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你也别对着个银簪子好奇了,就这种东西,咱们府里怕不是能翻出几十上百个来,又不是什么金贵物什。”
灵雨借过灵芸手里的簪子仔细辨认后摇头道“我们也真的不认识,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是我和灵芸这样的丫头,都戴的是鎏金簪子呢。”说罢她还低头让贾荀看她头上小小一枝鎏金莲花簪子。
“咱们院里的小丫头戴的都是自己攒的珠花,这种成色的银簪子,没准是哪家的媳妇带进来的。”
“倒不是我纠缠是非,只是这簪子我总觉得不吉利,没准要惹出是非来,这样,你差银心拿着这簪子还有我上回带回来的枇杷露悄悄去给琏二婶子那儿的平姑娘,就说我捡到她簪子了,又听她嗓子不适,给她送了乐仁堂新制的枇杷露让她试试,多保重身子。”
“然后你去取了那架子上的长条匣子,给母亲送去。再叫灵芸把我新得的宫扇给琏二婶子送去。老太太那儿既然不想让我知道,那咱们院里就当不知,晚上拿着银子让柳婶子去厨房,奉几道素菜给老太太。”
灵雨答应着,丢下绣绷出去了,贾荀闲的无事,随意翻出了两本志怪小说,歪在窗边的小塌上看书,渐渐困倦,耳朵里听着风吹桂树的沙沙声,睡了过去。
睡得正安稳,贾荀鼻子下却闻到一股异香,不似花香也不类麝香,且味道是越来越浓。
贾荀不耐烦的支起身,抬手支开窗户,窗外一片静谧,想来是丫头们看他睡了,怕吵他睡觉,躲别的屋子里说话去了。
风吹进来,带着清爽的草木香,却没了他刚刚闻到的味道。贾荀索性不睡了,走到门口挑帘子到灵芸她们屋里,果不其然,几个丫头正挤在一堆儿说话说的着迷。
贾荀看她们没注意自己,起了玩笑之心,躲在一边捻了一枚枣子,趁灵雨抬手拿东西的空隙,一枣子砸在灵芸手臂上,几个丫头骇得一跳。
灵雨胆子素来大,忙抓着针线盒子里的剪子道“谁啊?”贾荀没憋住噗嗤笑出了声,走了进去,灵雨一听就知道是谁,又见贾荀进来了笑得打跌,嗔道
“好啊,好一个没心肝的人,我们盯着日头跑了半天,不说给我们吃口新鲜的,倒是拿个破枣子砸人呢。”
“呦,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可巧儿,我桌上的荔枝没人吃呢,要是能和你的心意也算他功德一件了。”
“这可好了,我们还说呢,白白吃了顿排头,憋气的很,不知道怎么排解呢。”
“怎么,这府里还有人给你们几个吃排头呢?这可是得说给我听听了”贾荀寻摸地方想坐下,灵雨赶紧从柜里抱了小被出来给他铺到椅子上,又拿了小枕垫好才请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