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河?”
周石皱眉,那不是他二伯的儿子吗?
那小子竟然趁他不在,过来欺负辣渠。
他握紧了拳头:“你有受伤吗?他还对你做什么了?”
“他没打过我,被我压着打,但是王爷爷过来说,我不能打他,因为他会爽,让我等你回来告状。”
辣渠眨巴着一双眼睛看着周石,好奇的道:“他真的爱好那么特殊吗?喜欢挨打?”
周石:“……”
虽然不理解王爷爷终究教了辣渠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他并没有解释,只是含糊的点点头。
周河一直被爷爷纵容着长大,基本想要什么,只要老爷子能给的,都会给他,哪怕那东西并不属于周河,但只要周河想,老爷子就会从他们两家手里抢来给他。
之前大伯一家因为受不了老爷子的偏心,最终选择了分家,在镇上极少回来,他被到的田地也都佃了出去。
而周石老爹本来被他小爹说的心动,可终究在老太太以死相逼下,选择了继续忍耐。
这些年他不在,周家过的日子没有之前那么好了,一家子只靠着小二叔一人操持着,周河也被逼着下地,而且周河今年也有十九岁了,该议亲了。
周河的哥哥周泉也有二十岁,本来早就该成亲了,只不过因为老爷子办事太绝情了,如今村里到处都怕老爷子到时候对亲家也如此绝情,也生怕自己儿子沾上这种人家,害怕周泉也是老爷子那种人,到时候娶回来只会闹的家宅不宁,便婉拒了周家提出的议亲之事。
三年过去,周家好不容易又有人上门提亲,可由于周石的归来,大家又想起了陈年往事,便又停住了步伐,周家再次无人上门。
周泉每天在家以泪洗面,周河这才气不过的准备过来找周石质问,质问是不是他跟大家说了什么,这才让那些本来已经动心的人家又不愿意了。
谁能想到周石家里还“藏”着一个貌美的小哥儿,这让他一下忘记了想说的话,准备将人抢走,谁料没打过,最终还被辣渠按着打了一顿。
“家里现在不安全,等我将房子修好就好了。”
周石安慰的拍拍辣渠的肩膀,内心更加加快了想要修房子的心。
“嗯。”
第二天大清早张语就带着五个人来了,五个汉子都是村里修房子的老手,做事也勤快,为人贫苦但是本性憨厚,一天只要30文钱,外加一顿午饭。
这个价钱并不贵,这还是看在张语的面子上减价了,平常都要35到40文一天,还得包一顿午饭呢。
“这些人都是老把式了,绝对快,你放心。”
周石:“嗯,我相信张爷爷你的眼光。”
说罢他朝几人拱拱手:“辛苦大家了。”
几人憨厚一笑,连忙拜拜手:“都是村里人。”
还给钱的。
周石再这样,他们都要不好意思了。
就这样几人开始了修房,这一次周石准备将房子大修一下,所以还去镇上买了不少瓦片和青砖,将房子彻底推倒重新开始。
这段时间他将东西收拾了一下,临时搭了一个茅草棚子将就一下。
村里人都知道周石在大张旗鼓的重新在原住址上盖房子,每个人都在嘀咕原来周石那么有钱啊,平时看不出来啊。
老周家两口子一看,这不行啊,这么有钱,之前他们就不应该给他那么多家产。
可他们已经签过断亲书了,对外周石也说,是向其他人借了银子,王羊也在不经意间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
第一天房子被彻底砸了清理掉,又将棚子盖好,当天晚上两人就住在小棚子里,辣渠好奇的询问周石:“你为什么要说是你向其他人借的银子啊?”
明明都是周石自己的,他都看到了,周石藏在床头底下的那个小罐子里,里面有银子。
“因为他们不希望我有很多银子。”
周石躺在用垫在地上的木头上,表情平静。
“为什么啊?”
辣渠身子娇嫩,睡了这么几天破木头每天起来身子都酸胀的厉害,想着睡不着,正好可以跟周石聊聊天转移一下注意力。
周石沉默良久,简单的将自己的家庭情况说明了一下。
“我分出来后,并没有告诉他们银子的事,如果知道了,我连修房子的钱都没有,所以你也不要跟别人说我有银子,问起来就说是借的。”
“别人问你朝谁借的,你就说不知道。”
听到周石的家人竟然对他这样不好,辣渠很是难过,原来并不是每个家庭都会对自己的孩子好的吗?
“嗯,我知道了。”
可能是说了自己家庭的缘故,周石忽然问向辣渠:“那你呢,还记得你的家人吗?”
辣渠:“……”
“我没有家人。”
辣渠很坦诚,他是天生天养,靠着别人对于辣条的热爱而诞生的辣条精,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一个,所以他自然没有亲人。
再见识过周石的家人后,辣渠反而庆幸自己没有家人了,这要是有家人,还像周石家人这样,他估计连被卖了都得帮人家数钱。
以为辣渠是说他家人都去世了,或者不记得什么的周石沉默片刻,转头看向辣渠,温声道:“我可以当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