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祈苏都来了,也都不敢大声喧哗,只因月族的祭司实在神秘,他们只听月族人说祭司曾是上界上神,无人知其姓名,只因其有执念未消,所以没有待在神界,祭司常年待在月族之中,极少出手,就是祁神宫的几位老祖,也是不敢去招惹这位祭司。
祭司身份太过神秘,有人说他是上神,也有人说他是和祁神宫先祖一般经历过绝地天通之后幸存下来的上界的人,没有回归上界是因为在人界有执念未消,不肯回去。
“近来发生的事情,我已知晓,逍遥殿内发生的血案,实由...”,祈苏话说到一半,只觉得周遭有灵气波动,待看向面前,主人已经出现的面前。
“易沅!”
“哪里有易沅?”
“易沅师姐?”乐瑶在路上听到了母亲被玄夜城的人带走,担心其他门派都在,母亲会吃亏,赶了过来。
金朗第一眼看清是易沅之后,拿起剑便向她砍下,“易沅,受死吧!”
金朗担心姜妘的安危,一直隐忍不发,而他本来对易沅也没有什么好感,自她出现之后,出了许多怪异之事难以解释,但偏偏每件事都与她有关,所以一时气愤,直接向她发起了进攻。
“师姐!”
青璃一个箭步上去挡住了金朗的进攻,以气代剑挡在了易沅头顶,无论如何,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易沅决不能出事,她若是再被打伤昏迷,更无人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金朗拔剑去看向易沅瞬间,已经被祈苏拦下,一道红丝快速飞向金朗,瞬间送印堂处进入到金朗的身体之中,将他暂时停止下来,动作僵硬,双手拿着剑高高举过头顶,停在原处。
金朗是玄天宗宗主的独子,在玄天宗极为受宠,天赋高,实力在同龄中也是遥遥领先,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想要的东西,玄天宗上上下下都捧着送给他,即便出门在外,所见之人看在玄天宗的面子上,看在宗主的面子上,都会高看,恭维他一番。今日姜妘出事,自己派众多弟子去寻,直到在姜妘的住处外发现了易沅的痕迹,才找了过来。
到这里之后,祁神宫一直推诿不知易沅下落,她一个祁神宫弟子,还没引气入体,她能躲到哪里去?难道不是祁神宫又在蓄意包庇?
“金公子,这里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祈苏半眯着,冷眼看向眼前这个年轻气盛的金朗。
金朗见祭司出手,也不敢在此放肆,他出门时,父亲就叮嘱过他,多次言说不要去招惹这位月族祭司。
周围人见状,也不敢多言,他们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位祭司出手,根本没看到他是何时出手,金朗已经被他定在原处。
见众人都冷静了下来,祈苏抬手间,金朗解除了禁锢,不敢造次,坐会了原处。
其他人见状,也都各自回到原来位置坐下。
易沅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看了一下在场的人,眼见场上所有人,有龙虎山,祁神宫,绝情宗,仙渺阁,天罡派,还有些其他易沅没有认出来的门派,但是并没有自己刚刚见过的蒙面人,姒姮还有幕璟,自己明明和他们所作的手势一样,为什么自己却没有跟上他们两个,反而单独来到了这里。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线索,还未查清便到了这里,这让自己怎么洗清自己的冤屈?
现在杀害逍遥殿的凶手是谁自己还没有查清楚,若他们问起自己这几天为什么一直不出现,总不能说被他们月族祭司杀了,还昏迷了好些天,今日刚醒?易沅要是真的这样说,自己又怎么解释自己死而复活,直接承认自己是殉道者,被拉走献祭?
退一万步来说,也没有人相信他们祭司要杀自己这个无名小卒,自己若是说出是祭司多次欲杀自己不遂,更是不信,自己能力弱的事众所周知,又怎么解释自己能逃过这位大能者的追捕。
想到这里,易沅觉得有些心烦,若是没有什么天道限制,什么灵契,自己便能冲上去捅祈苏一刀,再夺回灵戒,还需要完成什么破系统任务,杀了祈苏,自己心里也没有丝毫愧疚,反正自己已经在他手上死过一回,而且这什么天劫本来也和自己无关,只是苦了幕龄还要一个人面对这些。
在屋子首位上坐着祈苏,见到她突然出现在房间之中,也是一愣,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出现,在她出现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她身上隐藏的那股血腥味,知道她肯定去了逍遥殿被杀的现场,身上的味道这么重,她突然出现在这里,显然她也是始料不及,见她这样狼狈,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出现在这里,莫不是自己的阵法的缘故吧。
祈苏在心中想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确认她一定是想要通过传送法阵到达另外的地方,在这玄夜城,每一个阵法之上都有自己的禁制,如果是那个人,一定会出现在自己眼前,想到这里,祈苏心里更加确认,是她没错,一定是她,这么多巧合都指向了她,可她就是不认自己。
想到这里,祈苏又觉得难过起来,自己就这么容易让她忘记吗?为什么她记得系统,唯独不记得自己,自己到底哪里不如系统,如今系统都成了半个疯子还能让她如此信任,自己到底哪里不如系统。
祈苏又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心魔,不敢再去想,就怕再被他占据自己的身体,做出伤害主人的事情,若是这次再将她拉入泥潭,那就是真的再无生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