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指的是陈家村开始发展旅游的那段时间前期，也是在他们进去卧底之前的那段时间。

为什么金三角会突然回去陈家村？陈家村奇怪的祭祀又是什么？

方可继续讲述的语气十分低沉，慢悠悠地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根香烟，而后他手向上伸到了苏辰熙的面前。

“借个火。”

金属的打火机拿在手上还有些沉甸甸的，随着‘啪叽’的声音响起又落下，火星子从方可嘴里叼着的烟上跳出来。

方可一副忧郁的样子：“你们应该知道的，罪犯表面上有些时候根本看不出来是罪犯，他们可能善良，可能老实，可能可怜——陈家村的根早就已经烂掉了，处在四不管的地带，就和魔都的贫民窟一样。”

一点、一点烟灰落在宿舍有些惨白的地面上。

社会里到处都可能存在四不管的地带，并不是真的不管，只是一些陈旧的腐败思想一直腐蚀着人们的心，推上去的领导也不见得是多么清明的。

“陈家村的那些所谓的村委，多少年来都对那些人贩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到底，也许他们自己的爸妈都有可能不是那儿的人都说不定。”

到处都有这样的事发生，苏辰熙心想着，脑海里又出现了当初去夏星泽出租屋时看到的一些画面，穿的尽量干净但是依旧破破烂烂的蹲在路边的流浪汉，地上尽是丢的烂骨头和菜叶子，住在路边的房屋里传来的辱骂声和尖叫。

那里是尽管自己有心去管也没办法改变的地方。

方可沉重的声音像被海水包裹着浸入了海底一样在他耳边继续响着。

“在金三角回去的前夕，村里刚拐来一批新的孩子，他们并不是用来买卖的，而是·····”

方可心里隐隐作痛，始终有些无法说出那么残忍的事实。

“用来做活祭的。”

苏辰熙瞳孔在一瞬间放大，嘴里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那两个说出来都困难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