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避一时就避一时吧。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小少主,最让她忧心的是小少主不知是否幸存于世,若是不幸……那宫氏历代基业怕是要葬送在玉衡手中了。
临走时,陆虞壮着胆子把人按在怀里,拍了拍背安抚:“绾绾,别担心,都会好的,不管发生什么,我一直都在。”
此时的陆绾才恍然发觉,昔日的小豆丁不知不觉间已经长成了比她还高的大姑娘,双臂蓬勃的力量竟让她感觉到满满的安全感。
不愧是她亲手养大的,自然极为可靠!
陆绾忽略心里那一丝异样,理所当然地在这个暖融融的怀抱中依偎了一会儿,才退开。
“行了,去睡吧。”陆绾拍了下陆虞的肩膀。
陆虞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弄得陆绾心里那点怅惘都烟消云散了。
景园。
令月被闻商弦逼着喝了一大盅补汤,而且前不久刚吃了药膳,嘴巴里都是怪味儿,小脸儿可怜巴巴地皱成一团。
“有这么难喝吗?”闻商弦就着她喝过的汤匙尝了尝,砸吧了下,脸色不变,“还好,不算苦。”她当了四五年药罐子,喝过的药比这儿苦多了的都有。
说完又舀了一勺,递到令月嘴边。
令月看着她舔过的汤匙,眼神犹豫。
闻商弦眼睛危险地眯了一下:“嫌我喝过?”
令月不敢说,二话不说含了汤药进肚,眉毛拧得紧紧的,煞是可怜地推开碗:“不喝啦,好苦……”
“嗯?”闻商弦佯装要生气。
令月别过头,假装看不见,仗着这几日闻商弦没底线地惯着她,翅膀渐渐硬了。
闻商弦气笑了,一口闷了汤药,捏着令月的下巴,倾身而上,直接以口渡过去。
“唔……”令月不由自主把药吞了去,那点生理上的苦都被羞意覆盖。
没来得及咽下的汤药顺着唇角下滑,滑至脖颈,最终没入在衣领。
令月被亲得泪眼濛濛,唇又肿了,还以为今日能幸免,想着,她更忧伤了,为自己没有一日安宁的唇。
闻商弦用手指抹了一下她下巴的水痕,眸光一暗,声音染了点哑:“弄脏了……”
令月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不自觉缩了一下。
闻商弦走到梳洗台,用清水打湿绢帕,返回床前,将人揽到怀里靠着,轻柔地擦拭她下巴的水痕,一路沿着擦到脖颈、锁骨上方……
令月紧张地揪住自己的衣襟:“够、够了……”
闻商弦看着她楚楚可怜的面孔,听着略带歧义的话语,眸光愈发幽深,笑着道:“怎么会够呢?”
说着轻轻拉开她的衣襟,暴露出白嫩的肌肤,褐色的水痕在白皙上蜿蜒,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
“啧,你看,这里还有呢……”
湿凉的绢帕印在暖热的皮肤上,令月忍不住颤了一下。
闻商弦把肉眼可见的“脏”擦干净,看着被药洇湿的布料边缘,抿了抿唇,手伸了过去……
令月感觉肚兜带子被扯动了一下,心头一跳,忙捂住,用看色狼的眼神看着某人,羞恼:“少主不可以!”
闻商弦丝毫没有被拒的恼意,反而眼里溢出一丝笑意:“为何我不可以?”
“这、这要很亲密、很亲密的人才能这样……”令月干巴巴地回答。
闻商弦眼中笑意更甚:“我们不是很亲密很亲密过了么?你忘了?我还记得你这里有颗小红痣,可爱极了……”
令月小胸脯猝不及防被点了一下,顿时脸色涨红,羞愤得说不出话。
闻商弦“扑哧”笑开,亲了下她红彤彤的耳朵:“好啦,不逗你了。”
令月被平稳放在床上,她拉开被子,盖住大半张脸,悄悄看闻商弦洗手,放湿帕,收好药碗。
整个过程明明再寻常不过,她却感觉少主做起来贵气多了。
“好看吗?”回过神来,少主已经坐到床边了。
令月忙闭起眼,不说话。
“啧,胆子愈发大了。”都敢无视本少主了。
闻商弦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只是动手替她捋了捋乱发,跟她说话:“这几天我有事要忙,可能要很晚才回来陪你,不用等我,困了就睡,无聊了……的话,我叫个人来陪你,给你解闷儿。但是我不在,药你要乖乖喝,否则被我发现,那就不得了了哦,你猜猜我怎么惩罚你……”
令月整个人蒙住:“不猜。唔,你快去忙吧。”
嘿!这小丫头片子!
闻商弦将她从被窝里扒出来:“这么想赶我走?嗯?我忽然舍不得走了……”
令月忙笑着说:“没,没有啊……少主,你叫谁来啊,我认不认识啊,唔,我想姑姑了,还有庄婶,我什么时候能见她们呀……”
本想转移话题的,但提到姑姑和庄婶,她真情实感了。
闻商弦看她情绪一下子低落下去,马上就心疼了:“快了,快了,过几天有空了,我就把柳姑姑接过来看你,你要是喜欢,以后我让你姑姑和庄婶都留在景园这儿好不好。”
令月的心情马上阴天转晴,眸子亮亮的:“嗯嗯!”
闻商弦叹气,什么时候提到自己她能这么高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