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鸢
皇后来月事了!
皇后也目瞪口呆:“可我不是怀孕了吗?”
“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些处理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悄悄地去请一个城里的医生来问问,”我吩咐茜茜,“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皇后坐在床边,脸色惨白,嘴硬道:“又不是什么大事,总能怀上的。”
“陛下肯定会大发雷霆,”我颤巍巍道,“他肯定会以为你是为了加冕故意传统人骗他。我和其他人可能会被投入监狱,被判刑。”
“我会为你们求情的!”皇后道。
“没用!”
“那该怎么办?”皇后瞪大眼睛,“写信告诉我的父皇母后?”
“我觉得可以。”
到了晚上,医生来了,检查一番。
“夫人的身体怎么样?”
“很康健。”
我和皇后交换一个眼神,道:“夫人怀孕,却一直没有孕反,是不是胎儿出了问题。”
医生“咦”了一声,道:“夫人没有孕啊。”
“不可能!”皇后叫了起来。
“你确定吗?”我问。
“当然。”
我深呼吸一口气,看向皇后:“夫人,厚赏他,送他出去吧。”
皇后示意茜茜拿出她自己的一串项链。
“这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对医生道。
医生连忙应下。
待医生走后,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件事非同小可,肯定会株连很多人,我身为侍女长,肯定首当其冲。我会被关进大牢,有耗子和蟑螂啃我的指甲,我会被用刑,我的牙齿会被拔光,口腔光滑得像一条蛇。
我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砍头。
我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别哭了,”皇后道,“总有解决办法的。”
“有什么办法?”我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问。
“不就是怀孕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有男人就行!”
“你……你什么意思……”
“只要,有男人,就行。”皇后咬牙切齿。
“你不要命啦!”我遏制不住自己的尖叫。
“你们不是怕死吗?我这是在救你们!”皇后站起来,模样不复平时,反而有股战士般的威严,“反正皇帝不是什么好东西。怀孕后,打掉它,不就行了?”
“奥薇塔……”
“我只有一个要求,找个美男。”皇后笑了起来。
我指尖掐进掌心,看向茜茜。
“你的那个情人……你们还有联系吗?”
茜茜道:“还……还有……”
“去找他来。”我道。
“可是……这种事情被发现,我们必死无疑啊……假怀孕的话,我们被骂几顿就好了,奥薇塔是公主,皇帝肯定不会……”茜茜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你也是公主吗?我也是公主吗?你以为这是小事吗?”我冷冷道,“我姑母,谢珍,无一不是死在子嗣上……”
也许皇帝会网开一面,但我不敢赌他的仁慈。
我宁愿铤而走险,博得一线生机。
只要怀孕,然后假装流产,蒙混过关就行。
“去吧,茜茜。”奥薇塔笑了笑。
罗兰的视角
谢郑送来了与南境开展商贸自由往来的计划书。
“不设繁琐关卡,不收繁重的过境税,东境的港口只针对营业额收税,于彼此都是双赢。”罗柏道。
我笑道:“太好了,这样以来,每年都可以多赚很多钱!”
我将计划书交给经济专家,请他们再评审。
过几天,我要和罗柏一起到各处巡视河工——雨水增多,南境的河流可能会泛滥成灾。
罗柏不放心底下的贵族,觉得他们可能会在河坝水利工程上蒙混过关。
我以为河水都是清澈无比的,尽管经历暴雨,也只能汹涌泛黄了一些。
所有,第一次见到流沙般的大江时,我很惊讶。
罗柏告诉我,如果洪水泛滥,附近的村庄无一幸免。
我站在河坝上,盯着小山般的波涛。
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似乎能听到什么声音。
有点像歌声。
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眯了眯眼睛。
“水里有一颗头!女人的头!”看清后,我惊呼。
“哪儿?”罗柏问。
可下一瞬间,头就不见了。
“我好像眼花了……”我揉了揉眼睛。
“水浑浊,可能是水草。”罗柏对我道。
“希望如此吧,我可不希望发生凶杀案。”
一连好十几天,我们都在各处的贵族城堡落脚。有决堤风险的河流不多,罗柏下令加固河坝后,就带着我回了流水山庄。
在马车里,我开窗,感受温柔的春风透过丝绸的衬衣,吹拂在肌肤上,暖暖的。
“我妹妹的生日是不是要到了?”我问。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