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玥辛嫌弃地躲开赵大柱嘴里飞出来的唾沫,捂着嘴,“没什么,赵五叔,我们回去吧。”
赵五叔这回听着了,“那不行,大家伙儿都还没回来呢。”
刘玥辛表情一僵。
脑中不自觉浮现了赵无晟和安泽兰的马车的模样。
他咬了咬唇。
等日后他也要有一辆自己的代步马车。
要说穿越到这里,最让刘玥辛耿耿于怀的事便是他和赵廉与赵无晟夫夫的对照组身份。
一想到书中赵无晟夫夫的真味食肆开遍大扬,赚得盆满钵满,生活富足,而原身刘玥辛与赵廉却落了个穷困潦倒的地步,刘玥辛就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都是兄弟,赵无晟能过上人上人的日子,赵廉一家只能啃草根。
赵无晟也是个冷血无情的,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亲人,发达了却不帮衬一把亲弟弟。
还有家里那两个老不死的,也是拎不清的,亲哪是能随随便便断的?
但凡赵无晟和赵家没有断亲,往后赵无晟飞黄腾达了,他们也能沾点好处。
现在却连靠近对方都难。
刘玥辛不禁又想起了自己主动去找赵无晟时,屡次被对方用“断亲”的说辞堵回来的事,手不住地搅着衣角。
来镇上采买或拿自家种的菜来卖的村民们陆陆续续回到牛车上,几乎每个人上来后都会朝刘玥辛的竹篮里看一眼,而后发出“呀”的惊呼声。
最后刘玥辛忍无可忍和一个大娘吵了起来,骂得对方目瞪口呆后,牛车上才得以安静下来。
一通发泄后,刘玥辛的心情总算好了很多。
这种心情一直持续着到家。
赵廉正从书房里出来,见了他脸上扬起一抹温文尔雅的笑容,“辛哥儿,你回来了……”说着,眼神往下瞥,语气陡转,“怎么回事,今日的还剩如此多?”
刘玥辛翻了个白眼,挎着大竹篮往里走,“还不是你那位好大哥……”
他身后,一听见和赵无晟有关,赵廉的脸色难看了一瞬,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他冷着脸,“和他有何干系?”
刘玥辛把剩下的观音豆腐倒进木桶里,“我看啊,他生来就是克咱家的,此前我要做豆腐的时候,村子里的豆子都被他给收了,如今我费尽千辛万苦琢磨出来了观音豆腐,他又来抢我们的食客!”
赵廉皱着眉,声音冷冽:“欺人太甚!”
但他更想知道,“食客是如何被他抢走的,我们抢不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