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倭寇冲过来一把扭住了曼妮的一只胳膊,曼妮尖叫起来。满脸横肉急忙去要阻挠。一个倭寇一拳头打在了满脸横肉的脸上,打得满脸横肉一个趔趄,他顿时大怒,飞起一脚,扑通一声踢到了这个倭寇,那个倭寇来中土横行惯了,只有他打别人,没有别人打他,今天日头自西方升起,气得肝胆冒烟,跳起来,喝道:“给我砍死他们,反了反了。”其他倭寇听了,纷纷拔刀出剑,怒吼着扑向满脸横肉和乱鸡窝两人。满脸横肉和乱鸡窝也拔刀在手,斗得一下,看了对面七八个,虽然对方人数众多,但是两个毕竟是横人,刀剑相交,一霎那之间,那倭寇倒下四个,乱鸡窝的胳膊被砍伤了,血流得厉害。那四个倭寇拼死不惧,力战满脸横肉和乱鸡窝满脸横肉果然既有蛮力又有好武艺,一霎时,又砍死一个倭寇,但是他自己的腿上已被砍了一刀,痛得他嗷嗷乱叫。乱叫声中,胳膊上又中了一刀,他忍着痛,砍死了面前的一个倭寇。另外三个倭寇,两个困住了乱鸡窝,剩下这个还在与满脸横肉周旋。那乱鸡窝刀法散乱,背上又被砍了一刀。此时,满脸横肉已然力气不止,嘴里气喘吁吁,脚下步伐散乱,只得奋力一刀,逼退了对手,窜过去,一刀挥出,其实他也是强弩之末,但是这一刀依然有些样子,逼退了一个倭寇,一把扯起乱鸡窝,两个踉跄着夺路而走,那三个倭寇心里想追,无奈身上带伤,力气不继,对手虽然落荒而逃,毕竟实力在那里,想追也不敢追,虚喝几声,任他们逃去。曼妮看见双方混战,刀剑相交,一时之间,方寸之地,血肉横飞,不由吓得呆了,痴痴地看着,一时竟忘了逃走。等到看到满脸横肉和乱鸡窝跑了才猛然醒悟,自己傻呆呆地站着干嘛,怎么不跑啊,这次急忙要跑,但为时已晚,才跑得两步,被一个倭寇一步抢过来,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再也跑不得了,曼妮好生懊恼,哭嚷起来:“放了我,放了我吧!”可是,倭寇哪里会放她走,那个倭寇听得哭嚷得难听,挥起巴掌,打得曼妮昏头昏脑,站立不定,在那里软趴趴就欲倒下。
遍地尸体狼藉不堪,血洒满地,几个被砍死的倭寇躺在地上乱七八糟,刀剑也散乱于地,残存的三个倭寇见了同伴瞬间死于非命,都有点伤感起来,其中一个倭寇看看曼妮,心里寻思都是这个女人惹起的,不由得怒火中烧,冲过来,一把撕去曼妮的上衣,露出一片雪白的衣襟,曼妮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地说:“你要干什么?”那个倭寇喝道:“干什么?我们好端端走路,这一切都是你惹起的,你说我要干什么?”说着,就直接把曼妮往地上摁,曼妮急忙挣扎,却哪里有倭寇力气大,看看快要招架不住,曼妮急得大喊:“斌哥斌哥。”倭寇冷笑说:“喊日照大神都没有用了。”说着,就去撕扯曼妮的衣服,曼妮急忙遮掩。另外两个倭寇看了,也过来一起按住了曼妮,曼妮急得拼命挣扎,手乱抓,脚乱踹,一下子,把其中一个倭寇的脸上抓得血肉模糊,那个倭寇痛得够呛,发起怒来,一拳头打得曼妮晕迷过去。几个倭寇就一起抢过来,一起来脱曼妮的衣服。
杨文斌正在卫所里忙着预备接亲,马总兵特地给他安排了一间最好的宿舍,作为新房之用。众弟兄伙帮衬着布置,宿舍里粉刷一新,织了些花边,还买了一串风铃,那铃声清脆悦耳。正在忙碌,一个人来找杨文斌,众人一看,正是杨文斌的岳父也就是董老鬼,只见他气喘吁吁的,有些着急的样子,一进宿舍,顾不得和众人说话,眼睛四下里急忙看,似乎在寻找什么。众人有点奇怪,问他,他说:“曼妮到你们这里来了吗?”众人听了,奇怪地说:“没有看见她来。”“她不是应该在家里等着我们去接她吗?”董老鬼听了,着急得什么似的,说:“今天早上起来,她就不见了,我还以为她到你们这里来了。”众人说:“没有啊,我们一天到晚都在忙呢,一点儿也没有看见她。”董老鬼更加着急了,这时候,杨文斌走了进了,见了董老鬼,又听见了众人的话,更加着急起来,说:“他既然不在家里,也没有来这里,会去哪里了呢?难道她去买衣服什么的?你听见她在家里说要出门吗?”董老鬼说:“她没有说出门啊。”听了这话,杨文比任何人都更加着急了,眼睛瞪得溜圆,似乎要一下子把大地看穿似的,他想想说:“你们在这里忙,我出去找她。”曾阿七说:“你一个人漫无目的,到哪里去找?”杨文斌想想说:“我去以前和她去过的山洞,也许她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到那些地方散步去了。”曾阿七说:“你去旧地,再派几个人去集市上找找问问,她这么大个人婚前又近,估计在集上遇见好朋友,或者在附近哪家串门而已。”听得曾阿七如此一分析,众人心里的石头稍微落地,都按照曾阿七的吩咐,杨文斌去山洞找人,王小角,陈三二去集市寻找,董老鬼回老家去,在附近几个邻居家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