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琅不想让污染继续增长,如果污染异化显性特征真的从皮肤下面钻出来,那就是不可逆得了。
也就意味着她的污染值不会再回到十五这个安全的数值。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
宋余琅余光瞥过去,发现门外竟然是一片浓重的黑雾,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涌,在窥视。
至于进来的人,还是郝欣。
一模一样的郝欣走进来,站在床边接过了水杯,以同样的姿势附身在她面前:“水温正正好,我记得你痛经,不可以喝太凉的。”
宋余琅皱眉下意识开口:“我没......”
没等她话说完,下一秒小腹就传来坠痛,撕心裂肺,甚至要将人活活从腰部刨开一样。
宋余琅脸色当场就变了,五官直接拧在了一起。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是,这么搞是不是有点不讲武德了???
原因无他,实在是太疼了。
她是从不痛经的,从出生到现在就不知道什么叫痛经。
这会这么给她来一下,整个人几乎疼得要昏过去。
她下意识把抓着郝欣工作证的手放在肚子上,却奇异地感觉到痛感减轻,甚至是污染都有所下降。
宋余琅这才注意到,抓着工作证的那只手,是没有出现任何污染显性特征的。
疤痕处的皮肤依旧完整平滑,似乎是被工作证给保护了一样。
第二次进来的郝欣微微叹了口气:“你每次都疼得很厉害,每次都不长记性,正好这药里有镇痛的,你乖乖吃了。”
第一个郝欣似乎要直接把药塞进她嘴里,两人配合着,打算直接强行灌进去。
宋余琅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工作证还有这种效果,脑子里灵光一闪,直接抬手拿工作证扫掉了郝欣手里的药物。
果然不出她所料,没有被惩罚。
这个工作证简直就像是一个bug一样,直接无视了郝欣自己的规则。
两个郝欣看着宋余琅手里的工作证,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眼底却又闪过极其强烈的渴望。
联系郝欣对那个卷发男人,也就是她曾经顶头大老板的恐惧。
宋余琅心里浮现了一个答案。
这东西的身份地位压制,居然连工作证都有用。
工作证是卷发男人给予郝欣的,也象征着卷发男人。
而让郝欣死的,也是卷发男人。
卷发男人收走了郝欣活着的护身符——工作证,在郝欣心里,工作证的权能是在她之上的。
所以......
所以工作证可以免疫郝欣所带来的一切负面,不论是痛经这种阴招,还是违背她意志后的惩罚。
都可以用工作证避开。
可工作证的起效范围很小,就只有紧挨着的那一部分能够被辐射到。
宋余琅总不能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吧?
两个郝欣似乎又想向前抢走工作证,又不敢,僵持在了原地。
宋余琅死死抓着工作证,抬眼看向门外。
和她猜的果然没错,原本范围极大的里世界,为了有足够的力量将她困在这里,范围已经缩小到就剩下一个病房了。
至于外面的怪物......
宋余琅没见过,但本能地感觉到莫名的厌恶。
恐惧有一点,但不算太多。
更多的还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或者说记忆深处蔓延出来的厌恶。
似乎这种东西曾经对她的人生,造成过巨大的影响。
宋余琅和外面那团黑雾仅仅对视几秒,就感觉脑子一片眩晕,原本被工作证压下去一些的污染值竟然又开始上升。
她强迫自己错开视线往起坐了坐,坐直靠在后墙上看向郝欣,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就算把我困在这里,你也一定会死。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了吧?”
郝欣脸色微变,后面进来的郝欣皮囊裂开一条缝隙,赫然和外面的黑雾一模一样。
至于区别,仅仅只是,多披了一层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