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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零散绩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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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的税收宣传,经各方媒介报道推动,走出江海,引发了不小轰动。

汪杨兴是看过电视报道,才知道江北宣传活动的。

声势始料未及。

他未曾想过,江北会有如此一番手笔,引发接踵而至的新闻推介。他坐不住了,一大早给张兴福打了电话,对活动盛况,赞口不绝。

张兴福在汪杨兴面前,不像何满康一样睚眦必报。汪杨兴的话,让他心头,再次浮现着他早些时日的不闻不问。他强忍着,回怼了他,问:

“杨兴,我们这次活动,可是掏空了我江北的全部家底。这个,你怎么说?是不是你又要跟我光说不练、来个一毛不拨?”

汪杨兴人在兴头,大笔一挥,给江北拨了一笔不小的经费,以奖励分局在宣传活动中的不俗表现。

于汪杨兴而言,江北的一场宣传,为他长脸不少。

他是业文强人未走,提前上任的。

之所以说他是提前上任,是因为业文强人还在,他急不可耐,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叫停大包干绩效,让所有乡镇,改推行零散绩效;

第二件事,是翻出乡镇干部的住宅楼设计图纸,砍掉每个单元房的前后阳台,让原先南、北阳台消失,单元房面积锐减,缩减为再无阳台的经适房。

两件事,成了他新官上任后,率先烧下的两把火。

烧下两把火,他将一刀砍下乡镇住宿舍楼图纸省来的钱,回补办公楼和附属住宿楼。如此神操作,不仅省了钱,还能将办公楼和附属住宿楼提升个档次,盖得更漂亮。

如此做法,许多人不解。推翻前任局长的既定计划,可是新上任局长的大忌。一双双眼睛,盯着他,很快便从他拆东墙补西墙的最终目标,看出了端倪。

他是在为他的第三把火造势。

就在他准备大刀阔斧,烧下第三把火时,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

他提出的提拔张家才计划,一朝遇冷。

计划报到上面,如他所想,会立即派考察工作组前来。

可一段时日过后,事情并未如他所愿。不仅未见一个考察组的人影,甚至,上头还选择了默不作声。

像是骨诺牌效应。提拔张家才的事情一经搁浅,后面的一系列计划,无法推倒重来。

之前他想好了的,一旦张家才上位,那么,张家才的办公室主任一职,成为空缺。而填补这个空缺的,不是别人,正是段世宏。考虑段世宏在群众中没有口碑,他不忙于一时。他不想一步到位,而是先来个热身,待时机成熟,先由段世宏暂任一段时间的办公室副主任。时机成熟,再由副车正,为段世以转正。

可一揽子计划,报到上面受挫,成了过了中秋的月饼,冷如铁。上头未有一句话的表示。甚至,连句不同意的话,也没有。

这下,他知难而退。一切似乎明白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想要提拔一名副局长,甚至是一名办公室副主任,绝非如他所想,来得容易。

好在多年在业文强面前,他学会了隐忍。他在众人面前不恼,依旧笑呵呵的。隐忍多年,他知道,只要自己四平八稳,一切终会如他所愿,不必急躁冒进。

为此,他不再吭声,选择了默不作声。

就在汪杨兴陷入等待之时,好事多磨,坏事也多磨。

于各个乡镇而言,县局副科级以上人事调整,他们少有发言权。人人的心思,不在人事,而在实实在在的工作与绩效。

工作背后是激励。而象征激励的绩效,人人关注。

人人想不通的是,轰轰烈烈的大绩效,业文强人一走,便被叫停了。像是坝子四面高山的一阵北风,来得慢,却是去得快。没有事前的酝酿,更没有如以往一样,不断地酝酿、调研,甚至征求各方意见。它如同一个人说了算的事,人一变脸,说没了,便是没了。没有人知道,一切是为了什么?

不管如何,大包干绩效如同江北改变气候的药引子。它来得过于耀眼,也来得过于激动人心。以致于它终像昙花一现,说没有,便没有了。

没了大包干,乡镇各国税分局、所重回一年前。

惯性使然。各基层乡镇和县税务局固有的关系,如同大脑和手足。手足总受大脑支配,除了肌肉记忆是潜意识的外,其余的,得听大脑指挥。

再回零散绩效,人人纷纷站到了个体、私营,甚至是个体摊贩前。

夏日的清晨,县城迎来了大街上的车水马龙。

六月的雨季,雨水格外充足。街道旁的花草树木,绿意盎然。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地照进了王字街的城关国税分局。烈日泼溅光芒,让街道在高温中,像是发烧躺卧的病人,灼热得面颊一片通红。

当太阳全部照在街上行人头顶的时候,分局里走出两人。

顶着白花花的、火辣辣的太阳,两人肩并肩走着,去了振兴街的鱼市。

他们中的一人身着一件夹克,是城关分局的助征员李大富;而另一名身着税务短袖衬衫的,是副分局长杨东兴。

鱼市来了几个鱼贩子,卖上了外地贩来的鱼。

头天李大富因为一头埋在和几个花椒贩子的纠扯中,没有顾及去收鱼贩子的税。这可惹火了巡查街头的何满康。他拉长马脸,将李大富骂了个狗血。

李大富脸上挂不住了。他请出杨东兴,帮他去收鱼贩子的税。

人到了鱼贩子面前,鱼贩子转动起滴溜的眼,打量着前来问他鱼是哪里贩运来的两人,一张口,便爆了粗。

面对粗言秽语,李大富不恼。他笑嘻嘻地,问鱼贩子是不是鱼吃多了,腥臊气臭;卖个鱼也就算了,还把爹啊、娘啊的全搬出来,全家来整这点活,是不是多余?

这下,鱼贩子知道遇上了硬茬。他不讲粗话了,装作四下吆喝,再不理会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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