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躯半悬着欺在自己身上,林烬本来就热,这会儿更是脊背都浸出汗来。他仰着颈子粗喘,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结果下一秒,就被滚烫的唇瓣衔住了亲吻。
林烬闷哼一声,身体陡然紧绷,漂亮的三角耳像是受惊了一般抖动一瞬。他根本经不住安德烈那么亲,想要挣扎,四肢又被压得动弹不得,最后只有尾巴钻出来想要去拨安德烈,结果还被另一根尾巴缠着挣不开了。
“老子真的、老子打烂你的头!”
好不容易被松开,颈子细腻的皮肤被濡湿的感觉激得他胳膊爬满了鸡皮疙瘩。他恶狠狠地瞪着安德烈,丝毫不知道是潮红的眼眸于安德烈而言是多深重的刺激,只是张着红而薄的唇斥骂,“狗东西!唔……”
这次唇瓣被咬得更深了,林烬吃痛,叫出了声。他眸光里带了水汽,剜了安德烈一眼,反倒直接被安德烈抱进怀里去。
“你不要这么弄……唔、你有病!”
安德烈轻而易举地摆弄着自己,让林烬觉得很没有面子。他板着脸,抵着安德烈的肩膀试图把人推开,可最后也没能成功。
而一旦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分腿跨坐在安德烈怀里,林烬面无表情,但仍旧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是烧灼滚烫的。他实在是气不过,只能掐着安德烈的胳膊,“天亮就给我滚出去!”
“可是天亮还有很远呢,而且天亮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安德烈抱着林烬,心情好得有些飘飘然。他深深地看着林烬的脸,被林烬偏头躲开视线,这才又接着道,“你还让我叫你起床。”
一听这话,林烬愈发头疼。他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像是被安德烈入侵得太深了,可一想到真要把安德烈赶走,又确实是有些舍不得。他只能别扭地移开视线,用满含厌烦的声音拖长了调子道:“你快点放我下来,很晚了,还不睡觉吗?”
安德烈眨巴眨巴眼睛,“我睡不着。”
他带着林烬的手往下,眼看着林烬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瞳孔地震,他还满脸委屈,复又强调,“这样我睡不着。”
林烬咬牙切齿,试图抽回手来,可又不是安德烈的对手。他崩溃,低吼:“所以我不是让你去浴室了!让你去你不去,现在跟我说这个,我能怎么办!”
安德烈委屈巴巴的盯着林烬瞧,看林烬没有退让帮忙的意思,终于抱着林烬躺下了。
他把林烬压在自己怀里,就算林烬被他的反应激得身体紧绷丝毫不敢放松,也没有要把林烬放开的意思。他只是亲了亲林烬的发丝,声音沙哑道:“那你睡……我过会儿就好了。”
林烬才不相信这种话,他很怕自己一睡着就会屁股开花,可酒精侵蚀着他的意识,刚刚被折腾一遭,也让他愈发疲惫。他一肘向后捅了捅,没把安德烈逼开,只能气急败坏道:“你要是敢……我真的打烂你的头,别以为我会手软。”
安德烈乖乖巧巧地应声,将林烬抱得愈发紧了。不知道过去多久,怀里人终于呼吸平稳,他抬起眼眸看了看那对雪白的狼耳,到底还是忍不住,伸出舌头抵着狼耳反复舔舐起来。
这是他的狼了,谁要再觊觎,他就咬死谁。
安德烈真成了只护食的狗,抱着林烬怎么都不撒手。他亲了亲林烬的耳廓,惹得睡梦中的人反手拍他脸,他还恬不知耻咬住了那截指尖。
“安德烈……!”
林烬的声音沉闷,睡意浓重,安德烈听见了便连声道歉,“我不招你了,你睡,这次真的不了。”
林烬咕哝了两句,安德烈没听清。他搂着林烬的腰身,把人往怀里按了按,一双眸子抬起来,警觉地扫了一遍房间。
于是顺理成章的,那枝玫瑰就进到了他的视野里。
安德烈睁了睁眼睛,几乎想要放开怀里的林烬,直接凑近了去确认。
可他撒不开手,只定定的看着床头柜上斜斜伸过来的花半晌,附在林烬耳边小声问:“我送的花,你喜欢吗?”
怀里人像是又睡着了,听见他的话,也不给反应,呼吸依旧平稳,身体也很放松。
但安德烈觉得没关系,因为只是看见那枝被插在水杯里的花,他已经放下心来了。这会儿林烬不搭理他,他还是贴着林烬蹭了蹭,欢快道:“晚安,林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