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对那个守正说:“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不要沾染别人,要考虑到你一家老小。要坦白从宽。”他这几句话,其实是话里带话,暗含威胁之意,果然吓得守正不敢吱声。见了此情景,项大人心里明白了很多,对那个守正说:“我是御史项大人 ,代表朝廷来查此方倭患。、你有话尽管对我说,无论你有什么冤屈,我对你做得了这个主。”
守正听了眼前这个陌生的大人是朝廷派来的御史大人,又见知府对他毕恭毕敬,顿时眼里一亮,说:“项大人给我做主啊!我是被人胁迫啊。没有办法呀!”听了此言,又见到守正朝着项大人趋前几步,连连磕头。知府顿时慌了。
知府也趋前一步,似乎要去阻止那个守正一样,项大人冷眼看着他。知府有点为难,正在踌躇,只听守正开口说:“大人,都是他逼我这样干的,实在不干我事。”此言一出,在场的,除了杨文斌和项大人以外,其余的个个吃惊,诧异地看向知府大人,就如看一只怪兽一样。知府顿时恼羞成怒,指着守备喝道:“你胡言乱语,简直一只咬人的畜牲,再胡说八道,我斩了你。”说着,就要左右找刀。项大人喝道:“本官在此,休得放肆。府台,你做的好事,难道瞒得过本官,现在你还想杀人灭口吗?”听了项大人如此说,府台知道一切都瞒不过了,索性哈哈一笑,腰杆也挺直了,抖擞双肩,冷笑起来,斜眼瞥瞥项大人,说:“我什么,你又把我如何,这丁登州是我周家的天下。在这里,天高皇帝远,我说了算。”项大人冷笑说:“你说了算?天下之滨,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个登州,也不例外。”知府喝道:“这里的士兵,都是我的亲信。你动我一动试试。项大人冷喝道:你的亲信,真是想的简单。来人,给我拿下这个勾结倭寇吃里扒外的狗官。”这一声令下,几个士兵就要动手。知府见了,急忙一挥手,马上冲过来十几个士兵,持刀护住了知府。项大人说:“你们要与朝廷作对,不怕罪加一等吗?”那十几个士兵果然是知府的死士,听了项大人的话,却不为所动。项大人说:“既然你们要和他狼狈为奸,须饶你们不得。”挥手之间,一堆士兵冲上去,与知府的死士斗成了一堆。知府的其余士兵,却显然不愿意给知府当殉葬品,连连后退。丁真强见了现场混乱,唯恐项大人有失,持刀紧紧护着项大人,须臾不敢走开半步。杨文斌看了两队士兵混战,交织在一起,唯恐倭寇来援出意外,想着快刀斩乱麻,跳起来,持剑直冲知府,被两个死士挡住。两个死士凶悍,持刀朝着杨文斌篼头砍来。杨文斌一闪一腾,反手出剑,顿时刺穿了面前的一个死士。另一个死士持刀横砍杨文斌的腰杆,杨文斌闪开一步,那一刀砍了一个空。杨文斌双脚跃起,身子往前斜飞,双足尖齐齐踢向那个死士的胸部。那死士躲避不及.往后一跤跌倒,杨文斌从空中落下来,一剑刺在这个死士的胸膛,这个死士只哎咦得一声,就一命呜呼了,杨文斌拔出剑来,剑刃上鲜血直流。杨文斌把剑在这个死士身上反复摩擦几下,揩去血迹。再去找其他人打斗。项大人把杨文斌的身手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