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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我只是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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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菁菁来过两次,第一次应该是知道她拒绝云王的事了,不知是想给她宽心还是什么,东扯西扯说了很多没用的闲话。第二次来总是欲言又止的,最终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沈望尘时常在晚间翻墙来蹭茶喝,那日告诉钱浅,云王和姚菁菁已公开议亲了,说明年开春就会正式定亲,大概夏天就成婚。最近正在选日子,云王府开始准备大婚,上下都忙得不得了。

钱浅松口气,决定把第四册书加入二人的感情元素,让人物更丰满立体,再给二人设定一个美满的结局,当做她的祝愿。

转眼便到了冬至,钱浅的第四册数已经完成了大多半。

夏锦时不知钱浅发生了何事,天天闷在家里不出门,问她就只说要忙着写云王的最后一册书。

夏锦时觉得她情绪不高,怕她在家憋坏了,就说冬至中午宫中照例会设家宴,裕王必定要进宫赴宴,让绵绵在裕王府等他回来。她让钱浅下午去裕王府把绵绵接回铺子,晚上大家一起去酒楼吃一顿,不带裕王那块狗皮膏药了。

钱浅自然乐意,估算着绵绵午睡的时间差不多了,就出了家门。

往裕王府去的路上,意外偶遇了沈望尘和吕佐。

沈望尘调侃她:“呦!我还当你是怕得罪了宥川不敢出门,成日在家做缩头鹌鹑了呢!”

钱浅反讥道:“看来郡王这公务也不怎么繁忙,青天白日在街上瞎晃。”

她继续走她的,沈望尘就厚着脸皮跟着,“今儿可是冬至,你不打算去乐坊跟大家问候一声?终究你也是东家之一啊!”

钱浅道:“乐坊经营的事从来都是菁菁和芷兰操持,她们自会处理的。”

沈望尘奚落她:“姚菁菁如今正忙着议亲诸事,徐王妃今日要去赴宫中家宴,就你这么一个闲人,还什么都不管。”

钱浅满不在乎,“我从来都不爱管事儿,你第一天认识我?”

二人闲扯着来到裕王府门口,府里隐约传出了吵闹声。

门阍正急得转圈,看到钱浅赶紧上前:“钱大姑娘,王爷进宫去了,王爷的生母突然闯进来,正在闹绵绵姑娘呢!”

钱浅大惊,大步跑着跨进王府大门,沈望尘也连忙跟了上去。

李为在路口看到钱浅和沈望尘二人,正在犹豫要不要通知宋十安,就见二人神色紧张地闯进了裕王府的大门。他赶紧跟身旁的人说:“侯爷刚走不久,快去追!让他速来裕王府!”

钱浅还未靠近正堂,便听到女子声音在发疯叫喊。

“下贱蹄子!竟敢肖想我儿子!我打死你!”

“与那种不三不四的罪籍之人来往!还想拖我儿子下水?!”

“我打死你个小贱货!”

钱浅快步跑到厅堂门口,就看到门帘子被扯掉歪在一旁,一个衣着华丽、浓妆艳抹的妇人,拿着根长长的木棍张牙舞爪地挥舞着。地上倒着好几个人,站着的侍女侍不断试图阻拦,却不敢跟她动手,只有干挨打的份儿。

钱浅一颗心如坠谷底,慌忙看向倒在地上的人。

屋里满地都是破碎的杯碟碗盘碎片,她很快就在倒着的几个人的中间,看到了满头是血、不省人事的绵绵,眼前顿时就黑了。

沈望尘只觉得身旁人影一晃,下意识就接住了差点跌倒的钱浅:“逍遥?!逍遥!”

钱浅没有回应,沈望尘吓坏了。

他从未在她脸上见到过那样的表情。仿佛受到了巨大惊吓,以至于只能干张着嘴,却发不出丁点儿声音。好似眼睛看不见了、耳朵也听不到了,惊惧之下三魂七魄都被打散了。

“逍遥!逍遥!看着我逍遥!”沈望尘拼命摇晃钱浅,拍着她的脸,才让她回复了一两分神智。

她的眼睛却没有聚焦到沈望尘身上,而是再次看向屋里。

沈望尘将她扶起来,朝吕佐一使眼色,吕佐立即上前,三下两下便将还在不停挥舞棍棒的裕王生母制住了。

钱浅被沈望尘扶着走上台阶,看得更清楚了,绵绵脸上都是血,躺在地上无知无觉。

沈望尘感觉她浑身都开始发抖,嘴巴长得很大,却好像无法呼吸一样。

沈望尘被莫大的恐慌包围,从心底生出一股茫然无措的感觉,只能慌乱地去拍她的胸口:“逍遥,逍遥!你,你不要吓我!你,清醒一点!呼吸啊!你呼吸啊!”

那疯女人还在尖叫咒骂着,“放开我!哪里来的畜生也敢拦我!”

“我要打死这个小贱人!”

“这个小贱人!死了最好……”

沈望尘忍不住怒喝道:“白萍你闭嘴!别以为你是裕王生母就没人敢拿你怎样!我定要你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钱浅在白萍的骂声中渐渐恢复意识,沈望的一声怒喝更是彻底唤回她所有的神智和力气。

滔天怒火顷刻间焚毁了她所有的理智,她大力推开沈望尘,吼叫着冲向白萍:“我杀了你!”

她狠狠一脚踹在白萍的膝盖上,这是夏锦时告诉她的,肢体薄弱之处。

随着一声令人牙颤的声响,白萍的膝盖以一种诡异的反向钝角呈现在众人面前。

“啊啊啊啊啊……”

白萍凄厉的惨叫响彻裕王府上空,所有人都被那条腿的诡异角度吓傻了眼。连吕佐都吓得松开制住白萍的手,眼睁睁地看着白萍抱着反向弯曲的腿尖声哀嚎。

钱浅捡起白萍丢在地上的棍子就要打下去:“我要你给绵绵陪葬!”

沈望尘已然反应过来,拦腰抱住钱浅:“逍遥!你冷静一点!把她送官!我定会要知府严惩她!”

钱浅奋力挣扎,“放手!我的公道,我自己讨!”

沈望尘死死抱着她不撒手,大声喝道:“不可!杀了她就触犯律法了,你以后要怎么办!”

“我还要什么以后!!!”

钱浅声音凄厉而绝望,听得沈望尘肝胆俱裂,险些就被她挣脱了。

钱浅几下挣脱不得,丢下棍子从手腕处取下折叠匕首,毫不犹豫抬手划伤了沈望尘。

沈望尘吃痛松手,吕佐惊怒之下当即冲过来,怒火中烧:“你疯了!”

钱浅却手持匕首,将刀尖指向二人,瞪着猩红的双眼咬牙切齿道:“拦我者死!”

沈望尘震惊呆愣在原地,吕佐也被她的疯狂吓住了。

那个被刀架在脖子上依旧面不改色的纤弱女子,此刻却犹如疯魔了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想要毁天灭地的滔天愤恨。

钱浅转身朝白萍走去,沈望尘还欲上前,却被吕佐拦住:“别去!她真的会杀了你!”

白萍已然趁方才钱浅被束缚的当口朝门外爬去,眼见她手持匕首步步逼近,急得大喊:“杀,杀人啦!快救我!我可是裕王生母!快拦住她!”

可是,没人敢上前一步。

钱浅轻易就迈过白萍抱着断腿费劲爬出的门槛,毫不犹豫,抬手便挥了下去。

白萍尖叫着举起手臂格挡住了,匕首只是将她的手背割开个血口子,血水涌出,随着她的挥动蹭了满身。

钱浅一击未成并未停手,而是再次刺下,可惜这次因白萍蜷缩扭动,只是扎到了她的肩膀。

她一刀一刀不断刺下,愤恨咒骂:“你这样的畜生,有何颜面自称为母!又凭什么能活到现在!”

沈望尘弯腰从靴子处取出把匕首藏进袖口,对吕佐小声急道:“不能让白萍死在她手上!你去拦一拦她,我假装失手杀了白萍,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吕佐却没动作,只按住他的手道:“有人来了。”

随即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众人抬头看去,是裕王和他的侍卫回来了。

王宥言看到浑身是血的白萍和已经杀红了眼的钱浅,震惊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白萍惊恐向朝他爬去,“言儿!言儿快把这疯女人抓起来!她要杀了母妃!她要杀了母妃啊!”

钱浅一把薅住白萍的头发,指向屋里地上的绵绵,咬牙切齿地对王宥言说:“我说过,若绵绵出事,我必杀你!”

沈望尘和吕佐简直疯了,她竟然当众叫嚣要杀皇子?!

王宥言这才发现倒在地上的绵绵,急急迈进门槛,却因为脚步踉跄被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他的手按到了碎瓷片上,血当即涌出,他完全却顾不得,连滚带爬地扑到绵绵身边,将不省人事的绵绵抱在怀里叫道:“绵绵!不要绵绵!你醒醒,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啊绵绵……”

白萍见儿子居然不管他,愤怒地叫道:“言儿!你不管母亲了吗!你啊啊啊啊……”

钱浅不愿听她废话,狠狠一脚将其踹下台阶。

白萍滚落时触碰到断腿处,发出变了形的尖厉长啸。那尖啸犹如兵刃在玻璃上剐蹭般刺耳,撕裂了在场诸人的头皮,听不下去的人甚至捂住了耳朵,却仍不能隔绝那尖厉的声音。

沈望尘还欲上前,吕佐死命抱住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警告他:“你疯了!裕王还在,你要如何全身而退?!”

钱浅走下台阶,抓着白萍的头发将她拎到坐起。

白萍看着犹如地狱恶鬼般的女子面庞,满脸惊惧,惊恐大叫:“求求你放过我吧!言儿!言儿!”

“别急!”钱浅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疯狂,语气强硬道:“我杀了你,就送他去地狱跟你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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