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次两个,是谁啊,该不会是加西亚那暴发户吧!”
男人们发出一种哄笑。
司门连忙道这是大主教阁下的客人,但也没过多解释。
“神父也玩得这么花?”
“正因为是神父,才憋久了吧。”
克劳拉有些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也知道是不好的话,这些人就像是一群聒噪的蛐蛐一样,她皱眉。
而她身边的玛格丽特气得脸色涨红,身躯微微发着抖,看到克劳拉疑惑的表情,她颤着嗓子说:“他们,他们,将我们误会成低贱的妓女。”
克劳拉眉心皱得更紧了,将她挡在身后,冷声道:“你是哪家的人,真是无礼!”
“这位是坎贝尔大公的二公子,在这边求学……”司门不敢得罪这位大公之子,相比之下,还是得罪两位小姐吧。
坎贝尔脸上挂着丑恶的笑容,这让他本来就平平无奇的脸变得扭曲,“怎么,听到这个名头吓到了吗,我的身份可比神父高贵多了,看你们长得还算不错,要跟我吗?”
克劳拉理都没理他,她问一句玛格丽特,“会打架吗?”
弗洛伦斯的剑术这么强,她的姐姐应该也不弱吧。克劳拉如此认为,她一扯斗篷的系带,虽然来教会内部必须穿裙子,但她今天穿的是那条足以冒充裙子的裤装。
“嗯。”玛格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紧抿着唇。
见此名叫坎贝尔的男子伸手想要触碰克劳拉,“这就投怀送抱吗,也太心急了……”
克劳拉微笑着抓住他的手狠狠一拧,抬腿就踹中了他的腹部。
坎贝尔一时不知道是弯腰捂住剧痛的腹部,还是先在乎被反拧的手臂,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叫嚷着怔在原地的小弟们帮他挣脱。
一位胖子朝克劳拉扑来,握住坎贝尔的手仍然没有松开,反而侧身一步,彻底将他的手臂反扭至他背后。
“要断了!啊!你这个贱人,我饶不了你!”
下一刻他就被克劳拉踢中腿心,跪倒在地。
克劳拉又微微一躲,终于松开了他的手臂,同时伸脚一绊,让另一位贵公子和高贵的坎贝尔男士摔做了一团。
察觉到身后一阵劲风,克劳拉还没来得及躲,身后的那人就被玛格丽特一拳捶倒在地。
玛格丽特眼尾发红,一副害怕得要命的样子,手中的动作却毫不留情,又一拳击中了男人鼻子,手套上沾染了点点深色的液体。
司门试图阻拦,但克劳拉一晃手警告,他立刻安静如鸡,缩回楼梯口。不过十分钟,几位男士全都躺倒在地。
贵族安逸太久了,虽然习武,但真能打的只是少部分——至少这些人就是那群养尊处优的少爷们。
“啊啊,看看这些软脚虾,才几下就被打趴下了,我都没出汗。”克劳拉恶劣地在坎贝尔的脸上踩了几脚,“人丑,就更应该谨言慎行,这下好了,变得更丑了。”
玛格丽特将散落的书籍整理好,叠放在角落,随后才害怕地贴在克劳拉身后,完全看不出几分钟前她凶狠的模样。
鼻青眼肿的坎贝尔挣扎地询问两人的身份,“等着吧!等我回阿奎尼,定要让人杀死你们!”
“你猜,”克劳拉这回拿出的是王室的纹章,她身上总是被迫带着各式纹章,这点实在有些麻烦,她把玩着这枚狮鹫纹章,“阿奎尼的国王会为了你得罪索滋帝国王室吗——侮辱王室,在索滋可是重罪。”
坎贝尔不敢置信地睁大眼,似乎想要伸手查探这枚纹章的真假,但克劳拉踩住了他的手。
她直起身,用轻蔑的眼神,居高临下俯视这一群如死猪一般趴在地上的家伙,“现在滚,在我离开学院前不要让我看到你们,不然下次就不会只挨一顿打这么简单了。”
小弟们先一步连滚带爬跑走了,他们都只是些小贵族,更加害怕得罪王室。
而坎贝尔试图从克劳拉脚底抽出自己的手,最后他哭求着道歉后,克劳拉才勉强移开脚,她抱怨着,“这可是我新做的鹿皮靴,没穿几次就踩到脏东西了。”
“西亚尔玛的鞋匠很会做鞋子,等回去后我们再做一双。”玛格丽特以为她真在为鞋子伤心,立刻安慰她。
克劳拉笑起来,“玛格,你可真可爱。”
玛格丽特又红了脸,只是这一次是因为害羞。
笑容一敛,克劳拉凌厉的目光扫向司门,“愣在那里做什么,继续带路。”
她拾起斗篷披上,又抱怨道:“耽误我的时间,你们的学生确实挺自由的啊。还是说这里的教授们也就是这种人?”
司门立刻为大学的教授们辩解,再三申明那些不守礼的家伙只是少数,大学的学生大都是遵守教规的绅士。
对此克劳拉不置可否,她现在只想快点见到那群平民学生,然后赶紧离开这里。还是那句话,当你见到一只害虫时,多半就会有一群害虫。
连玛格丽特都不复刚进来时的兴奋,她低垂着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