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语录

繁体版 简体版
每日语录 > 废皇子他被迫要下嫁 > 第48章 第三人

第48章 第三人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萧知遇适时做出茫然忐忑的神色,随着几位皇子一同跪倒在地:“父皇息怒!”

“你说的可是真的?句句属实?”老皇帝紧盯了太子。

太子拱手道:“大理寺审理,吴尚书已全数招认。他胆大包天,伙同肃州刺史贪了肃州百姓的救命钱,恐父皇问罪,便又挪用皇陵账目,致使皇陵……”

他说到这里,谨慎地闭口不言,那皇陵不止一处大殿滴下红漆,昨日一查可算是处处都有。昨日西城门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这皇陵的红漆又被有心人传扬出去,便成了“皇陵赤血”的怪兆,骇人听闻。

修缮皇陵是工部办的差,祭祀却也有礼部的份,萧容深当初奉命协同礼部掌管祭皇陵一事,难免惶恐,跪地道:“是孩儿办事不力。”

老皇帝急喘了一口气,咬牙道:“此事那混账东西可知晓?”

太子刚要张口,门外忽而通禀四皇子到了。只见萧宜明被几名内侍抬着进来,一落地,他便拖着腿,扑在地上叩头不起:“儿臣失职,未能担起督办之责,罪不可恕,请父皇责罚!”

萧知遇瞧了一眼,看出他左腿大约是断了,一时间心里复杂,握了握袖中的右手。

太子也微妙瞥了眼四皇子,道:“吴尚书确实咬定此事是他一人所为,欺瞒了四皇子。”说罢,将吴尚书的供词呈上。

萧宜明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依然跪倒。然而“咬定”并不是什么好词。

老皇帝的怒气并未消减多少,他看了供词,一把掷在地上,“你不知情?你难道蠢钝无能至此,被人欺上瞒下蛀空了都不知道?”

萧宜明没敢应,只得哭道:“请父皇责罚!”

太子接着道:“昨日审出肃州一事后,儿臣正要派人传命与肃州,可巧前肃州刺史找上门来,正在京畿驿馆,便就捉拿下了狱。”

此话一出,萧宜明顿时浑身一僵,没想到居然牵扯出这个小人物,咬牙不语。

“此人被大理寺下狱,还口口声声要面见四皇子,言语间透露与四弟交情不凡。”

怎么会有如此蠢材!萧宜明心中暗骂不已,立刻辩驳道:“父皇,孩儿与这肃州刺史素不相识!”

在旁的萧知遇听了,面容无波,心知最重要的一项证据要来了——萧宜明只要咬死不认,吴尚书也忠心耿耿甘愿领罪,那么对皇子而言,这点事终究无伤大雅,明面上只是办事不力罢了。

但若有证据能证实他牵涉其中,皇帝绝不会容他。

见萧宜明不见棺材不落泪,太子嘴角露出冷笑:“正巧,这位前肃州刺史能证明他与四弟交情匪浅。”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封信纸,“缝在他的夹衣之中,珍视的紧,被一番拷打才松口呈上。”

萧宜明闻言一下抬起头,满面愕然。他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此人通过信,连面都只见过一回。

始终不作声的萧知遇却比在场任何人都清楚,这封信是怎么来的,甚至信中写了什么内容。

去年肃州刺史来京,试图向吴尚书谋个差事。萧宜明虽看不上此人,但此人家世显赫,在当地是望族,家族中不乏为官者,尚有利用价值,便在茶楼见了一面,口头安抚几句。

可惜也只是随口许诺,并无眼前的利益可图,便就被草草打发走了。当晚出京路上,又被一尖细嗓音的太监拦下,交给他一封信,信中许诺明年皇陵完工之后,朝廷定有赏赐,介时选拔能人,共谋坦途。

肃州刺史并不熟悉四皇子身边人,宫中的太监来寻他,自称是四皇子内侍,他自然就信了。

偷听的茶楼小二只听得只言片语,因此萧知遇写信时特意用词模糊,绝不提之前事,只许诺将来,并叮嘱万勿外传,速速离京免得漏了行迹。果然这肃州刺史深信不疑,也意料之中地将此信当宝贝藏起来,一来是留作凭证,二来四皇子书法闻名天下,多少人求之不得。

——至此,四皇子的罪名是洗不清了。

东暖阁鸦雀无声,那肃州刺史被拖了上来,一进来便怕得直哆嗦,其他贵人他不识得,只望见萧宜明低着头不肯看他,他当即扑上前:“四殿下救我!救我啊!”

太子听着聒噪,见认完了人,便示意侍卫将人带出去。肃州刺史被拖出去时哭爹喊娘的,正拖过萧知遇身边,萧知遇毫无反应。

“儿臣观此信确是四弟字迹无疑,且落款单用一枚印章‘朗’字,”太子朝身侧示意,便有内侍将四皇子在甘露殿的字画呈上,“我昨晚细细比对,确无不同之处,连笔画上的纹路都是一样。”

他说到这里,看了眼萧宜明惨白的脸色,“儿臣实在不能不怀疑四弟。”

老皇帝劈手拿过信纸,一看果真是儿子的字迹,连那个“朗”字,他也有些记忆:这混账附庸风雅,平日便有用章的习惯,去年奉命去往江州办事,给淑妃寄的信笺便有此印。若说旁的还有商榷余地,这枚印章却让他心里怒气直涌。

他顿时气得咳嗽不停,大怒道:“孽障!”

萧容深正跪在皇帝榻边,起身替他拍背,劝道:“父皇当心些身子,四哥……四哥会知错的。”

萧宜明却犹自喊冤,伏地不起:“父皇明察,此信绝非孩儿所写,那枚印章我也早已丢弃,定是有人陷害于我!”

“你还敢狡辩!难道这肃州刺史是疯了不成,见了个假的四皇子,巴巴地等到今年来京自投罗网?”

萧宜明竟不能解释,又怒又心虚,两眼通红。

他知道这回自己栽了个狠的,恐怕数年之内不能参政,皇位更要无缘了。他真不知何人这般陷害自己,恨得齿颊绞紧。然而另一场滔天祸事,还需他承担。

太子看了他一眼,眼中有轻蔑与怜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