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令研磨在酒宴上涨红脸颊,眼神迷离间,眩晕感越发严重,研磨知道自己对这种酒精很是抗拒,身体又实在煎熬,本想一走了之,可拉扯间有人拉住研磨的胳膊,冰凉的手透过西装外套传入研磨的神经,研磨有意识地回头看向来者,是黑尾冰凉的眼眸对视着研磨。
“我带你休息”黑尾看了许久,才传来声音,仿佛他们刚刚的争论不作数,研磨的头痛越发严重,可脸上扯出笑意,轻声说:“我算你的地下情人吗?”
黑尾没有回答,只是动作粗暴地带着研磨离开酒宴,进入电梯门时,电梯上照映出黑尾红润的眼尾,研磨这一刻调戏心顿起,凑上前去,说:“小黑,刚刚是哭了吗?”黑尾从平静的表情中露出破绽,将研磨逼近在电梯角落,薄唇快要彼此贴近,一句话都塞入研磨的脑海中:“你不算我的地下情人”
熟悉的话语,甚至语气都没有变,让研磨的神情一愣,研磨喝酒的缘故,胆子在研磨眼中只是试探的工具,用极度真诚的眼神问:“那我算什么?”
黑尾低下眼眸,没有回答研磨的问题,只是他在心里默默说着:你是我的爱人,微妙的气氛终于被电梯门打开所打破,研磨没有追根问底,黑尾也只是沉默不语,莫名其妙的默契在这一刻成为共识。
“小黑,我好难受,你抱一下我,好吗?”研磨酒劲上头的语言,和眼神迷离地看着黑尾,黑尾什么都好,但对研磨来说,那只是曾经,现在的黑尾应该令谁都想不到,几乎是一个冷酷,眼神里面没有光亮的人。
果然,黑尾只是把手中的药和水递到研磨面前,眼神冷静地看着他,说:“来,把药吃了”
研磨有些失落地把药一口吞下,黑尾站起身来,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俯视着脚下的万千楼宇,又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没有一丝云的痕迹,空空荡荡。
“研磨,你注意点,我先走了”黑尾拿起自己的手机,就走出酒店,他走得匆忙,没有犹豫。
研磨看着消瘦的背影,逐渐在他的视线中远去,身体恢复了一丝生机,踉跄地爬起来想去拉住将要关上的门,可门“咔嚓”一声,世界被分别成两个。
研磨满眼不甘,他嘴巴轻声喊着:“小黑,不要”他突然想起,他第一次见到黑尾的那一刻,黑尾对他说:“我叫黑尾铁朗!”一句话,从此,万劫不复。
这一刻,研磨的心像被沉入深海一般,不再能有新的生机,只有死寂,黑尾嘴中说出他们彼此不适合时,那一刻开始,眼神变化,逃离,避开,所有的一切无非是对研磨的又一把刀刃,直插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