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我们也不想兜圈子了,我和杜逸是真的关心你,你现在跟我们说实话,你和王信安,是不是那种关系?”
何思犹如被当头一棒,大脑当即一片空白。
身处于混沌之中,何思的眼前隐约闪过一道雪亮的寒光,光芒渐渐清晰,何思看到自己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的壁纸刀,只可惜,他慢条斯理正在切割的不是铅笔,而是自己白皙的前臂。
一下又一下,何思痛得几乎要尖叫,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似乎正在做这件事的是另一个人。
可是这太不公平了,他的□□被切割得血肉模糊,他痛得几乎要晕厥过去,然而施刑者却露出近乎亢奋的笑容,他,或者说是这具驱壳的另一个主宰者正像完成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样享受着这残忍到极致的过程,看着那汨汨鲜血沿着肌肤流下,染红这白皙的皮肤,玷污这纯洁的心灵。
何思痛得流下泪水,晶莹剔透的泪珠与那抹鲜红混杂,冰川融化般顺着小臂流向桌面,再到地板。明明那么痛,可他却发疯一般地大笑,声音凄惨渗人。
一刀划过,何思欲要瞄准位置再下另一刀,他在心里大叫着不要,可无济于事,第二刀正正扎在手臂上,比第一刀还要深。
好疼!好疼啊!
何思痛得全身发抖,连握着刀的手也轻微地颤抖着,可却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下刀的力度。
第三刀即将落下。
不要!不要!
何思大叫着,可那只手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这时,敲门声响起。
第三刀歪斜着切了下去,神经跳动着传来疼痛的信号,静脉血随着心跳一股一股地涌出,那只手臂剧烈地颤动着,可何思却将袖子放下,平静地站起身走向门口。
门只开了一半。
“小思。”
门口站着杜逸和宋扬。
“是你们啊,有事吗?”何思有气无力地问。
“小思,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宋扬和杜逸关切地说。
“没事,夏天太热的缘故。”
“你也别总是闷在屋子里,出来和我们打打篮球嘛,虽然我们不是室友了,但还是好同学呀。”杜逸笑着说,然后递给了何思一个礼品袋,“喏,是大哥哥让我给你的。”
何思黯淡的神色隐约有一丝光亮。
“谢谢。”何思接过了礼品袋。
“那我俩先回去了,想出去玩的时候就来找我们。”宋扬说。
“嗯。”
房门重又关上,宛如墓地般阴暗的房间里,唯有一盒鲜花酥生机勃勃,蕴含着生命的气息。
何思的脸惨白得宛如一具死尸,他机械地打开盒子,看见了包装精美的玫瑰花酥,最上面还有一张小纸条。
“小思专属零食,他人勿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