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长得很快很好,毕竟方从南也是有在精心控制饮食忌口,绝对不是找不到喜欢吃的外卖,只能回家吃白水挂面。
拆线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看着医生用拆线器利落地在手臂上操作,轻轻的好像被蚊子叮咬,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拆线后还有其他的注意事项以及用药,程竹听得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认真,忙前忙后拿药。
转眼又到了十月底,再过不久就要到新年了,公司的事务也越堆越多,若是不加班根本处理不完。
也许是年关将近的原因,程竹忙得比从前更甚,之前还能短期出差之间偶尔与他见一面,如今长期出差一个月里几乎没有几天在国内。
方从南那边也是一帆风顺,或许当真是事业运旺盛,在陶曼霜手底下经手了几次大项目,奖金都快比工资还多了。
与程竹的恋爱阵地又转移回了线上,程竹每天出门做什么都要报备,这粘人程度简直是情窦初开的小孩。
一夜之间天气就转冷了,方从南从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一大早出门时被冷得回去加了件毛衣。
如今为了减少通勤时间,方从南大多数时候都会选择住在自己就,只能隔几天再去程竹家里照顾一下小猫。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也不觉得疲惫,至少拿到工资时他还是很满意自己的辛劳付出。
他在A市好歹也度过了四年大学时光,早已适应了这边的气候温度,只是一夜降温始终是猝不及防。
好像穿得太少了,吹着北风上班弄得他头疼不已,连忙外卖了一盒感冒药。
程竹还是习惯给他外卖早餐,即使方从南已经拒绝过很多次,也明确跟他说过自己的喜好,每天雷打不动的还是那些三明治和他所谓的“营养早餐”。
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好青年,又不是快退休的老头或者青春期小孩,怎么就到了需要补营养的地步?
感冒药起效很快,坐在工位上不过一个小时,他就已经困得上下眼皮打架。
没有人注意到他正在开小差,直到方从南的桌子被陶曼霜敲响。
塑料文件夹敲在桌上的声音很响,他瞬间就从梦里醒来,猛然抬头只看见了陶曼霜的后脑勺。
“来我办公室。”
只要是听力正常的人,都能听见办公室霎时响起的细碎讨论声。方从南揉了揉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些,慢悠悠地拉开凳子跟了过去。
他低着头,心里有些打鼓,好似玩手机被教导主任抓住的学生。
进了办公室,陶曼霜坐下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那张椅子,示意他坐下再谈。
总不会是因为被抓到一次开小差,就要有什么惩罚吧。方从南虽然有些不安,但想到自己好歹还算有程竹这个后台在,也放松了许多。
陶曼霜捣鼓了一下手机,随后看向他:“要出差,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晚上车站集合。”
方从南还以为是什么消息,原来又是出差。
“我跟您去?”也许是因为感冒,他反应慢了一拍,点头答应后才后知后觉地追问。
“上次国内出差不是你跟程总去的嘛,明天他回来主持大局,我们就出去开会咯。”陶曼霜环视了一圈桌上的东西,将车钥匙揣进毛呢大衣的兜里,“你等会直接下班吧,我也回去了。”
陶曼霜抓起手机,她一贯上班都拎着外卖奶茶送的袋子,以便随时跑路早退,带的东西当然也不是很多。
“走吧,列车信息发给你了,我还要锁门呢。”
方从南被她一连串的话语弄得有些反应迟钝,呆呆地站了起来,回到工位收拾东西。
看来是临时的通知,他回到家后才收到了相关的事宜安排。
参加出席几个会议,和客户应酬吃饭,事情轻松不说,还能赶在周末之前回来。
吃了午饭后躺在床上,他定好了下午的闹钟,每隔五分钟一个确保他能够准时起床。
听陶曼霜的意思,程竹明天会回公司?每次长时间出差,程竹总是习惯带一些纪念品回来分发给员工。
不知道这次会是什么呢。
多重因素下,他睡得又快又沉,醒来时感冒症状加重了些,不过还是要打起精神收拾行李。
三天的短途出差,由于是冬天,他没有多少东西要带,拿了个背包装好东西后,来到小区门口打车到了车站。
陶曼霜到得稍晚些,拖了个小行李箱,与他在候车室回合。
“程竹托我好好照顾你。”陶曼霜换了常服后更显得稚气,如今不在公司,更是肆无忌惮直呼其名,“你多大,今年刚毕业?”
方从南听出她话里的戏谑,却不知道如何接话。是程竹和她有私交,还是她自己敏锐地察觉出了什么?
“今年二十二…二十三岁。”
列车开始检票,方从南主动拖着她的行李箱前去排队,结束了她想要继续的对话。
好巧不巧二人的座位还连在一块,不过陶曼霜并未再说话,而是戴上耳塞眼罩U型枕睡了过去。
高铁上信号还算不错,列车刚行驶十分钟不到,就收到了程竹回到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