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丁强这种人做不出什么事儿来,但也得防着,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苏美兰刀往砧板上一剁,刀就这么嵌在砧板上。
“砰”的一声,把丁强吓了一跳。
苏美兰说:“她就是我老板!我老板问你话你就老实回答!我们快到时候开店了,你再不走,让你赔误工费!”
丁强看了眼苏美兰的刀,吞了吞口水。
他仰起头,看着宋盈君说:“这是我的家事!你管不着!”
宋盈君都被气笑了:“你们离婚了,现在她是我员工,你在我的店门口闹事,这都归我管。”
苏美兰在后头喊:“丁强,赶紧回去上你的班去,别来这儿丢人!”
丁强呸了声:“我丢人?我又没跟你似的站大街上炒菜,我丢什么人?”
他有好几个一起喝酒打牌的同事,一窝子臭味相投的人,那仨今儿早上约他吃早餐,几个人点了一份焖猪蹄,又要了点白酒花生米着就喝。
几杯下肚,就开始说起晕话——
“你那前妻发大财了,听说在农村住着大院子!还给她爸妈在镇上买地准备盖房子呢!”
“她在那小炒店能赚那么多钱啊?看不出来嘛!挺有本事!”
“挺是挺!那围裙一围,那腰细得,啧啧啧!你是没见过她剁肉,她手上剁的肉在跳,那腰上头的两团肉也在跳……”
……
丁强就是听到这儿,血气上涌,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把折叠刀冲到宋盈君店里来。
他喝了个半醉,见着苏美兰还是跟以前一样,伸手就要去揪她头发准备往地上撞。
谁知道他抓了个空!
苏美兰不再跟从前那样不吭声任他打了,她躲开了。
下一秒,他自己的头发被苏美兰揪着,人被往外一扔,就撞到了店对面的墙上!
苏美兰气都不喘:“以前我是因为护着女儿才受着,你真当你能打呢?”
之前那些闹出的大动静,都是妞妞不在家里,苏美兰跟他对着打起来闹出来的声音。
她要是每回都乖乖由着他打,她早残了!
久病成医,她被打久了,再傻也懂得怎么挡,挡得多了,就晓得怎么还手了!
丁强哪能受这气,缓了缓就冲到苏美兰面前挥起了拳,他人胖拳头大,力气也不小,这一拳下去就是蛮力也得把苏美兰打迷糊。
苏美兰抄起旁边的厚砧板一挡,甚至还向前使了砸过去的力,丁强那拳头又下了死力气,这一下砸硬邦邦的砧板上,手骨节那是钻心的痛,整条手臂都麻。
苏美兰又举手啪啪给了他几巴掌,他右手麻着只能用左手去挡,边挡边往后退,脚下一滑,又抑着退回了对面墙边。
这动静不小,四周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丁强觉得这也太丢人了,这口气他必须出了,从口袋里掏出那把折叠刀,举着冲到苏美兰面前。
苏美兰轻蔑地拿手上砍刀刀背一挥,丁强握刀的右手本来就麻着,被这一挥,右手一个大拐弯,那折叠刀折了一下,他就自己右手给左手臂划拉了一道。
宋盈君冷下脸:“她靠自己的本事赚钱丢什么人,倒是你,喝了二两黄汤就在这儿发酒疯,今天我店里要是有什么损失,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宋盈君的五官明艳大气,以前她是低头缩肩膀说话,现在她大大方方抬头挺胸,说话该大声就大声,她本来就站着,睨着眼冷着脸,丁强一下子就被震住了。
他酒醒得差不多了,但死鸭子嘴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做的正经生意,是真卖这个肉还是卖其他的什么肉!哪家正经的店厨子是个娘们!”
卫疆都看不过去了:“嘴巴放干净点!”
苏美兰气得拿着刀指着他:“丁强你就装!上个月还说要让我问老板娘招不招人!还想我把炒菜的位置让给你,让我退下去搞店里卫生!”
现在居然来反咬一口这店不正经?!
宋盈君听了冷笑:“原来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来了,你一个男人,有正经班不上,还想来骗前妻的饭碗,骗不着就跟个猴似地在这儿耍无赖,我看你就是想把你自己那张老豆腐脸来这儿丢给大家看的!”
丁强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他惯常是挥拳头打人,从来没用嘴跟老婆吵过,这被宋盈君猛地一骂,他脑子全空,愣是想不出一个词儿来反驳。
丁强正愣着呢,公安又放进来一个人,来的竟然是他厂里的领导!
宋盈君跟来的领导握过手,说:“你们厂里的人,你们该做好思想工作,不然这被有心人宣扬出去了,对你们厂影响不好。”
那个领导冲丁强一瞪,说:“想保住这份工作,就马上跟我回厂里!”
丁强立马怂了,跟在领导后头灰溜溜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