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颜无奈地将脑袋转向树枝之上,她侧过脑袋看着树枝之上阿波罗变化的秃鹫:“我的兄长,我尊敬的光明与远射之神,伟大的金剑神阿波罗,这场游戏明明你也乐在其中,若非如此,你怎会将赫克托尔看作你的棋子?我当然会眷顾所有的战士,那个叫赫克托尔的孩子,待到他进入哈迪斯之时,死亡会好好眷顾他的。”
“哼,毕竟你是塔尔塔罗斯大神的‘小情人’嘛……”阿波罗吃吃笑了起来道:“你当然能插手哪怕是宙斯也无法插手的‘地下世界’,谁叫塔尔塔罗斯大神对你如此宠爱呢?”
伊颜的左手握着埃葵斯盾牌,盾牌背在她的背脊之上,现在她一瞬间取下埃葵斯盾牌,狠狠敲在了树干之上,惹得阿波罗变化得秃鹫险些站不稳。
“住嘴,阿波罗,我和塔尔塔罗斯大神关系,绝非你想得如此轻浮,我可是处女神!”此时此刻,伊颜莫名地想起了许久之前她和塔尔塔罗斯的那个吻,虽然只是吻在了塔尔塔罗斯的面颊之上,却因为阿波罗所说的那个“小情人”的单词,现在让伊颜莫名恼羞成怒了起来。
伊颜看着站不稳的秃鹫拍拍翅膀飞走了,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阿波罗,你再如此,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下一次我要拔光你的羽毛,让你变成秃毛鸡!”
伊颜对远去的阿波罗说着些狠话,阿波罗却得意洋洋地编起了诗歌,无愧与诗歌与艺术之神之名的阿波罗一边飞走,一边编起了伊颜恼羞成怒生气模样的诗歌,看着那个该死的秃鹫飞走,伊颜闷闷不乐地抿着嘴唇,而后吐出一口气。
“……反正,反正我也——”
伊颜自言自语着,她很想说自己绝对没有“爱情”这种东西,却无法否认自己脑海之中想起的那个和塔尔塔罗斯贴面的一吻,确实带着些少女的旖旎心思的。
这种奇怪的感觉叫伊颜感觉到捉摸不定,却又心怀喜悦,她的理智告诉她,自己是处女神,无法拥有婚姻,但感情又告诉她,她确实是有些心动的。
处女神心动……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伊颜站在树下,金色发丝闪闪发光,她的身体带着天神应有的香味,是战士的打扮,身体有力健康,无论是手臂还是小腿的肌肉都恰到好处,既不会太壮,又不会显得她瘦弱,是非常美丽和健康的身材,现在她站在一颗橄榄树下闪闪发光,偶尔有孩童路过她时,会隐约瞧见一个光辉的,闪闪发光的女士作战士的打扮,站在树下如梦似幻。
孩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伊颜的脸上缓缓勾勒出微笑,将食指放置在自己的嘴唇前:“嘘——”
“孩子,离开这里吧,你还不是成为战士的年龄,你的母亲依旧庇护着你,用她全部的血汗饲养你成长,你应当依旧听着你父亲的故事长大……这还不是你见到我的时候,离开这里吧——嘘……”
她温和地对揉眼睛的孩童说道,抚摸了一下那个孩童的脑袋,而后裙摆被风吹起,整个人目光炯炯,闪闪发光,容姿优雅完美。
下一刻孩童眨了眨眼睛,再看向橄榄树,但是已经不见那战士打扮的女士了。
于是夜晚的庭院,奥德修斯抱起自己的孩子,王后佩涅罗佩站在一旁,温柔地凝视着把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妈妈!我见到了一位战士打扮的女士哦!就在橄榄树下!”
欢呼的孩童讲述起自己看见的种种:“那位女士背脊与肩膀之上是美丽的盾牌,盾牌上满是黄金与白银的穗子,就算是最好的工匠也无法打造如此美丽且光亮的盾牌,那位女士穿着铠甲,握着长枪,还抚摸了我的头顶,她说现在不是我见到她的时候,我还未曾是成为战士的年龄!”
兴致勃勃地孩童举起了手,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将自己今天见到的讲述。
“那位集云的女士是金色的头发,银灰色的眼眸,身体健康且强壮,我看哪怕是那些女祭祀,也比不上她那般神性!”
开心讲述的孩子被自己的母亲抚摸上头顶,佩涅罗佩凝视着自己的孩子,惊讶感叹道:“孩子啊,你所见到的那位女士,正是一位真正的女神啊!她是一切战士的‘母亲’,是掌握着战争与智慧的女神,是从宙斯的头颅之中出生,于特里托湖畔诞生的女神啊!”
王后佩涅罗佩的声音激动,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天真的孩子:“我儿特勒马科斯,抚摸你头顶的,正是那位奥林匹斯的女神雅典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