!”

“让你喊打喊杀!”

……

王宥萱刚开始还在挣扎哭喊:“我要杀了你!我定要杀了你!”后来就只是干哭:“呜呜呜呜……父皇和母妃都没打过我……”

鞋底子一声声落在王宥萱的屁股上,钱浅边打边叱:“你造谣中伤我,我还未追究你,你竟还敢来大闹?”

“太学教授的规矩礼法,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与皇太女一母同胞,你胡作非为,她分明是被你牵连,你哪来的脸来怨我?!”

“出生在皇家,受天下万民供养,却不知感佩,对人动辄打骂、喊打喊杀,你皇姐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

“萱儿!萱儿!”

外面再度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皇太女王宥知赶到了。

钱浅并未因皇太女的到来而松开王宥萱,但王宥萱却像是终于等来了救星,一下子活泛过来,朝着快步而来的王宥知放声大哭:“皇姐救我!皇姐!快救我!”

江书韵回过神,立即行了礼:“见过太女殿下。”

一屋子人都赶忙行礼,只有钳制王宥萱侍从和侍女的人,见钱浅按着王宥萱不松手,只是朝皇太女颔首,也没放人。

王宥知看着厅堂内的状况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先与江书韵回了礼,“江夫人好。”

王宥萱嚎啕大哭:“皇姐!这个疯女人竟然打我!她竟敢打我!皇姐!你快叫人杀了她!”

钱浅鞋底子“啪”地再度落下,“还敢叫唤!学不会好好说话了是不是?!”

王宥知吃惊地看着这一幕,再看妹妹眼都哭肿了,又怒又气:“你,竟敢伤皇女?!”

钱浅瞪着王宥知,示威般“啪”地又落下一鞋底子,江书韵的心都跟着发颤了。

钱浅一派从容淡定的神情,声调徐缓:“皇女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七皇女未经通传,带人擅闯私人府邸,亲手持刀行凶伤人。人证、凶器俱全,我便是将她就地正法,你又能耐我何?!”

王宥知看到孙烨鲜红的手臂,另一人手掌也满是鲜血,地上还躺着那把染血的刀,恨恨地握紧拳头。

她深深吸了口气,转而怒斥王宥萱:“萱儿!你怎可如此胡闹!还不快道歉!”

王宥萱似乎难以置信姐姐不为她撑腰,叫嚷道:“皇姐!我是为你不平啊!外面把你说成那样,全都是因为她!”

王宥知呵斥道:“孤的事,何需你插手!”

王宥萱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哭喊道:“皇姐!你竟为了这个疯女人责怪我?她卑鄙无耻抢走宋十安,如今还在外面败坏你的名声!你可是储君啊!怎能忍气吞声……”

王宥知气急怒喝:“还不闭嘴!”

帝王气势乍显,怒意倾泻,令场面陡然肃静。

一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有钱浅丝毫未售影响,挑衅地望着她。

王宥知强压怒火,对钱浅道:“孤代皇妹向钱姑娘致歉。皇妹只是孩子心性,自幼被家中宠惯坏了,还请钱姑娘将她交给孤,孤此番回去定会好生管教。”

钱浅勾起唇角,冷嘲道:“七皇女散播谣言、毁我名声在先,擅闯私人府邸、持刀伤人在后。太女殿下凭什么认为,轻飘飘的一句道歉,便可揭过此事?”

王宥知脸又红又白:“萱儿是皇女,你如今也打了她,还想如何?”

钱浅怎肯轻易放过,“同样是名声受损,我就要任人欺凌、备受折辱,换做殿下你就得私闯民宅、喊打喊杀。原来做储君是拥有这等特权的,我很好奇,这些写在大瀚哪一条律法上啊?”

“不如,你我一同带着闯进府中行凶的贼匪去京都府衙,再叫来中书省、刑部、御史台来个三司会审,好好给我讲一讲,储君,是如何凌驾于律法之上的?!”

好大一顶帽子!

周遭寂静无比,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在钱浅幽深的目光里,王宥知竟莫名感受到一股威压。

她已经许久未曾感受到过压迫感了。与父皇那久坐皇位、受人朝拜浸淫出的帝王威慑气魄不同。那是一种藐视皇权、无畏生死、蔑视万物的气势,带着隐隐的毁灭之意,还有想要同归于尽的声势。

王宥知一口气死死顶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江书韵紧张得不行,跟宋乾成婚快三十年,也没经历过如此胆战心惊的时刻!

终于,王宥知开了口:“你要,如何?”

所有人都察觉到,皇太女的气势明显弱了下去。

钱浅达到目的,把王宥萱薅起来扔给周通,意味深长地说:“周伯,将擅闯侯府的贼人压在院里。我与太女殿下,有话要说。”

“皇姐!”王宥萱被周通擒着,不满地叫。

王宥知一挥手,怒喝:“闭嘴!出去!”

王宥萱不敢再忤逆盛怒之下的王宥知,不情不愿地被压了出去。

随着王宥知的话,跟在她身后的侍卫也退了出去,只有卫莹没动。

江书韵迟疑了片刻,也跟着出去了。

孙烨没动,钱浅对他说:“没事,你先去处理下伤口。”

孙烨这才退出去。

*

四周寂静,落针可闻。

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对峙、审视半晌,随即敛起。

面对钱浅毫无畏惧的神色,王宥知幽幽道:“倒是孤小瞧了你。”

钱浅冷笑挑衅道:“我倒是高看了殿下你。现在真是庆幸当年放弃科考,未将宝贵时光浪费在你这等荒唐之人的身上。”

王宥知嘲谑地说:“好大的口气!”

钱浅懒得辩驳,语气轻蔑至极:“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姿态吧!从你第一次跑到我前面出言威胁,你虚构出的美好、伪装出的强势就已尽数稀碎了。”

王宥知脸色一僵。

钱浅继续奚落道:“你贬低我、羞辱我,想看我悲愤、绝望又无能为力的凄惨模样。你希望我识趣地找个肮脏角落,苟且卑微度日,最终悄无声息的死去,如滴水入海般,连个水花都不要溅起来。而你依旧快乐、高贵地活着,生杀予夺?”

钱浅笑起来,“高贵的皇太女殿下可曾想过,如今你岌岌可危的储君之位,全然系在了我一只小小蝼蚁的身上?”

王宥知脸色发白:“你想如何?”

钱浅没接她的话,继续数落她:“你没本事让宋十安嫁给你,却用这种下作手段折腾我。身居尊位却用于谋私,为一己私欲用龌龊手段折辱他人。”

“太女殿下,你纠缠不休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她毫不掩饰满心鄙夷,更是毫不留情揭下她表面粉饰的遮羞布。王宥知整个人脸都红了,额头青筋迸出,声音冷冽到了极点,“你竟敢对孤如此无礼,好大的胆子!”

钱浅言辞更加犀利:“无礼?若非投胎投得好,你以为你配得这个位置?天下人要经过数万万人的竞争、淘汰,历经数载方可位居人臣。而你只需在你们兄弟姊妹七人中胜出,即可成为一国之主,你有何资格不可一世?”

直白难听的话语击溃王宥知的骄傲,气势更弱。

钱浅继续站到王宥知的面前,一言一行带着压迫与斥责:“王宥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如何堪当一国之主?你可对得起千百年来为女子争权夺势的先辈?!你可对得起这百年间难得一现女帝之尊?!”

“王宥知!你太让人失望了!”

钱浅话语铿锵有力,字字珠玑。

王宥知在她锋锐逼仄的言语中彻底卸了势,像是被她这句话钉穿了脊梁,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出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身为储君,是难得的女帝之尊,怎可因儿女私情被对手抓住弱点。

如今真凶未查明,待元月十六开朝,昌王的人必会趁机弹劾。她失了宋家军中力量的支持,又失去民心,这储君之位,只怕要真的要拱手相让了。

王宥知心灰意冷,无力地辩解:“不管你信不信,此事非孤所为。造谣之事是萱儿自作主张,绑你、伤你之人,孤完全不知情。”

钱浅高傲地坐在了王宥知的上首位置,轻蔑地说:“这重要吗?若非你针对我,你那蠢笨如猪的妹妹又一再给对方递刀,你的对手又如何能抓住时机钻空子?”

王宥知猛然抬眼:“你,知道?”

她声音顿住,此刻方才怀疑,或许眼前人与昌王早有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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