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商商总有轻易让他情绪波动的能力。
“我看你牙尖嘴利,那两粒药,即便有作用都有限啦!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对一个清醒的女人,我又有什么玩法!”
他毕竟是男人,又生得高大,推倒商商的力道令她吃痛,还没等她下一步反应便跃步骑到了她腰腹上面,两手分开控制住她的两边手腕。刚才他饮酒的高脚杯被砸碎在地面上,紫红的液体铺成一片。
以这样强势又使人屈辱的姿势,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商商的脸,一想到她会害怕,他的心就开始悸动,浑身血液膨胀。
但可惜,商商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张狂却无声地笑了起来。
就这样对视着,龙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这两人之中似乎他才是跌进陷阱的那一个。
已经没时间逃跑了,商商忽然尖利地大喊了起来,同时剧烈地晃动头部,令部分头发杂乱地遮掩在她脸上。
她像一只魔鬼,眼睛瞬间充血到通红,然后她用几乎祈求地声音说,“不要伤害我!放我走吧!放我走吧!”
“......你想阴我?”龙少颤着嘴问。
商商的眼睛闪过一丝窃笑,快得难以捕捉,然后她又哭丧着脸求他,“不要......不要伤害我!”
龙少放开商商,坐直上半身,眼睛四处张望,想寻找他被陷害的痕迹。
当他向露台上去看时,房内的所有灯光一齐熄灭了。
有人突然撞开门进来,龙少在黑暗中扭向门口,只见一个男人的身影站在床边距离他两米位置,浑身泛着诡异的荧光。
龙少还未能开口质问是谁,那人就跳上床来抡了一拳将他掀翻至地板上。
一声粗口问候,龙少爬起来去看,那道荧光就闪出门去,不足两秒之后外面又有人进来,窸窸窣窣的,其中一个将灯重新打开,是龙少的跟班。
“扑街!你们不早进来?!”
“......整间屋都突然断电了......”两个人一左一右将龙少扶了起来,指着他脸上裂开的伤口问,“那女人打的?”
房里已不见商商的踪影,龙少吼着问,“你们看不见刚才有人出去吗?”
“那女人跑出去了?”
“男人啊!肯定是那男人带她走的!发光的!你们没看见?!”
“发光?”跟班摸不到头脑地问。
龙少几乎气竭,唯有将怒气发泄在墙上,一脚一脚地踹上去。
—
“他们没追上来。”商商一边随紧紧拉着她的人一齐往前跑一边说。
宋棺于是停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确实不见有龙少的人在后面。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他问。
“刚才的情况不是很方便。”
“我再迟一分钟来,你被人溶掉啦!徐叙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商商问。
“这个不是重点!”宋棺走上前一步,看着商商的眼睛,“你明知龙少有可能会伤害你,为什么不让徐叙跟着?”
商商不作声,宋棺却自顾自地生气了,“我早就警告过你啦,为何你还要过来?”
“他们强行带我过来......”
“你不是很打得吗?即便徐叙不在,以你的身手足以应付Yanice那几个!”
“原来她叫Yanice。”商商的语调不痛不痒地。
宋棺愈发生气,神情愈见严肃。
“因为她向我下药......”
“你喝了吗?”宋棺打断商商的话。
“我听说你被人掳走,就进去铺头看过,桌上有两杯茶,一杯你自己饮的,一杯你备给Yanice的,而你的座位底下的地毯都是湿的。”宋棺仍旧定定地看着商商,“你一早知道她在你那杯茶里面下了药,你假装饮给她看,实则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全都吐掉了。”
商商平静地微笑着,“到底为何你能猜到这么多?”
“因为虽然我担心你会被伤害,但我知你不是那么容易被人算计的女人。”
商商静了半晌,才告诉他说,“她不是第一次想对我下药了,你记得有一日清早我饮得好醉,在路边......你带我去了街口的早餐档吗?”
宋棺当然记得,“那天你不是饮醉......而是被下药了?”
“准确来讲,是那之前的一晚,我到酒吧同龙少见面,饮了有药的酒,那一次可能不是他指示的,可能是他身边的人贪玩......我是后来才察觉到的。”
“......那你今天是特意由着他们带你过来?你当真以为自己可以对付得了龙少和他整班人马?”
说着宋棺被气笑了,“他好歹是男人啊!那间屋内守着的个个都是男人啊!药是没下得成,但如果龙少情急之下直接将你打晕呢?你真就不怕吗?为什么非要以身犯险!”
“我怕!”商商应他,“所以我要确保这是他企图伤害我的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