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手顺着脊背而上,他又行了。
“不影响,你睡你的。”
旁边一阵窸窸窣窣,带着香气的肌肤贴了上来,他嗓音微哑,指腹滑过后颈带出阵阵战栗。
我忍无可忍,反手捉住作乱的手拉出来压在脑袋下。
“你就不能盖棉被纯聊天吗!”
“有点难,你说喜欢我,我想知道你有多喜欢我。”
他此刻的行为格外无理取闹的小孩,不依不饶,身体力行询问我到底有多喜欢他,屋外的微弱灯光投射出交缠的影子。
快要力竭之时,他双手自腋下穿过抱我,胸口相互紧贴。
“不要一个人去海边,只要你开口,我都会陪着你。”
不是命令也不是商量,盛汲叙的语气可以看做是祈求,如此低声下气,我不免起了逗弄的心思,伸手拨开黏在他额头的发。
“只是去海边啊?”
“不、不是,是不管何时何地。”
身后的手又缩紧了些,我拍拍他的脑袋。
回到家里,点心打电话来让我回去,业务部那边已经开始接周总的提案了,两个部门要开会商量如何开展工作。
“嗯,嗯嗯,好的,收到了。”
我抓抓脑袋上炸开的头发敷衍道,点心勃然大怒。
“十点以前我要见到你!”
十一点我悠悠踏进办公室,点心看着我怒其不争,无视他如刀一样的眼神,拉开小王旁边的椅子坐下。
“汾汾姐。”
“嗯?”
手指在点心给的初方案上划来划去,别的我什么都没看清楚,就看见一个C市。
“开心吗,咱们又能一起出差了。”
“好开心呢,什么时候走我辞个职庆祝一下。”
小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三个小时后。”
……?
三个小时后,我抱着行李在高铁站补觉等候来车,盛汲叙抱着盛葭葭取了票在我旁边坐下。
“爸在家摔倒,我得回去一趟。”
对小王震惊的目光视若无睹,我指指旁边的同事。
“王阿姨,王叔叔,张阿姨,李叔叔。”
便宜小棉袄揉揉迷瞪的眼乖乖叫人,又趴回她爹怀里继续打盹,小王一把拉过我。
“你孩子都那么大了?”
“二胎都会叼飞盘了,年轻人,早点接受早好。”
“你背叛了组织,汾姐,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有赵天安电话,要不给你俩相个亲?”
单身主义践行者小王面露嫌色,我不再逗她,靠着盛汲叙的肩膀闭目养神。
我还没想好怎么和庆纣商量要不就按主线走,回去找葛芸云折腾一个大的,然后隐姓埋名过日子。
接二连三的工作让人忙得团团转,盛家那边情况也不容乐观,盛老二没空来骚扰我,盛老三就更别提,每天除了报备自己在哪里干什么,连面都没露过。
“我下午有事,你们先弄着。”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那大家都先休息一天,最近跑了那么多个地方真的很累。”
“我请足疗!”
“我请吃饭!”
“电影,我请看电影!”
拉上酒店房间的门,我到门口打了张车直奔商场,周末商场里人特别多,花店里摆放的鲜切花也只剩下几支,都没得挑,让老板给我打包好,又急匆匆往楼上赶,按照记忆中的身形挑好衣服打包挎在背后,下楼取了花直接离开。
“去哪儿啊姑娘?”
“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