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起了大雪,虽然不能跟着沈时清,但是在大冷天缩在被子里也太幸福了。萧怀宁再次没有奋斗心的想。
而原本安静的屋外却想起了人声。
“早晨是一天中最关键的时期,居然辰时还未起床。”一到雄厚男生响彻庭院。
萧怀宁烦躁的钻入被子里,想着谁这么没有礼貌,大早上在别人家里大吵大闹!
一想到昨天沈时清说给她请老师,被吓得做起来,心虚地想着:这不会就是给我请的老师吧?声音这么年轻?
萧怀宁赶快穿好衣服,端坐在梳妆台前。
来人自然不会推门而入,但梳妆台刚好在窗边,萧怀宁就这样和来人大眼瞪小眼了。还在刚才把自己整理的人模人样了。
本来还吐槽的先生也禁了声,隔着窗户打量着萧怀宁。随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下人们,没有再动了。
那位先生声音太小,萧怀宁听不到。但旁边的下人们听得清楚,他在问:“你们将军有说她是何身份吗?”
下人们不明所以,但也放低了声音,“是我们将军在街上捡的小乞丐,将军喜欢得紧。”
先生又看向了萧怀宁,眼神里却多了些复杂的东西,重新端正好了姿态,才让下人去敲门。
他轻咳了一声,带着友好地笑向萧怀宁行了个礼。
萧怀宁立刻站起来回礼,两人笑着对视,好生尴尬……
萧怀宁不懂为什么这位先生不说话,难道应该是她先问个好吗?可她是社恐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耶。
还好这位先生开了口:“我是沈将军派来教你认字的,鄙人性徐,名望山。”
萧怀宁又行了个礼,突然自己是个哑巴怎么问好啊!这个设定真符合社恐人士啊。
徐望山扭头问下人,“她是只不能说话吗,能听得见吗?”
“听得见的。大人不用担心。”下人回话。
“那她怎么称呼?”徐望山再次问道,心里已经开始抱怨沈时清因为太忙没有将人介绍完,搞得他今天很不自在。
“小姐姓萧,沈将军取得名,叫落微。”
徐望山惊恐,突然绷不住地提高了音量,“姓萧,哪个萧?”
“就是和皇性一个字的萧。”下人不太能理解徐望山的惶恐,他们只觉得和皇族撞了姓是个寻常事。
徐望山看着眼前和当朝圣上长得极像的少女,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沈时清是找到了流落民间的公主吗?这会不会惹麻烦啊?怎么什么事都要找他啊!徐望山无能狂怒。
但也不好当场驳了面子,面带友善的微笑,生怕把眼前这位得罪了,徐望山道:“那我们先移步书房,再开始今天的讲学吧。”
萧怀宁也毕恭毕敬地跟着这位徐望山老师了,即使觉得他有点不靠谱,但还是相信了沈时清找的人。
一个早上,萧怀宁就对这位老师改观了。
样子和行为虽然都吊儿郎当的,但确实学识渊博,教人虽然不算有耐心,但十分有方法。萧怀宁一上午学了不少字,自己写得字都好看了许多。
下人们看时间不早了,问徐望山是否留下用膳。徐望山像找到救赎似地两眼放光,立刻就答应了用膳邀请。
随后丢下笔,就拉着萧怀宁到了正厅吃饭。
正厅和沈时清的卧房不同,这里一般是和客人一起用膳的地方。沈时清喜欢在自己卧房用膳,但也不会让外人进入自己的房间。
徐望山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菜,下意识发出了“哇”的一声、随后想到了萧怀宁,又掩饰般的咳了两声。
但萧怀宁看着他细细品尝每一道菜,每一口都将筷子吮尽,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徐望山是真的很爱吃,胃口也不小。萧怀宁已经吃撑,他还在缓慢进食。
“你今天到是吃的文雅。”声音从院外传来,是沈时清回来了。
徐望山筷子伸到一般,不情愿地收了回来,“说了别在别人面前拆我台。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头那清汤寡水的口味。”
沈时清轻笑,不再理他,看着萧怀宁说:“他今早可有好好教你?”
萧怀宁点头,还捧场的竖了个大拇指。
“嗯。”沈时清看着萧怀宁碗里已经空了,嘴上还沾着油,“去擦擦吧,我和你的这位老师聊聊。”
萧怀宁一向能听懂沈时清的暗示,识趣地回了自己房间。
萧怀宁一走,徐望山就开始狼吞虎咽,“妈呀,憋死我了。我感觉我是饿死鬼投胎,还投了个僧人的儿子。”
“徐老一向养生,你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沈时清看着认识这么多年一点没变的好友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