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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收养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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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郁一愣,眼中划过惊讶。

Tulipe:?

ARK:送花,是这个意思吧。

Tulipe:??

ARK:不是吗?我猜的

Tulipe:???

不过,还挺准,季郁心道。

这是她爱使用两个符号,初三许长璃总喊她小花儿,她从接受无能到最后觉得亲昵可爱,某次打字误触了波浪号和型号键,意外发现两个符号组合在一起像是递花的动作,便时不时给好友发送“递花”符号。

但是,除了好友聊天外,她有经常在别处使用吗?群里聊天她都算话少的了,两个人私聊页面也是滑几页就见底,他到底什么时候注意到的啊?

Tulipe:我也没发过几次吧

ARK:是吗,我见好多次了~*

Tulipe:好吧,无所谓,反正是你学我

ARK:哦~*

哦?还挺理直气壮。

季郁无语地撇开脑袋,朝空气轻轻切了一声。

怎么还抢用别人的符号口头禅啊!

对上小熊的眼睛,她歪着脑袋问道:“真是无赖,对不对?”

芋圆侧抱着那束郁金香,小爪子微微往前伸,好像也在说——

送你一束花呀。

她翘起唇角,又瞬间收笑,张手遮挡小熊的嘴巴。

“你也不许笑。”

-

上周连着两天,加上今天,季郁已经三天没来学校。

周一下午,英语郑老师在班里问了句,“季郁同学是生病请假了吗?”

班里没人知道她请假的原因,一个个摇头。

邓易安望向空荡荡的座位,泛起疑惑,不会真生病了吧?

最近老是看见她坐在位置上目光没有聚焦地发呆,一下课就扒在桌上睡觉,或者默不作声刷题,看起来的确是状态不好的样子。

时彗转学前叮(威)嘱(胁)他,让他要是发现季郁有什么不对劲或者被人欺负了要及时和她汇报,现在人请假三天了,他却一点情况都不了解,不太妥当。

不过,班级以外的事情他哪里清楚,这也情有可原。于是那点心虚消失殆尽,晚上回宿舍,他直接发消息问时彗知不知道季郁现在什么情况。

谁知时彗打了个电话劈头盖脸地说:“她都请假三天了你才和我说!!!”

声音大到邓易安耳膜快要炸了,他逃命似地移远手机,听筒里泄露的声音引起对面熊天的注意,他好奇地望过来。

“你两这么铁,我以为你知道啊,我还打算问你呢!”邓易安反驳他。

“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用,一点都指望不上,”时彗嫌弃道,叹了口气,“都怪我忙得要死,没空关心我家季小郁。”

“喂,天地良心,我再关心就又要被石磊约谈了,鬼知道他哪只眼睛看出我两有情况的。”

“哈?”对面的时彗一顿,“这你也没和我说?!”

邓易安声音减弱,含含糊糊道:“小事小事,不值一提。”

“秀才靠得住,公猪会上树。”时彗语气怨念,“把喝了我的奶茶都给我吐出来!”

邓易安狡辩道:“怎么光说我,季郁也没跟你说啊,你现在也一问三不知。”

时彗沉默几秒,“呸,少来离间我和季小郁,她是报喜不报忧。”

邓易安翻白眼,“靠,好双标......”

时彗想当然反问他,“不然嘞,你还能比得过她在我心里的地位?”

邓易安无语望天,“我真服了。”

时彗懒得和他废话,火急火燎撂下一句“我去找她”就挂了电话。

“刚谁啊,那么凶?”熊天转头问。

“时彗,”邓易安回,“季郁请假好几天了,我问她怎么个回事呢。”

熊天回想了下,“好像最近是没在走廊碰见她了。”

之前打水或者课间下操都会撞见几次,互相点头示意或者扯起嘴角笑一笑意思一下,这几天没见到她半点身影。

“可不是,今天上课郑老师问了句她是不是请病假,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不及时发挥同学爱嘛。”邓易安摊手道。

另一张亮着台灯的桌前,孟彷舟默不作声地刷题,内心有了大致的猜测。

于是开机点开企鹅,发送了一条消息。

-

而远在德国的“消失”的季郁,在经历钱包被偷、证件以及电子设备失窃的倒霉事件后,终于在报警和求助国内季新南补办好电话卡、买完新手机后,登上了自己的社交账号。

刚登录企鹅账号,简直要吓一跳,半个世界的人都以为她失联了,给她发来消息。

李虹上和陆斐菁、林绿宜属于情绪稳定派,每天很克制地问候两句。

时彗则是毫无节制地疯狂找她,不知道拨了多少通电话发了多少条微信和企鹅消息过来,显然是急疯了,后面大概是问了尤蓁叶后知道她的动态,才没有再打过来。季郁有些愧疚,没有事先和她说。

最让她以外的是,猫咪群里一班那几个人也发来了友好的询问,阮知汝和唐凌颖两个女孩各自私发了几张小猫们的照片过来,委婉地问她怎么这段时间不来喂猫了。

这些友善的消息化成温暖的气流包裹着她,季郁抿唇,开始回复消息。

先是在猫咪群里统一回复了大家,又单独给所有私聊的消息框发送平安消息。最后剩下两个人的消息没回,季郁做好心里建设后,拨通时彗的电话,准备迎接“彗星撞地球”。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时彗咬牙切齿道,又大嗓门重复了一声:“啊!”

做好心理建设的季郁仍旧心虚,认错态度良好,“对不起啦,我手机被偷了,不是故意的。”

时彗一听,重点问她:“人没事吧?”

季郁立刻道,“没有,小偷神不知鬼不觉顺走的,我到了才发现包不见了。”

关心完好友,时彗继续“问责”,细数罪状,一二三条列下来,质问季郁该当何罪。

季郁一条条狡辩,不,解释。

得知好友最近经历的事,时彗也没道理去怪她,毕竟这段时间心里难受的人是季郁。

“季小郁,”时彗低声叫她,情绪带点失落,“以后不能什么都不说,我这才只是转学,以后出国那要怎么办哦?我可不想到时候,我成为对你任何事情都后知后觉的人。”

也就一瞬间,她的声音再次恢复活力,打了鸡血一般,“不行!我还是得主动点,多关心你。”

就这么几句话,季郁唇角瘪成小青蛙,眼眶莫名湿润起来。

其实时彗一开始和她提转学时,她第一反应是认为她是抛弃了自己转去和发小祝辰星同校,在心里无声抱怨,暗自伤神了许久。后来时彗将人生规划铺展在她面前,嘴上洒脱支持她追梦,心里却免不了怀疑,时空的变化是否会改变一些那些曾经坚不可摧的东西?

友情里更主动的人永远是付出更多的人,如今那个付出更多的人还在反思自己做得不够。

心堵堵的,羞愧和感动一齐涌道鼻到腔,酸涩无比。

很快,屏幕沾上几滴晶莹的眼泪,备注上的时彗两个字被凝固在纯净透明的泪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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