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紧接着我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抓住那沙发背,最后只感觉到后脑勺受到了一阵重击就没了意识。
在黑暗之中看到光亮后终于夺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只是猛的一下挣扎后醒来,眼前却是一间教室。虽然说不上像高岭学园的教室那么高级,但也比我读书时先进不少,至少老师虽没有利用全息影像教学,但黑板也变成了现代化的多媒体屏幕。
“你醒了啊?”
女同桌这么问了一声我转过头来,是罗萍?
“这里是哪里?”
“睡迷糊了?你一天天晚上都在干嘛呢?每天上学几乎都是睡觉。”她回答说,“对了,你看,这就是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个老同学,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吧?前两天我在地铁上遇见他了。”
“这……不就是我吗?”
“是很像,但性格气质完全不像。”
“那是——吴常恩?”
“你认识他?”
“这里是哪里?”我有些激动,感觉心脏快速跳动了起来。
就在她要开口回答我的时候,我从梦中醒了过来。让我做这个梦的,或许是深洞里唯一的那一缕阳光。
外面很显然是白天了,而且是个前所未有的大晴天,如此灿烂的阳光还真是少见。
不过这洞里也真的就只有这一缕阳光而已,要不是借着这光我或许都没法看清这洞室的模样。
“胡老爷,你醒了?要为你备饭吗?”
没想到这里还有两个人,脸还有些熟悉——“是那家男模酒吧的……”
“是,因为狂犬病的关系酒吧被迫停业,晨老爷雇我们来照顾老爷。”他们一左一右坐到了我的两边,面前这位还刻意地解开了两颗衬衫的扣子,把饱满的胸肌搞得若隐若现。
不过和酒吧里那种灯光和酒气的微醺气氛下不一样,在这种地方却显得有些油腻。我忍不住拿开了他要环绕过来的手,然后分析到:“所以我是中了幻术。朱晨要做的局并不是要解决黎医生,而是要把我困在这种地方?”
见他们不回应我只好去看他们两个,可这两个少年却只能摸摸脑袋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晨老爷只是让我们照顾你三到六天,只要城里重新恢复娱乐活动,他就会来接我们。”
“这虽然是个洞穴,但经过改造后该有的都有,而且准备了充足的食物酒水。林老爷只要当度假那样在这里住上这阵子就好。晨老爷说他会趁着这段时间把一切都搞定,然后过来接你回家。不是晨老爷的那个大宅,是属于你们真正的那个家。”
我一边听介绍一边跟着他们参观。与其说这儿是什么洞穴不如说这是电影中常见的豪华末日地堡。面积和一般的别墅差不多,面积最大的房间当然是食物仓库。地下的气温可以帮忙天然保温,除了新鲜蔬果肉类还有罐头食品,甚至准备了一些水培蔬菜的设备。看这食物储备,显然就不止一周的量,就算是丧尸末日都能撑到上一个世界那样大部分丧尸因为身体能量耗竭而完全死亡了。
而我醒来的那个洞口是地堡唯一的采光口,那一线天可以让人吸收太阳的能量也作为通气口。但那大小和高度也远不及人出入的,所以这里肯定还有其他的出入口。
虽然这两位帅哥不肯告诉我出入口,但这里的布局和普通住房的格局差不多,而且因为是地下所以上下倒置,所以照着这格局找到玄关就好。
“说实在的,我们本来觉得就像是在自己的出租屋里住上几天那样,但没想到这门关上后还挺瘆得慌,想着看能不能偷跑出去。结果发现不知道这门的密码就真没别的通道了。”
他的无奈源自这扇厚重的钢门,这厚度原子弹来都能隔辐射了吧?反正现在就算有工具也没法从这扇门出去,还是先找找别的出口比较好。可是地堡不像是房屋那样有窗户,我四处敲敲打打想找找有没有空心的墙壁都没个结果,最后还是只能仰头看着刚刚那一线天。和其他地方不同,这客厅大一些也高一些,光滑的石壁和高度都表示这不可能爬上去。
“老爷,你睡了这么久,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他不提醒还好,他这一提醒我忽然就饿得抬不起腿来了。炸鸡的香味实在是诱人,也不知道我昏迷了有多久,确实得先吃点肚子补充点血糖才好冷静下来思考。
朱晨,不对,夏佑善说的那些话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的了。我和这个世界的人不大一样,没法被简单的障眼法给欺骗。能造出规模这么宏大的假象,一定有得道的高人相助,这其中说不定就是道长。
这么一想,他说的王爷被要挟也有足够的逻辑。可是,他又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里呢?就算是真的要和黎医生决一死战,也不需要把我关起来。
《中央立法院发起三峡工程提案》——“这是什么?”看到桌上的杂志后我问。
“我进来之前随身带的杂志,也不知道进来这里后连个电视都看不了,也没别的可玩的,就只能来回翻这本杂志了。”
“就你这水平,靠着这本杂志识识字也好。”
“你倒是玩得开心,省着点吧!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这点吃得足够我们吃一年了,我们一礼拜怎么吃都吃不完的。何况那些新鲜的菜不吃就坏了。”
“但你也太夸张了吧?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做各种菜。”
“我本来就是想学厨师才来城里的噻,谁晓得最后做了男模。”
“真的哦?可是做厨师门槛也不高啊,你改行不就好了?”
“就因为厨师太多鱼龙混杂,想要找到好师父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行还得从打杂开始做好多年,我爸偏偏没多久出了车祸需要钱疗养……”
油炸的东西就是这样,饿的时候闻起来就特别香,吃饱了就变得油腻。有了劲后心也平静了一些,我融不进这俩年轻人的话题,便重新开始找出路。就这么巧想在玄关里找找有没有维修用的工具箱时,门铃声忽然响起来吓了我一大跳。这是闭路电视吗?太久没有在现代科技下生活的我都有些忘了该按哪个键了。
“林先生?”
屏幕里出现的人是——“菲尔德?”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两个异口同声问对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