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衣服的步樊身上只有两件衣物,一件纽扣上衣,一条裤子,里头空裆。
现在他的裤子被脱了下来,连徽穿着正好到胯部的衣服,到了步樊身上,能盖住大腿半掌的宽度。
步樊靠在矩形的流理台上,他腿长,这个高度能半坐半站在边沿上,有衣料隔着,不算凉:“几点了?”
“还没有早饭。”连徽的手掌扣住步樊的腰,俯身和他交颈并头,然后下巴抵上步樊的后颈,低头吻上了那块活泼跳动的腺体。
好吧,现在这个点,他被燥醒理所当然。
想到这儿,步樊的注意力又从自己的腺体转到下方,他刚抬手,就被连徽霸道地握住,扣在一边。
“……”步樊心痒难耐,委屈道,“你不帮我就算了,你还不让我自己来。”
听到omega的抱怨,连徽失笑,从他的腺体附近离开,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面对面:“帮你。”
再次和他接吻。
就像步樊醒来之前梦到的那样。
或许是因为研究所的囚犯用途特殊,所以对囚室的清洁和布局都比较“大方”,再加上连徽喜欢搞卫生,步樊也很喜欢这里。
卫生间很大很干净,干湿分离成三个区域,因为通风系统下增添了晾衣区,比步樊住过的酒店卫生间还大点。
浴室正对着步樊,是一面玻璃做隔断,里面没有开灯,漆黑一片,玻璃就变成了镜子。
很刺激,步樊看着镜子。
他垂着眼帘,动情地望着那张被衣摆半遮的脸。
睫毛很长,鼻梁优越。
那是湍急河流中唯一地浮木,步樊抓住了他的头发,催促他。
洪流的喷发带走了步樊的一部分焦躁和郁闷。
连徽拂落悬挂在步樊眼底的一大滴眼泪,我见犹怜,“要洗漱吗?”他问步樊。
延迟了三四秒,步樊眨眨眼:“要。”
早饭准点送来,步樊站在连徽身后,看着他取餐。
门口传来加工的声音,步樊走过去拍拍门,这扇门有些厚,要大声喊才能对话:“谁在外面?”
“步樊?”曲番确认的人,继续在门上修些什么,“上头刚下的指令,为保护研究员单位生命安全,囚室需要安装保险锁。”
步樊:“保险锁?!”
连徽提着饭盒,站在不远处:“什么?”
步樊:“是两个月前新出的一种设备,有一个感应器,如果检测到alpha信息素浓度高于设定值,就会自动上锁,防止失控的alpha伤人。”
连徽无所谓,把手里的两份早饭提高:“你的同事对你老呆在囚室里没意见吗?还这样心甘情愿帮你带饭。”
“你狂暴起来破坏力惊人,”步樊举手接过其中一份,坐到担架床上打开,“他们巴不得我一直跟你呆在一次,我就是你们之间的缓冲带。”
吃饱喝足,囚室里的灯光开始让步樊心焦:“你总呆在这里,是怎么保持心态的。”
“我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连徽侧身看着他,满眼深情,“后来总能看到你,心情就很好。”
步樊脸一热:“你!胡说八道,刚开始你看我的眼神可凶了。”
连徽就是很喜欢看着他,眼神也很温柔:“你躲得好快,如果你不躲开,就能看到不凶的。”
这光像烤灯,照得步樊很不舒服。
他匆匆吃了个半饱,要放下筷子,又被连徽喂了一口玉米汁:“多吃点,本来就瘦了。”
步樊量了量自己的腰围,圈一圈自己的手腕,没有很明显的变瘦。他想,如果没有连徽,可能瘦得更快吧。
心情不好,营养吸收就不好,怎么胖得起来?
又勉强地喝了半杯,步樊坚定地拒绝,起身往卫生间里去。
连徽还在吃。
关上了卫生间的门,打开了水龙头,冷冽的活水流过步樊的指缝,他鞠一捧水,又洗了脸。
镜子里的自己肉眼可见的憔悴但眼睛还算亮,脸上的肉都少了一点,不明显。
步樊忽然觉得身体黏腻,他又进了浴室。
病号服放在外面的台子上,热水从肩背浇下来,蒸腾的雾气模糊了玻璃。
步樊挤了一团沐浴露,在身上涂抹。
就在他专注把泡泡涂匀在胸前的时候,后背覆上一只宽大的手,那手掌心的温度比热水要凉一些。
步樊一激灵,转身看到连徽健壮美好的肌肉,做一番吞咽。
淋浴洒洒的放水下来,他们的头发丝上落满了水珠。
浴室里有一张高脚凳,对于连徽的身高来说,不算很高,只是步樊坐上去刚刚好。
如果,再加一层连徽牌“坐垫”,步樊就要踮脚了。
“你感觉怎么样?”步樊摸着他的腺体柔声问。
连徽扶着步樊的腰肢:“什么感觉怎么样?”
步樊扯了扯他的耳朵:“暂时标记,需要补一下吗?”
“我们天天呆在一块儿,很满足。”连徽躬身,低头,在步樊身前轻轻咬下。
步樊一哆嗦:“……我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