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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小镇老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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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问还好,一问,老金焦急万分:

“怎么,你没有看到她?小润仙不是去找你了吗?喏,她是顺着你来的这条路走的。按理说,你们该遇上才对。怎么,难不成,你俩没有遇上?”

“什么,李润仙找我去了?”

王志山又喜又惊。喜的是她去找自己,说明她心里明显有他;惊的是,小镇这么小,怎么说错过,就错过了呢?

一种不好预感,上了心头。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我怎么没有见到她呢?是不是她遇上什么事情了?”

王志山的着急,让老金很快冷静下来。他劝他别急,安慰他:

“吃饭的时候我还问小润仙:这段时间怎么不见王志山过来,你不问问人家怎么回事?后来有电话过来,有人去接,说电话是他哥老三打来的,她去接了。电话说他的哥开车在山头,抛锚熄了火,着急要找家修理厂,上山救急。她问我,哪家修车厂有救急的?我说这事你找王志山啊!她一听,跑出去了。诺,就是朝你来的这条路走的!”

王志山再顾不上老金,小步快跑,跑开了。

小镇的几家修理厂,他走进去,又出了门。

没有一家修理厂说过李润仙,王志山失望而返。

他一个人回了分局。

这一晚,他坐立不安。

一种深深的自责,上了心头。他满是懊恼。他到过的修理厂,大多是有救急的。可他所不知的,是到哪里救急?李润仙没有传呼,更没有随身电话,他找遍了小镇的每一家修理厂,却见不到她的影子。整个人如同一滴水,汇入大海,在小镇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去了哪儿,能否找到愿意为她上山救急的人?一个个问题,缠绕着他,令他心烦。一合眼,全是车子在山头待修的焦急,还有,李润仙眼里的无助。

一夜煎熬。

第二天,他早早去了加油站。

加油站里依旧没有李润仙。

他整个人焦急万分。

当晚,下班之后,王志山又去了一趟加油站。

没有李润仙,只有焦急的老金,告诉他,李润仙人未回来。

他失魂落魄,回了分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楼梯口。只一眼,他顿时眼前一亮,叫出声来:

“小润仙!”

看到王志山,李润仙紧抿嘴唇,盈盈地满是笑意。

王志山欢喜得手足无措,心在“咕咚咕咚”地起伏着。他没有想到,一心念念的李润仙,在寻她千百度之后,会恍如天人,不仅降临人间,还来到自己面前!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我日思夜想的人吗?

像是久别重逢,更像是两个走失的人重新站到一起,两个人恍如隔世。

一个笑意盎然,一个语无伦次。

压在王志山心头的话太多,他想着老金说的,奇怪地问,你到哪儿去了?你怎么来的,昨晚你去哪儿了,你哥的车子怎样?

李润仙轻轻笑着,两嘴在往上翘,却是抿得紧紧的,不说一话。她一身鲜红的夹克,穿在身上,显得喜庆,在国税分局傍晚的余辉下,分外红艳;一条黑色的安纶库,勾勒着曲线,让她温婉妩媚。和国税分局静谧的傍晚相比,她分明是一朵跳动的火焰,燃烧得分外夺眼。她依旧话少,面对王志山的一连串问题,不急于回答,而是双手揣在衣兜,不时看他,安静地笑。时间久了,打量四下,她目光转向楼梯,眼睛在闪忽着,似乎在说:

“你难道就想我俩像傻子一样,一直站在这里吗?”

王志山回过神来,忙不迭地上前,请她上宿舍。

宿舍楼道站了张兴福。他在探头四望,在招兵买马打麻将。见到王志山,他不管不顾他身后的李润仙,拦下了他:

“阿囊,你是不是该来上班了?”

“上班”是张兴福叫人打麻将。王志山不听张兴福的“三缺一救急如救火”,请李润仙进了宿舍。

张兴福在他身后吼了起来:

“说好了嘎,你王志山可是要拿着端着臭架子呢?这头三缺一,差的人就在路上。你来应下急,可行?”

李润仙不想打扰王志山,更不想让王志山为难,不安地看向王志山,小声道:

“人家在叫你呢。有事,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回去。”

一头是好不容易到来的李润仙,一头是心急火燎的张兴福。王志山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只有硬着头皮,去了麻将室。人在麻将室心不在焉,听到李润仙叫他:

“你忙,我走了。”

王志山起身去追。

可李润仙下楼,转身消失不见。

王志山失望而归。

张兴福还在发火。王志山折回麻将室,一把将手里的香烟统统甩到麻将桌上,再出手,搅乱了垒好的麻将:

“要烟的话,拿去,拿去!从今往后,你们谁也不要再叫我打麻将!我不陪你们玩了!”

等到他再次下楼,可院子空空荡荡,哪里还有李润仙的影子?!

第二天,他去找了人在营业窗口的李润仙:

“对不起,昨晚对不住。”

李润仙低头在忙,轻描淡写:

“没什么。你们打你们的麻将,我又没说你什么。”

对方越是不痛不痒,越是让王志山心痛。

曾经令他寝食难安的问题上了头:她是不是没有接纳自己?

从加油站回来,王志山再不碰麻将。

这天他街头收税回来,人走到分局门口,一不下心,和人碰了个满怀。人站定了,看清楚对方是加油站的陈东,王志山愣住了:

“怎么,是你啊!对了,你怎么来了?小润仙呢?你们加油站不一直是她在跑我们这儿吗?”

陈东看着他,笑了笑。是的,他除了夜间加油,偶尔才会在白天顶上外出的金元华,去值行政班。平时的工作,他除了代金元华值班,会和金元华一样,专做李润仙等人做不了的押运购油和卖机油的工作。为此,他极少到国税分局来。跑国税分局的事,向来是李润仙或者老金。只是今天,他手里拿了新买的发货票。听王志山问自己,他摇了摇手中的发票:

“小润仙有事,来不了。是老金让我来,替她领发货票。”

王志山怔住了:

“那,小润仙去哪儿啦?”

陈东一说事,急得王志山三步并作两步,去了加油站。

加油站里,气氛严肃。金元华和老金脸色铁青,刚吵过一架。另一头,李润仙人在边,低头站着,似乎哭了,眼角红红的,一脸委屈。她眼角的泪光,更似一把尖刀,刺得王志山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把:

“怎么啦?”

老金往脸上挤了挤皱纹,一张口,笑得比哭还难看:

“没有多大事,全是元华小题大作。本来,小润仙去农贸市场买了芋头,可遇上了黑心贩子手。明明买的是五十斤,可元华奇怪她为什么一个人就搬回来了?我说买多买少就算了,可元华多事,一口咬死说不可能有五十斤,过了称。结果,一过称,四十斤不到!这下,小润仙翻了脸,说加油站她不在了,哭成这样!”

看着加油站昔日平和喜气的气氛茫然无存,王志山拨了国税分局的电话。

很快,加油站来了三人。

来的人是李行春、李志友和赵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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