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点了点头：“没错啊，怎么了？”

“我是人吧？”沈棠又问。

温庭再度点了点头。

“那一个人和一个阿飘之间怎么可能产生关系？”沈棠扶额，从温庭让开的通道上下去，一只手轻轻摆了摆，“而且我想我已经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口中的阿棠和我不是一个人，你都死了那么久，我只不过是名字性格恰好和她重复了，你何苦要把她和你的感情往我身上套呢？”

“不可能，你就是她！我的玉石是不会认错人的，你就是阿棠！你不过是忘记了以前的事，没关系，我们再去古庙，一定可以把事情想起来的！”温庭眉眼微红，整个飘都因剧烈情绪而颤抖起来，“我们再把事情过一遍，你会想起关于我们的一切的！”

“真的吗？”沈棠故作怀疑地问道。

“真的！”温庭一下子绕到了沈棠的身后，双臂环在了少女肩上，脑袋轻轻蹭了下对方的肩，“我一定会让你想起来的！”

沈棠唇角微微上扬，看来还是旁敲侧击的法子好使，不用她刻意带人去古庙，这家伙就自己主动送上门了。

带着温庭从病院内离开后，沈棠便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内休息了几天。不知道是不是温庭成天贴着她的缘故，沈棠隐约觉着自己的身体更虚了，睡觉都要多盖一层被子。

入夜，沈棠第n次面无表情地叫温庭从自己的被窝中滚开时，温庭不仅没有一点自己不是人的自觉，还往沈棠的方向凑得更近了。

温庭长长的双臂就那么抱着少女，冰凉的身体朝着那暖源不断靠近，少女的心跳与呼吸声近在咫尺，让他冷白面庞上露出了一丝餍足。

被少年身上寒气冻得多加了一层被子的沈棠无语凝噎，她只有双阴阳眼，能瞧见温庭，却赶不走这个家伙，哪怕她特意把玉石放到离自己大老远的地方，但温庭都能控制着玉石回到她身边。几番反抗无果后，沈棠只能面无表情地由对方不断剥削她的体温。

沈棠想，如果温庭的身体能够量温度，那一定是在零下。

“离我远点，冷死了”，她裹紧了自己的被子，努力忽视掉身后的异样，伸出一只胳膊举着手机在外头看，手机上的亮光照到了沈棠脸上，额前碎发耷在两侧，露出了她整张脸庞，看得温庭呼吸不由紧了几分。

“不要，你不是想不起来我们的事情了吗，我不仅要告诉你，我还要帮你回忆！”温庭低低的嗓音在沈棠而后响起，随即一阵冰凉的触感在沈棠的耳垂畔流连，引得她不得不挪开手机转了个方向，恰好与待在她被窝后的温庭面对面。

“你”，沈棠一下哑了声，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可以说是与她脸碰脸的温庭。虽说对方是个阿飘，不会对她有任何实质性伤害，可他就这么躺在她旁边，很难叫沈棠不心乱。

方才耳垂似乎是被什么舔了，但沈棠看着这张脸都不好意思直接说，因为对方看向她的眼神与平时有些不同。

“咳，别...别再弄我了，我待会要睡觉了”，沈棠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嘴，就想把身体转回去，好避开和那家伙面对面的尴尬场景，然而这次她还没转身，温庭便提前有了动作。

少年近距离瞧着她，冷白的肤色微微泛起了红，他双手环抱着沈棠时虽然双手只能从少女身上穿过，可对方是能够感受到那冰冷气息的。

温庭不想让沈棠就这么转过身去，因此他强行将手放在了沈棠脑后，如果她转过去，面颊就会被冷冰冰的触感碰到。

于是沈棠在被迫下只好放弃了翻身的想法，与温庭面对面地躺在被窝里头。

“你知道我们曾经做过什么事情吗？不，应该是我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事情吗？”

沈棠想起了先前温庭胡言乱语的那通话，当即热了脸，“不想，没人问你！”

温庭勾了勾唇间，些许欲色从他的眸中滑落，“那可不行，你都忘记了以前的事，我当然得好好提醒你了。”

说到这，他忽然拉近了与沈棠的距离，精致的唇瓣如蜻蜓点水般在少女的水唇上留下了一印，随即又将额头抵在了她的头上，语气温吞而缠绵，“那时后，我每天都在做这种事。”

“在你睡着的时候，午间休息的时候，我就偷偷亲你”，说着，温庭眸尖欲色更浓，“我可能是疯了。如果我还活着，我只想对你做那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