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着体面的男人,带着哭腔的将他们的经历讲给桀,他们初步怀疑是御将他们的孩子和亲人劫持了,“现在快两个月了,即便没有生还的可能我们也要看到他们的尸体才安心,如果只是拐卖了,我们还有机会救回他们,不管能救几个,真的希望你能帮帮我们。”
他说着又跪在了地上,其他几个人也一同跪在地上,其中几个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头发已经花白,他们脸色都非常不好,就像廉价的HB铅笔涂成的铅块一样,几乎没什么血色,眼袋也非常严重。
桀是绝不相信御会做这种事情的,只是眼前这些人并不像是伪装出来的,桀没有做太多的反应和表达自己对御的信任,试探道:“你们需要我做什么呢?”
领头那人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了桀的裤脚,被保镖呵斥一声准备上前阻拦,被桀伸手制止了,保镖只得站在旁边更贴近桀的地方对他说:“桀先生的裤子是不可以褶皱的,请你放开手,我们可以不经过桀先生同意清理掉对桀先生有威胁的人。”说完身后又站上前一个保镖,他们高高在上地看着他们。
领头人连忙松开了桀的裤子,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其他意思,我们只是想你可以告诉我们御的祖宅在哪里,我们的孩子就是在那里失踪的。”
“你们只要一个地址?”
“我们知道的信息就只有这个,交通监控显示他们确实往那个方向去了,只是再偏一点的地方没有监控了,我们实在无计可施,拜托了!”说着板板正正的对桀做了一个跪拜礼,其他人也都跟着他对桀做了一个跪拜礼,这其中还有不少的啜泣声。
桀站起来拿了一张纸,将御家的地址写了下来,那地方他替御还债前还去过,他们童年很多共同的记忆都在那里,因为大门锁着,他就只在门口远远的看了看那个庄园便离开,他在地址下画了一个简易的地图,标出穿林小道的位置,过了穿林小道就是御的爷爷自己修的宽路,只此一条直通庄园。
桀希望他们找到那个地方,他相信御不是那样十恶不赦的人,即便多年不见也不联络,但就他默默的了解中御不是谋财害命的人,他希望他们去证实御的清白,同时可以找到与他们的亲人一同失踪的御的线索,他也决定画展结束后再去一趟京野,为了第一时间得知御的消息,桀差遣了一个跟他一同去过庄园的司机给他们带路,也方便给桀同步御的消息。
10辆车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开进了一条被交错的大树挡住,感觉无论路过多少遍都会错过的路口,大树围绕着全是弯道的小路,从外向里看,不仔细看会以为就是一片树林而已,走进来才知道是一条只能过一辆车的小路,曲线小路走了大概十分钟便开到了一条宽阔的大路上,像是在树林里铺了一条柏油地毯。
路的尽头是一个大铁门,铁门上爬满了死掉的藤蔓,大门口掉落了一片藤蔓的枝桠,大门并没有锁上,几人拉开大门的时候干枯的藤蔓枝桠断裂掉落,落到之前藤蔓落下的地方,这证明庄园确实有人来过,只是地上原来的那些藤蔓断裂的接口已经发黑,比刚掉落的枝桠要干瘪一些。
浩浩荡荡的车队扬起大片的灰尘,路边没有人打理的野草淹没了原来种植的已经死掉的绿植主杆,只是在车路过时野草摇曳才隐约看得到原来植物活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