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林默问,“周末我公司有很好玩的团建活动,需要有一个可靠的伙伴一起参加,要不要来?”
姜鹤沉吟半晌,“再说吧。”
随后温林默又拉住了他的袖子,说,“别动。”
姜鹤的脸从羊绒围巾中缓慢抬起,又绒又厚的布料烘托着精致的面颊,连带微微喘出来的气息也汇聚成一抹虚白。
“你干嘛?”
温林默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你这里,有一点点糖葫芦的糖渣子。”
姜鹤学着他伸出一点粉嫩的舌尖,舔了一口,“没有啊。”
温林默往他面前凑近了半米,呼吸近在咫尺之间。
“你再舔右一点,对。”
姜鹤想,我跟他学的一模一样的动作,怎么舔不到呢?难道说是我的舌头不如温林默的长?
姜鹤又使劲往唇角舔了一点点距离,似乎真的有一丝丝的甜意袭来。
他妈的好丢脸,老子的嘴巴糊着糖渣,跟爱慕老子的男人转了一晚上的大街!
温林默莞尔一笑,主动伸手拨动了一下那颗调皮的小糖渣。
姜鹤的舌间便柔软又滚烫地贴了一下他的指尖。
两个人均是一震,火光电石之间,暧昧与羞耻突如其来地袭击了二人。
温林默温柔且试探着问,“周六早晨我来接你?”
姜鹤该死地纯情了一下,“但是12点整我就得回家睡觉。”
“好。”温林默心愿轻松达成,又亲昵地揉了一下姜鹤的头发。
“晚安,我的仙度瑞拉。”
与姜鹤话别之后。
温林默并没有叫司机来接他回家,而是沿着姜鹤家的小区,慢悠悠地往小区外走去。
才走出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原本漆黑一片的角落忽然亮起车灯,白炽的光芒如同两道利刃,破开黑夜的帷幔。
温林默不由停驻脚步,并且准备礼让车辆。
哪知白光背后有人冷幽幽地喊着他的名字,“上车,有话跟你讲。”
温林默半信半疑,绕开刺眼的白光,走到距离车辆比较安全的距离。
只见温亦寒冷而不喧地坐在主驾驶位,朝他再次发出警告。
“不敢进来?”
怕我掐死你?
温林默笑笑不说话,双手揣兜步调从容,直接坐进了温亦寒的车内。
慢悠悠道,“想打架的话我感觉需要换个地方,这里面只能动手,恐怕不好动腿。”
温亦寒关闭车前灯,双手往方向盘间一抓握,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我不打你,我就是给你讲一道理。”
“我和姜鹤之间无缝可钻,你若是偏要以卵击石,那我肯定也有能力跟你抗衡一下。”
这里所谓的的抗衡,也包含着温林默背后的温家。
温林默细细消化了一下这话,有点忍不住笑道,“温亦寒,在两年前若是你警告我不准打姜鹤的主意,可能我会乖乖地躲远点。”
“可是现在晚了。”
“归根究底,就是你不珍惜姜鹤,你看到他的精神状态了吗?做什么事情都恹恹的,好像最近还瘦了不少。”
“姜鹤原本是我的青梅竹马,若是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你这个人存在的话,我们或许已经结婚了。”
温林默一字一句深深凿在对方的隧道之内,“我跟你的错位人生都无所谓,我现在只想要回姜鹤,与你无关!”
温亦寒被他的无耻言论激笑,紧攥方向盘的手背可见不停暴起的青筋。
同样情真意切地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姜鹤?你怎么知道我在凭白消耗着他的生活?”
“我是爱的他,比你所谓的喜欢要更多许多。”
温林默噗嗤冷笑道,“你在开玩笑吗?你的喜欢就是让你喜欢的人,变得更加无力、糟糕,甚至绝望?”
不能说他一语中的,但是分析得很有道理。
温亦寒心说,我现在骑虎难下,无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只会叫姜鹤怀疑我的动机,我不想让他讨厌我!
不过心里话是不能表露出来的。
只能委婉地换个方式来倾诉。
“我刚开始是直的,现在发现自己喜欢的事一个男人,尤其他还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换位思考一下,我怎么可能应变得像你那么灵活自如!”
一句话大概点明了真相。
他在与姜鹤的体位上,久久不能释怀,才导致了两人的感情磕磕绊绊,甚至出现危机。
温林默也是随口一说,“有什么关系呢?喜欢一个人还要考虑那么多的问题,那从一开始索性就不要去动喜欢的念头。”
“姜鹤是受方,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你越是表现出一点抗拒的意思,在他来看,肯定是如同天降般的巨大打击。”
对了。
温林默说,“我没有必要给你分析你的问题,我的态度摆明的很确定,我要追求姜鹤,这一点你没有任何阻拦的余地。”
他瞧温亦寒呆怔怔地凝视自己,下颌快要掉在地上的傻样子,愈发小瞧了对方。
难道说,我哪里把他惊得连大脑都宕机了?
温亦寒半天才找回一点知觉,舌头在紧咬的牙根处舔了舔,才发现自己的嘴巴都没闭紧。
肯定是一副蠢样子。
不过他还是拔高了声音,低吼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温林默反诘,“我要追求姜鹤,谁都拦不住,这次听清楚了?”
不不不不!
温亦寒冷酷地打量着温林默同样的身高与块头,修长的双腿坐前排都是逆天的挤压感十足。
“你刚说姜鹤是受方?”
温林默也被他追问了个懵逼,同样怀疑得看了眼自己极优越的身形条件,不齿道,“难道你觉得,你我这种能在床上做受?”
还是被180出头的姜鹤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