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用想,老皇帝重病定是太子的手段,然而这太子倒是嘴硬,怎么都不肯说药物从何而来,只是待在原地死死地瞪着慕容瑾。沈棠收回了看向慕容武的视线,转头端起了放在老皇帝床头的碗闻了闻,眉头狠狠拧紧了许多。
这药内怕是掺杂了不同种毒物,若是要解自然是没那么容易的,她眼下没有能解此毒的解药,但她那便宜老爹或许会有。
“我爹或许有法子,只是怕他们现在还在来的路上”,沈棠皱着眉道,在自己锦袋中找了找,最终翻出了一瓶药递到了慕容瑾手中,“这药可以暂时压制住陛下体内的毒性,只是要彻底除去毒性,怕是只有我爹有办法。”
“快,先让父皇服下这药”,慕容瑾拿过药慌慌张张地给床上的皇帝服下后,沈棠便退出了殿内去瞧云笙的情况。她的计划本是亲自替云笙解决了这千机阁阁主,只是想不到对方竟直接送上了门。
云笙手中的长笛飞速与老者手中的剑相交,二者的目光紧紧交织,只是老者眸中的狠意在一点点加深。
“想不多短短几年你的实力便精进到了这种程度,倒是我小瞧你了”,老阁主说着,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慢下,他的剑重重一转,忽地将守势转为了攻势,面上还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只是可惜,你的心早已不纯粹了。”
老阁主话音一变,整个人便飞身转了方向,朝着刚刚踏出了殿门的沈棠袭来。
“你当我未发现你对这姜家小子的特殊处么”,老阁主冷笑道,“老夫为何除你之外还派人在郊北处刺杀姜家长子,正是要除了你这软肋!事到如今,老夫便帮你除了这软肋!”
“你敢!”云笙心头猛震,抓着骨针的手瞬间收紧了,下一刻,无数骨针便往老者的身上穿去。
沈棠怎么都没想到,这两人打着打着,那千机阁老阁主竟然还能将目光放到自己身上,她就这么招恨吗?
“云笙”,沈棠喊着对方的名字,直勾勾看着他,她的身体根本躲不开实力与云笙不相上下的千机阁阁主的攻击,只能将身上仅有的毒粉撒出去。
沈棠冷静地望着举剑朝自己刺来的老者,眼底忽地浮现了一层笑意,她想,完成任务的契机她或许找到了。
“噗——”
老者愕然地望着主动迎上了他那剑的少年,下一刻,一阵粉末便飘入了鼻中。意识到这是毒粉的老阁主正要闪身躲开云笙射来的骨针,一只手却趁着毒粉麻痹他的一瞬抓住了他的衣摆。
“活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让位了”,沈棠嘴角的血缓缓淌出,可她却和毫无感受一般冷漠地看着老者,染上血的手缓缓摸向了腰间的短哨。
沈棠朝着老者身后奔来的云笙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颤抖地将哨子放在唇边。
伴随着哨声传出,细密毒针深深刺入了老者的脖颈。
老者不可思议地瞪着她,在身后数枚骨针扎入后踉跄了两步,似乎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败在这样的小儿手中。
“怎么...可能...”老者捂着喉咙朝后连着退了几步,双眸在毒性发作下变得通红无比,整个人踉跄了好一阵,最终还是倒在了地面上,死不瞑目地看向了沈棠的方向。
“姜墨,姜墨,你怎么样了!”云笙望着身体被刺了一剑的沈棠,径直略过了死在一旁的老阁主,双手慌乱地将她扶进了殿内,“你等着,我马上帮你上药,你别死,别再死在我面前了......”
沈棠看着面前人慌不择路的模样无力地抬手摆了摆,随后努力抓住了云笙的领子往自己的面前凑,“死不了,我躲过了要害处。”
说着,她费劲地冲人笑了笑,唇角的血还在一点点淌,吓得云笙想将人抱在怀里,又怕伤到了她。
“墨弟,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