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朝苳却觉得傅北忱这样可爱极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傅北忱这一面,像牙牙学语的小孩。
情绪很快被安抚下来,朝苳挣扎着要下地,“傅总你放我下来,我想看看甜甜。”
“你不方便。”傅北忱直接抱着朝苳走到角落蹲下,大脑飞速运转,“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解决。”
朝苳非常吃这一套,心里暖暖的像是吃了蜜,她确定完甜甜没事,担忧问傅北忱,“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特助。”傅北忱拧眉沉声呼唤。
害踏马王特助呢,电梯里拢共就四个人!
闻雪边抖腿狂按紧急呼叫按钮,边在心里吐槽,这踏马又是走什么剧情啊,狗日的能不能提前知会一声。
我这如临深渊、如临大敌、如坐针毡、如履薄冰的一生呜呜。
被沉声呼唤的王特助也想泪奔,别人的职场——斗天斗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的职场——查天查地,求爷爷告奶奶。
“麻烦快去叫维修人员。”
“你们经理什么时候到。”
“维修人员还没到吗?”
“快去修,我们傅总出了什么事,就等着法院传票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电梯仍没有一丝要被修理好的迹象,恐慌又重新席卷众人的心,两两靠在一起互相取暖安慰。
其实主要是甜甜想去找妈妈,傅北忱扭头对闻雪挑眉,就好像在说“奖金没了。”
这闻雪还哪敢啊,只能蹲角落抱着甜甜跟她咬耳朵讲悄悄话,顺便为了省电还把手机灯关了。
“姨姨,妈妈是不是还喜欢坏叔叔?”
“我觉得像,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像。”甜甜大眼睛像探照灯,贼幽幽盯着斜对角的两人。
斜对角的傅北忱把朝苳抱坐在怀中不停安抚,“我们很快就会出去,相信我。”
“傅总,我相信你,但是我脚腕疼。”朝苳面色痛苦。
“好,我帮你吹吹。”傅北忱轻轻抬起朝苳的脚,“呼,呼。”
认真虔诚,像是在对待稀释珍宝。
“还疼吗。”
闻雪:......
所以傅总的嘴又是什么绝世麻药?
甜甜包子脸皱起,她她的亲爹好像脑子不太正常!
“嗯,好多了。”黑暗中,朝苳的耳根悄悄泛红。她现在心脏跳地很快很快,真的很喜欢傅北忱。
可是傅北忱把她当替身呀。
“怎么了?”傅北忱敏锐察觉到女人的情绪变化,以为朝苳脚还疼,又用力吹一会,“疼就咬我,我陪你一起疼。”
朝苳的脑海响起记忆深处的声音,“溪溪你痛就咬我,咬了我就不疼了。”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只有这种手段。
也许是泄愤,也许真是疼的受不了。朝苳呜咽一声重重咬上傅北忱的胳膊,“呜。”
“呃......”傅北忱猝不及防被咬,疼的脚趾抓地,嘴上仍在继续安慰,“就是这样,如果还疼,就咬重一点。”
朝苳听话的加大力气。
“呃...嗯......”傅北忱咬牙硬忍。他觉得这是在赎罪,这是追回溪溪路上该受的,都怪他混蛋把溪溪气跑了。
“姨姨,他们两个......”甜甜眼神涣散语气飘忽,“他们两个以前也是这样吗?”
“嗯。”闻雪坚定点头,“以前还要癫一点,现在威力小多了。”
这这,这跟她听的小说不一样呀!
朝苳咬完心里气消了许多,捂嘴无辜问:“不好意思傅总,我刚刚只是太疼了,您没有事吧?”
“没事。”声音肉耳可听的勉强了。
“那真是太谢谢您刚刚的安慰。”朝苳微笑。
甜甜似懂非懂趴在闻雪耳边小声问:“那妈妈是不是也......”
“对,你妈妈已经成长很多了。”闻雪继续坚定点头。
甜甜一时接受不了妈妈是个癫人的现实,哇的就哭了,“姨姨,我还只是个孩子。”
闻雪手疾眼快一把捂住哭声,“嘘,不要哭,被傅总发现了,姨姨的奖金就没有了。”
呜呜,姨姨好像也不正常。她还只是个孩子啊,姨姨在说什么奖金啊。
这时候就只有小说能抚慰她受伤的心灵了,甜甜抽抽搭搭小声提要求,“姨姨,我想看小说。”
这孩子,都啥时候了怎么还想着小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