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

耳边还会传来李长德悲戚可惜符咒的话语，“我的御风符，生火符......”

这一晚上顾淼睡得并不好，不仅仅是姿势不舒服，还因为李长德抱着他的这些符咒哭了一个晚上。中途顾淼醒了好几次，半梦半醒中间，都看到李长德手里揣着它们坐在火堆前流泪。

“你还准备哭吗？”

一直到早上醒来，李长德还沉浸在悲伤里，眼睛都已经肿得不成样子，顾淼甚至怀疑李长德现在还可以看清楚吗。

“你知不知道，符咒沾水了就失效了？”李长德哽咽的抬起头，望向了顾淼，“失效了我可怎么办？”

“再画几张呗！”顾淼搞的烦了，没好气的回答。

“我不会！”李长德脱口而出，说完自己也惊呆了，赶紧去捂住了嘴巴，但为时已晚。

“你说什么？”顾淼一下子来了精神，就连酸疼的脖子此时也顾不得疼了，她凑到了李长德的旁边，“你说你不会画符！你一个捉妖师竟然不会画符！”

好不容易抓到了李长德的缺点，顾淼自然是不放过这个机会，在他的面前不断地重复：一个捉妖师竟然不会画符！

“哎呀！”李长德想要推开顾淼，没想到被顾淼轻松的躲了过去，只得自己朝着旁边挪了挪，“不会画符很奇怪吗？”

“也没有。”顾淼想了想如实回答，“但是你不会很奇怪。”

一瞬间李长德哑口无言，顾淼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符纸，“照着这上面的图案画下来不行吗？”

李长德思考了片刻，觉得顾淼说得不失为一个办法。

“这些符有什么作用吗？”顾淼仔细对比着符咒的不同之处，发现一张和李长德那日丢弃在路边，还有昨日贴在身上一样的符纸。

“这是御风符，贴上就可以飞了。”李长德抽回御风符，接着又抽了下一张，“这是生火符，火为三昧真火，昨天对付韩林就是这一张符。”

“这是御水符，遁地符，百解......”

顾淼打断李长德的介绍，“这个百解是可以解开任何东西吗？”

她满眼的期待，李长德看得想笑，“不能解契约！”

“都给你。”顾淼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符咒全都塞到了李长德的手里，“真的是不懂，有那么多厉害的妖怪，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签订契约！”

“你不能重新找一个吗？”顾淼不甘心的问道。

李长德也很无奈，“没办法，能够签订契约的符咒只有一张。”

顾淼翻了一个白眼，“饿了，你去弄点吃的。”

“你是我的灵宠！”顾淼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李长德十分的不爽，“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李长德捏了捏手指，顾淼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威胁。

该死的契约！

“你快些去吧。”李长德催起来，走到了架着的衣服前，准备穿上衣服。

“主人，我去找吃的。”心不甘情不愿的顾淼朝着林间走去，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果子。

“我不太喜欢酸的。”身后李长德开始提起要求来，“最好是......”

伴随着“砰”的一声，李长德的话戛然而止，顾淼刚想说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一转头却看到李长德晕倒在地，外衣也才穿了一半，架子也被他压到在地。

这是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