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南牵着程竹从店里离开,他心中只有回去这么一个念头,只可惜散场后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拥堵。
总不能在外边吧。
趁着理智还占领着高地,方从南赶紧撒开手在路旁点了支烟。
程竹任由他牵着,一路跟着方从南的指挥行动。刚才匆匆忙忙地离开,还以为是有什么要紧事,如今又停在路边,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怎么了,宝贝?”程竹为他抬手挡风,直到他成功将烟点燃,这才垂下手轻声询问。
顶端的火星明灭,几下后,方从南总算回答了他:“亲我。”
猛的起了一阵风,吹得树叶簌簌,带起的细沙迷了他的眼睛,只几下眨眼,程竹的脸便到了眼前。
唇瓣交叠在一处,本以为可以稍稍缓解,小腹下却霎时腾升起一股热意在体内横冲直撞,方从南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将烟灰弹落。
现在着急的人可不止他一位了。
程竹立刻环住他的腰,等着他结束剩下的半支烟。
腰上的触感让他想起昨夜落地窗前,程竹一手环住自己胸口,另一只手生怕他逃跑似的捏着自己的腰。
明明都被他从后紧贴着,自己还能跑到哪里去?
手机弹出新消息,打车软件排队总算到了他俩,看着地图上越来越近的图标,程竹的怀抱也稍稍松了些。
即使到了车上,昏暗的后座上程竹似是不满足于隔着衣料抚摸,指节得寸进尺地爬上他的脊梁。
一点点戳弄,摩挲,方从南只是装作若无其事,却觉得车内空调似乎太热,直到司机刹车到达了目的地,程竹才收回了手。
到了酒店门口,方从南突然想起了什么,扯住程竹的衣摆。
“哥…等等。”他不知怎的有些不好意思,嗫嚅着,最终低声说了出来,“好像没套了。”
程竹回忆了一下这几日,明明出发时把家里剩下的都塞进了行李箱,况且也只有昨夜才得空与他消遣,难道真的是自己不知节制,索求无度吗。
“我去买,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宝贝。”程竹知道他是不愿意去的,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在这儿等一会。
方从南其实有些不舍得,却实在没有勇气与他一同去买东西,双脚仿佛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有视线能跟着他移动:“快去快回。”
果真程竹没让他久等,毕竟他也不好说现在是谁更迫不及待。
刚一打开房门,还未来得及插卡开灯,程竹便把他抵在门后顺便关上了门。
漆黑无灯的房内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落地窗那边的纱帘能透出外边的些许光亮,连看清对面这人的轮廓都勉强。其他感知都被无限放大,程竹湿热的呼吸喷在颈间,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兴奋感又被激起。
方从南抓住他后脑的头发,有些强硬地让不让他继续乱动,掌握了主导。
二人接吻时发出的声响充满房间,咕啾的声音听起来似是难舍难分,方从南揪着他的头发不让他在继续沉沦,每次在程竹想继续深入时把他隔绝在外。
“宝贝…”程竹早已适应了室内的昏暗,眼睛直勾勾盯着近在咫尺一脸坏笑的方从南,心中虽恼火,却不想让他把手撤开,“你不想要吗?”
程竹不等他回答,手便从他不设防的衣摆下钻入,专心地解起他的腰带。
方从南感受到他手上的动作,脸上的笑意很快便要维持不住,程竹的记忆实在是好,许多方从南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点都被他一一记住。
几下便轻而易举地扭转了攻势,方从南方才那副来之不易的从容很快被意乱情迷替代。
“快点。”方从南坐在沙发上,趁二人短暂的分离时将上衣脱下。
程竹伏在沙发前,方从南的鞋抵在他肩头,程竹不急着脱衣解带,而是颇为默契地为方从南脱下鞋。
将他双腿搭在肩上后,程竹这才继续方才未完成的深入的吻,
方从南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他吻得连呼吸都无空闲,对方也一样狼狈地撤开喘息,头抵着头时升起的体温也一同传达。
“放松。”程竹扯来抱枕垫在他腰下,填补他习惯性拱起腰而产生的空缺,“宝贝,亲亲…”
室内空气骤然升高,方从南的嘴被他堵住,光是应付程竹的唇舌攻势他就已费尽心力,浑身酥软全然无力。
突然被抱起,方从南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程竹身上,任何轻微的动作便足以掀起狂风暴雨。
“看,抬头看,宝贝。”程竹蛊惑低沉的身影在身后响起,他只觉得眼前漆黑,落在地上时差点跌坐,下意识抬手想撑住什么。
冰凉的触感在手心蔓延在,汗涔涔的手有些滑,他抬起头,才发现自己被他带到了穿衣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