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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神秘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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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教室后朝露透直接去了阅览室,打算将之前的书登记归还后就离开学校。因为她真的在发烧,一般来说都是在家躺着,所以不可能在学校多作停留。

更何况,她已经得知自己不久后可能会转学,也对逛学校提不起多少兴趣了。

阅览室似乎还没有安排新的管理老师,幸好朝露透对文件摆放位置比较熟悉,很快就找到了记录册,对照自己的借书卡填写完毕。而当她掏出背包里的书本时,不小心带出了别的东西。那褐色的东西飞落在地面,差一点点滑进办公桌底下。

朝露透定睛一看,是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她抽屉里的信封。

刚发现的时候,她只稍微有一点在意,所以才没有当场拆开查看。但现在它掉在地上,就像在刻意强调它的存在,让朝露透对它的在意程度更高了一些。

朝露透先把书放进办公桌后的还书箱里,然后绕回原位去捡信。在捡信前她还吃了一颗糖。手指碰到信封时她再次感觉到信封的崭新、单薄,以及表面没有一丝咒力残秽的干净。

她捏着边角感受了一下里面装着的物品的轮廓,才小心地撕开粘好的信封。

信封里只有一张折了两次的信纸,朝露透首先看到的是在雪白的某一面上明显是黑色水笔留下的歪歪扭扭的一行字——“鬼怒川小春日和”。

“鬼怒川”是知名河流,“小春日和”是在书上见过的名词,但这两个词连在一起,有些眼熟,朝露透就感到迷惑了。她带着这份迷惑,慎重地展开了信纸。

但她还是猝不及防地被信纸上残留的柔软的情绪和信的内容击中了——

「亲爱的小透: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写信给你。以前都是和你面对面说话,这种形式还真是新奇呢。

这30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我有很多想告诉你的,也有很多想问你的,但是在真正开始写字的时候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连用“妈妈”还是“我”来写信都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用“我”了。因为我想起,比起“妈妈”,你好像更喜欢“朝露黄泉”,每次看我和外面的人相处你都开心得不得了。

听说你身上的伤已经全部好了,我真的松了口气。之前爸爸来看我,说你现在说不出话了,哪里也不敢一个人去,只要看见不是那么熟悉的人就会哭,甚至连蝇头都会吓得你发抖。我明白的,我们是大人,已经习惯了天灾人祸,但对第一次经历的你来说,每分每秒你都在被那些情绪伤害着吧?

今天他来,没有说你的近况,只告诉我明天你就出院了。应该还是会害怕吧?对不起,要是能抱抱你就好了。

爸爸也说了,就像我想回到你身边一样,你特别想见我,很多时候他都哄不了你,需要累帮忙。累这段时间应该也很难熬,虽然这样说很苛刻,但是我希望你别太依赖累了,她很辛苦,只是从来不说出来而已。兰阿姨那边也是一样的。乖,听话,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如果明天像叔叔他们说的那样顺利的话,最快应该三天后,我就会回到你身边了。那时候你怎样撒娇都可以。

我一定会努力回到你身边的。」

朝露透看完最后一行字,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拇指死死遮住了落款,并在不断颤抖。

——太离谱了。不会那么离谱的。

朝露透松开捏着信纸的另一只手,用拳头捶打自己的额角,打了好几下。她感觉自己好像清醒一些了。

——怎么会有这种离谱的事。不可能的……不可能是她……

但在她下定决心挪开那根手指后,首先感受到的是荒谬和可笑,然后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惧和期待,最后头部开始出现熟悉的疼痛。

这一次的疼痛不止令她窒息和眩晕,还夺走了她除视觉以外的其他感官。糖果的味道消失了、几乎听不清任何声音、感觉不到自己手里捧着的纸张的触感和重量,她的世界中只剩下信的落款。

热泪溢出眼眶。

——落款是,字迹与信件正文一样细腻清秀的“朝露黄泉”和“1995年2月17日”。

多熟悉的名字。多熟悉的日期。

朝露透微微张着嘴,慢慢往阅览室门外倒退,重心不稳的步伐显得她的身影摇摇欲坠。她感觉在看见落款的那一刻大脑是有想起什么的,但是比记忆闪回速度更快的是一阵突兀的雪白闪光,刺得她眼酸,所有字迹因此变得模糊起来。

但影像可以被遮蔽,声音不可以。

——别担心,妈妈很快就会回家的。

那声音来自她记忆深处的朝露时翔,声音带来的震动穿透大脑皮层和无数条血管,来到她耳边萦绕。

——别担心,妈妈很快就……

右手猛地甩开信纸,朝露透用它抓住自己的半张脸,想抑制住自己拼命摇头的冲动:不对!不对不对不对!那个时间,爸爸说那句话的那个时间,妈妈已经回不了家了!妈妈已经……

温暖的阳光洒在阅览室中,尘埃在光线中起舞。这样的光明,和那一天完全一致。

——她不会回来了。

朝露透记得这是朝露累的声音。

——黄泉丢下你了。

朝露透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耳朵。

——其实是死了呢。流了一地的血。

——听说是和人类身体里流的血,一样的鲜红。

从朝露骏雄和朝露贵矢父子俩口中得知的,浑身是血、一动不能动的妈妈,在被发现之前,一直独自坐在黑暗中……

——是自杀。她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多半是知道自己罪无可赦,没有办法在审判中为自己辩解,干脆自杀了吧。

那时候所有人都这样说,朝露透只能接受。时至今日,朝露透其实已经不愿意去回想、追究这件事了,毕竟无论真相如何,死者是不可能复生的。

可是现在……这封信……怎么回事?她惶惶不安地大口呼吸起来,不停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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