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人是不是只会想要惩罚自己?!
“主人,您听我解释啊主人,我们真的是真心相爱的……!不信主人可以派人询问一下庄园里面的其他奴隶,我和韩森,我们真的很亲密……主人,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我!!”
莫蒂斯哭喊着,之前她自己刻意拉开的领口因为现下挣扎的动作而松开的更大,为了方便今晚能睡到韩森,所以里面的兜衣也穿的松松垮垮,但是她的大脑和全部的注意力已经被恐惧彻底的俘获,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非常没有可信度的形象。
尼采的手段和名声他是知道的,那些令人发指的残忍手段,光是想到,她就会做噩梦的地步,没想到领主真的会来看望韩森!
若是放在平时,她一定会为了韩森被领主器重而默默骄傲,但是现在,自己现在深更半夜和韩森在一起的模样被领主看见了,领主不知道会怎么惩罚他们……
尼采把玩着手上的匕首,看着韩森:
“韩森,你的女人正在哭泣,做为男人,你就这么一言不发,未免逃过怯懦了,韩森。”
“我要听你的解释。”
其实尼采完全就是在刺激韩森,除了年幼的小孩儿之外,在尼采的世界观里,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男女之分,只有他想折磨的人和不想折磨的人,这两种分别。
所以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路德蓝大少觉得应该折磨对方的时候,绝不手软,什么男人、女人之类的区分,尤其性别是完全不在他做事时的考虑范围内的。
只要是成年的男人和女人,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改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韩森的喉结动了动,看了看躺在自己空间并不宽裕的床铺上的尼采,沉声说:
“先生,他不是我的女人……”
“你也知道!”
尼采突然暴怒,猛地站起身来,在韩森还没说完的时候我,就狠狠地挥手,摔碎了韩森的琉璃盏,那还是他赐给韩森的摆饰,现在这个漂亮的、昂贵的摆件被尼采一点不客气的摔碎,摔在地面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彻底的碎裂了。
“你也知道他不是你的女人,那你现在给本少爷好好的想清楚,自己到底是谁的人!”
走到那女人的面前,狠狠地甩了莫蒂斯两耳光,掐着对方的下巴,表情阴寒狠毒、戾气横生的说:
“贱人,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真心相爱,还是其他什么关系,韩森这辈子都属于我尼采,他的一根头发你都别想带走!他死了以后的骨灰都要埋在我的后花园,他永远是我一个人的私有物品。哪怕是天上的神祇,也别想从我身边夺走他……!”
想到刚才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抚摸韩森的肩膀或者是什么别的他没看到的地方,尼采只知道,这具身躯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属于自己的……!
这是他对于韩森的权力,他的绝对所有权!
横生的戾气蓬勃暴涨,错综复杂的占有欲亦或是其他什么感受混乱的交织在一起,尼采不知道也无从分辨,他从小就感受不到什么温情,在他的脑海里鲜少有什么温情的时刻。
他的父亲薄凉且遥远,母亲疯癫又迷惘,他观察着这周遭残酷冷漠的世界不断成长并且主动去适应黑暗森林的法则,在还没有彻底的成年之前,就完美的完成了自我教育。
或许世界上充斥着肮脏的罪人和灿烂的罪恶,但是这些并不妨碍,绝对力量和绝对占有本身给他带来了丰盈充沛的愉悦感。
在这样的生存轨迹中,他有自己的一套完整而冰冷的世界观——在他的眼里,这个世界是纯理性、纯粹逻辑的,他只需要不断的占有和毁灭,周边的人类在他的眼里都是利用的工具或者具象化为一个个可以为自己开垦土地增加财富的数字,至于占有何毁灭的目的地是什么,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再也没有任何本该服从于他的奴隶,敢于从他的手中夺取所有物。
至于所谓的感情是什么,那是一种叫人软弱,让人优柔寡断产生弱点的情绪,会让然坠入歧途,会让人彻底的丧失自我,他不感兴趣也不需要知道,他现在身居高位,有足够的权力去决定韩森属于他,去支配他,使用他,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而这个权力,是任何人不可以乱动的,是他摆在盘子里的食物,韩森就是这个食物的具象化,他这些年冰冷且毫不动摇的看管着他。
从某个角度来说,迄今为止,他还在因为当年年少时被那个该死的奴隶抢夺食物而愤恨,这是他尼采一生中从未受到过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