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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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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十安急急跑到钱浅家,心中忐忑打鼓。

钱浅神色如常,好奇地问:“你怎么来了?看你这神色,我扔给你的烂摊子很难收拾啊?”

宋十安微微松了口气,“没有。我是,怕你生气,所以……”

钱浅语气轻快:“我又没受气,有什么好生气的?倒是你母亲,我可是把她气得不轻呢!”

宋十安笑了下,“那你是怎么气她的?”

钱浅挑眉看向他:“我才不信她没跟你告状。”

“告了。”宋十安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头,“但她们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钱浅傲娇地扬起头,“那你可料错了。我真的说了要给她千金,把你买过来的话。”

宋十安故作诧异道:“原来为夫这么值钱呐!我都不敢信,我家夫人原来这么宝贝我啊!”

“神经!”钱浅蹙眉拍他,拉着他向外走,“正好要吃饭了,你还没吃吧?”

宋十安却停住脚,“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他神色有些郑重,钱浅也认真起来,“嗯,你说。”

宋十安问:“我母亲曾告诉你,我与皇太女有男女之情?”

钱浅抬手戳戳他的肩膀:“你怎可偷听?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哦!”

宋十安捏住她的手:“没有。”

钱浅好笑地说:“嚯,还不承认?不是偷听,难不成是你母亲揭了自己的短……”

“我说的是,没有私情。”宋十安无比认真、无比诚挚地说:“我与皇太女没有男女之情,一丁点儿都没有。”

钱浅怔了下,随后语重心长地说:“我知你二人青梅竹马、天作之合,你曾舍命救她于危难,她亦空置正夫之位一心等你。我亦知,她因你双目失明心生动摇,伤了你的心,你不愿再与她重归于好。但你也不用否认,没关系,我不介意。”

宋十安几次想说话都没能说出来,待她说完才叹气道:“你当这是在编话本子呢?我救她,只因她为君,我为臣。不论是陛下还是储君,我身为臣子,危难时刻自该当挺身而出。此为君臣之义,绝非男女之情啊!”

钱浅眨了眨眼睛,重新捋了一遍事情的脉络,才问:“你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又怎知她对你没有?她还曾在昌王府的赏梅宴上,当众向你表达过心意,闹得满城皆知。”

宋十安百口莫辩,心里冤枉死了,“我早已对殿下言明,我心有所属,绝无更改!浅浅,自始至终,走进我心里的唯你一人,再未有过其他人。”

钱浅此时再想到皇太女那次找门来,更觉得可笑了。

原来宋十安早已明确拒绝过她了,她却一直不肯放手,还跑来警告自己,真不知她哪来的底气?皇帝老子给她的吗?

见钱浅若有所思,宋十安巴巴凑上来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啊?”

钱浅灿然一笑:“没。咱们去吃饭吧!”

宋十安却突然将她抱起来转了一圈,“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

钱浅惊笑着拍打他:“说什么啊?你快放我下来!”

宋十安抱着她又转了两圈:“还不说?”

钱浅紧紧环着他的脖颈:“你让我说什么啊?”

宋十安放下她,有些伤心地说:“我知道她去找过你的麻烦了。”

钱浅愣了下,“谁告诉你的?夏夏?”见宋十安摇头,她心中狐疑,当日只有夏锦时和沈望尘在,“那是沈望尘?他怎会跟你说这个?”

宋十安还是摇头,神情莫名低落:“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愿告诉我,还要我从别人口中得知。”

钱浅摇摇他的手,撒娇道:“哎呀你也说了,她是君,你是臣嘛!你所处的位置,还不如我自己处理效果更好,反正我只是个平头百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宋十安捏捏她的脸:“你的处理方式就是,灰溜溜地离开大瀚,躲去西蜀?”

钱浅否认道:“不是!我早就跟你说要走的嘛,不过是提早了一点时间而已。你看我现在还不是回来了?我哪有怕她?”

宋十安轻轻叹口气,“你的夫君没有你想得那么弱。若这大瀚朝堂上至尊之位上的人,会因一己私欲欺辱我最在乎的人,她便不值得我去效忠守护了。”

“你放心,自我宣告对你的心意时,我便命周通往你店里派去了人。倘若有人故意找麻烦,安庆侯府自会出面处置。我相信她是个聪明人,我态度如此明确,她不会冒着得罪我的风险再去找你麻烦的。”

钱浅笑了笑:“我知道的。她来找我那日我便告诉她了,她若敢欺负我,你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把她气死了呢!”

宋十安终于笑起来:“这还差不多!你要相信为夫,天塌下来,有我顶在前面。我定能保护好你的。”

钱浅重重地点头:“嗯!”

二人来到餐桌旁坐下,钱浅看到夏锦时,突然想起什么,问宋十安:“啊!夏夏说,盛夏时来了个勤快的郎君,手脚麻利不说,还有些身手。”

夏锦时点头道:“对,他都不怎么休沐的,成日待在铺子里,做事又规矩。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另有所图了!那么好的身手屈尊来咱们铺子里做个店员,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陈亦庭看着夏锦时,语气酸溜溜的:“他对你毕恭毕敬、又任劳任怨的,还能图什么?自然是图人了!”

钱浅噗嗤笑出来,问宋十安:“那人就是你派去的吧?”

宋十安点头,一脸歉疚地对陈亦庭说:“陈兄抱歉了,是我怕有人会找铺子麻烦,所以派了个侍卫去应征店员,这样就可以帮浅浅看护住你们了。”

陈亦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就说当时店里并不缺人,他居然甘愿降低月银,也非要让我们收下他。锦时见他是个练家子,觉得留在店里有好处才雇了他。原来是侯爷你安排的!”

夏锦时也道:“难怪。刚开始只觉得他是个练家子,后来才发现身手十分不错。算你有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陈亦庭总算把心放回肚子里,“锦时,今日吴婶炖的这肉特别软烂,你尝尝。”

*

腊月二十三,浮生乐坊年终汇演,将会上演一年之中最精彩的演出。

柳彦茹挺着已显孕的肚子,拖着宋十晏早早到了乐坊,在靠近门口的偏僻角落坐了下来。

宋十晏有些不自在,“这不好吧?父亲说母亲的情绪已然安抚下来了,过两日就让安弟带弟妹回家。咱们现在偷偷跑来看弟妹,是否有些唐突了?”

柳彦茹道:“你不说,我不说,安弟和弟妹又怎会知道?”

见宋十晏无奈的表情,柳彦茹又撒娇道:“你就当来看乐坊演出嘛!今日与往常不一样,据说是一年中最精彩的演出,这可是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抢订的位置呢!”

跑堂的送上茶水、点心,柳彦茹问她:“为何说今日的演出最精彩?”

跑堂的女子笑笑说:“这位夫人有所不知,我们乐坊每年年终汇演,云王妃、昌王仲妃都会亲自登台献艺,可是极为难见的!尤其今年逍遥姑娘也会登台,这可是头一遭呢!”

柳彦茹诧异地问:“逍遥姑娘?”

跑堂的女子满脸自豪,“我们逍遥姑娘音律舞技双绝,而且徐王妃会亲自为她伴奏。夫人您可算是来着了,今日绝对令您大饱眼福,一见难忘!”

跑堂的退下后,柳彦茹问宋十晏:“夫君,逍遥姑娘就是咱弟妹吧?怎么还不用本名呢?”

宋十晏思忖道:“安弟不是说,弟妹行事低调,不喜张扬么?”

二人看了一会子歌舞,直到姚菁菁跳了一舞,场间喝彩声达到顶峰。

柳彦茹感叹道:“啧,云王妃这舞姿享誉京都,还真非浪得虚名。我虽不太懂,但觉得并不比先前的那些舞师差,还多了些怡然自得的恣意享受之态。看来她是真喜欢跳舞。”

宋十晏也很赞同:“别的不说,就冲她不顾丞相千金、云王妃的贵胄身份,愿意屈尊登台献艺给客人看,就已胜过了那些自恃身份的世家贵女。”

这时,跑堂的领进一个衣着朴素的青年男子进门,正是洮源县的那个乐师何青。

乐坊早已满座,乐坊掌柜见跑堂领人进来便迎了过去。

那跑堂的禀报说:“掌柜,这位公子来打听坊主,说与坊主是旧识。”

何青诧异地问:“坊主?逍遥姑娘,竟是浮生乐坊的坊主?”

乐坊掌柜不答反问:“公子贵姓?”

何青连忙回道:“在下何青,是逍遥姑娘的学生。此次来京都城办事,特来拜访老师。”

乐坊掌柜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便说:“逍遥姑娘很快就要登台献艺,现在不便打扰。还请何公子在此稍后,待此舞结束后,容我去禀告姑娘。”

何青环视满屋子衣着精致华贵的客人,连连道:“那是自然。掌柜您忙,我在此等候便好。”

掌柜离去,何青退了两步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老实地站立在那。

他的位置与宋十晏和柳彦茹不远,柳彦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便开口招呼道:“这位公子,不妨一起坐坐?”

何青见她衣着华丽,气质不凡,摇头推拒道:“多谢夫人好意,在下在此等候片刻就好。”

柳彦茹道:“不用客气,我们也认识逍遥姑娘。反正这个位置空着也是空着,你坐你坐。”

何青这才展露笑颜,“原来夫人是老师的友人,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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