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沅柏早早回了萧家,因为他没拿手机。
沅柏一进客厅,除了萧睿晴不在,其他人都坐在沙发上,同时转过头看着他。
“你终于回来了,你昨天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还得让我们派人去找,你知不知道宴会来了多少有头有脸的人物!”
萧父一见阮柏,便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拿起烟灰缸,暴怒的扔向沅柏,声音如同雷霆,尽是责怪与愤怒,责怪他这么早就走会让别人觉得萧家对他不好,愤怒他这么不识趣,让他觉得丢了脸面。
沅柏吓了一跳,躲过烟灰缸,本来有些愧疚的心,瞬间因为这个烟灰缸消灭了。
在萧家这些天,尽管他们对他漠不关心,但物质上确实没亏待他,一句话不说就提前走,确实不太好。
但同样,他心里也清楚,没有他,他们反而会更加开心。
心里这样想,沅柏还是挠挠头,愧疚开口:“抱歉,我不太适应那种场合,所以提前离开了,应该跟你们说一声的。”
“哼!果然是个贫民窟出来的烂货,一点规矩也有没有!”萧父的话语如同利刃,刺入沅柏的心。
“爸!您这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萧睿渊不满萧父说出来的话,替沅柏反驳,“他只是提前走了,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是啊,他也知道错了,你就消消气,没什么大不了的。”萧母也上前,安抚萧父。
“细节决定成败,现在不管,以后还得了。你!”萧父指着沅柏,手指几乎要戳到沅柏精致的鼻头上,命令道,“你这几天就给我好好待在家里,别再给我去医院,给我好好长长记性,谁才是你亲爹妈!”
沅柏想要反抗,但俗话说的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就算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他也只能默默的咽下这口气。
【这哪是什么爹?这分明就是个蛮横的地主!】
“就这,也太轻了吧。”萧睿天瘫坐在沙发上,玩着游戏机,不嫌事大。
“我看,不如直接把他养母的药给停了,包长记性。”
沅柏眼神瞬间变得凶狠锐利,原主的情绪也在沸腾。
他恶狠狠的盯着萧睿天,目光如同两道锋利的寒光,要将他碎尸万段。
萧睿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狠目光震住了,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他撇过脸不敢直视沅柏的眼睛,可心里却像是被点燃了一团火,只能在心里无能狂怒。
不是!我躲什么!我怕他干嘛!
萧睿天恨恨的想。
沅柏面对萧父张了张嘴,落寞的低下头,眼神变黯淡,如同被折了翼的鸟。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闷闷开口道歉。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犯。”
萧父见沅柏这样,眉头紧锁,提前走确实没什么大不了,但他一听沅柏是去陪他养母,他的心中便燃起了怒火,他怎么能把那个贫穷的养母放在第一位!
一想到他们竟不如那个贫穷可怜的女人,他就感觉受到了侮辱,不能容忍。
就算他不喜欢他,不待见他,他也得必须把他们萧家一家人放在第一位!
萧睿渊见此场景,有些心疼沅柏,他狠狠瞪了萧睿天一眼,做出嘴型告诉萧睿天,
你给我等着!
随后继续为沅柏求情,“昨晚的宴会,您只是随口介绍了沅柏,明眼里一看就知道您不重视他,他在那也没个圈子,感觉不适也是正常,况且当时我们都有事,他没能告诉我们这也是能理解的。”
萧睿渊努力为沅柏辩解,试图驱散萧父的怒气。
“他毕竟刚来不久,也没参加过宴会,应该给他一些空间和时间让他适应。”
萧父的脸色缓和了一点。
是啊,只是还不适应。
他的目光在萧睿渊和沅柏之间来回移动,似乎在权衡什么,最后还是放过了沅柏。
……
沅柏躺着床上,感到无比的悲凉,他感觉自己好可怜,像是被囚禁的鸟儿,渴望自由却又无力挣脱。
【嗯……你确定你很可怜?】
250见沅柏惬意的躺着柔软的床上,吃着新鲜诱人的水果,手指灵活欢快的打着游戏。
满身是戏的家伙。
【别看我表面很舒服,我的内心还是很煎熬的!】
【谁信你,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