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和自然一起长大的孩子吗?”我学着先前金的动作,下巴抵着自己的手肘,把手里撑着的伞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好整以暇地看向对方,感慨道。
和金完全不一样,我是在飞船上长大的,全部的应激反应都来源于跟着阿伏兔上战场或者是被神威突袭。
对于这种大自然的感知能力完全没有。
“也还好。”金碰了碰自己的鼻尖,也倚靠在船栏旁边。
刚刚的船长在听完金的解释之后就乐呵呵离开了。
我发现现在的姿势很别扭。
难怪金那个动作没有维持一会就换掉了。
我一只手把着栏杆,顺势下了一个腰:“我们的猎人考试已经开始了吗?”
我觉得金自己是知道这种情况的,但是他还是想从我这里了解我的想法:“嗯?为什么怎么说?”
“存在感太高了。”虽然有一种被套话的感觉,但是我又不在意这种事情,所以也完全没有生气的想法。
或者是说,也完全没有生气的理由。
因为我的信条就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其他动作都是虚的。
我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视线扫了周围一圈才再度悠悠然开口:“他们的视线存在感都太明显了。”
“这里的人只有船长来跟我们搭话,而且还是刚好在我们的谈论海洋天气的时候,应该是观察我们很久了。”
我看向他:“没准,他可能就是我们的考官呢!考官都在这里了,想必考试也已经开始了。”
“退几步来讲的话,他也可能是被委托进行初筛选的工作人员。”
“誒——”金拉长了自己的感慨音:“相当完美的推论。”
金兴致勃勃的提议道:“我们要不要来打赌?”
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两个人都压一样的,打赌的最基本条件都成立不了吧?”
金开始耍赖提出:“那这样子的话,神玖赌不是的那一方不就好?”
“哈?为什么是我赌‘不是’啊?!”我立刻驳回:“既然都不能达不到对赌条件,就不要硬赌啊。”
“那神玖换一个不就好啦。”之前我会觉得金很可靠一定是因为那个时候的我间接性眼瞎了:“所以说,那为什么一定要我换?更何况这结论都是我说出来的。”
“可是那样的话,神玖就不会输给我,就不能欠我一个条件了啊!”金喊得理智气壮。
“……”好火大啊!这算盘珠子都直接打在我的脸上了啊!
“你这个家伙!”我也没有客气,手一挥给他来了一个爆栗:“给我滚啦!”
金只能有些遗憾地揉着自己被敲的脑袋:“神玖真是个小气鬼。”
“呵呵,”我翻了一个白眼,极其谦虚的说:“还好,你夸得太过了。”
金幽怨的眼神被我忽视得十分彻底。
我们两个还没有消停,那个刚刚来和我们搭话的船长从船长室里探出身子:“喂,你们两个小孩,快去躲着,我们马上就要暴风区了!”
我和金对视了一眼,原本在甲板上的人在我们拌嘴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我应一声:“好!”
“走吧。”我对着金招呼道。
“嗯。”
扬着帆的船在风的助力下,很快就驶入了暴风区。
没有阳光之后,就把伞收起来,别在自己身后的我和金皱着眉站在甲板上。
“好大的风暴啊!这艘船真的不会在中途散掉吗?”我看着翻滚的,巨大的不停地朝着我们扑来的海浪,不由得疑问道。
桅杆在巨风的打击中发出了自己的惨叫声,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船帆被吹得鼓鼓的,甚至有了隐约要超过极限,被撕裂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