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急忙用手搀扶他,杨文斌死也不起来,郎中急了,说:“不是我不尽力,它这个毒,稀奇古怪 ,我没有办法呀。”杨文斌听了郎中的话,又急又痛,不禁伸手乱抓自己的头发,同时嘴里哎咦地叫。
这时只听得那个军官开始审问那个蒙面人,那个蒙面人已经被撕去面纱,跪在那里一声不吭,像一个活死人一样。任凭军官如何呵斥。杨文斌扭头一看那个蒙面人,顿时觉得有点面熟仔细一看,不就是藤原太郎的一个手下吗?他怎么来袭击自己和华受方呢?自己和华受方正是被藤原太郎派出去侦查情况的?杨文斌猛然想起了藤原太郎让自己娶他妹妹的话,似乎自相矛盾一样,这里面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杨文斌低头想了一会儿,顿时明白了,原来藤原太郎那日劝自己娶他妹妹,完全是假话,或者说是反话,试想,哪一个倭寇头领会甘心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一个他们瞧不起的所谓□□人,倭寇更注重门当户对,更注重家族势力,自己一无所有,而且还屡次和他们倭寇作对,即使新近投靠他们,都只怕难以消除在他们心里那贫弱无能的印象,人种之别,是断断难以消除的,歧视之痛,无法用语言形容。忽然想明白了藤原太郎的真实用意,杨文斌心里不禁恼怒起来,看看华受方中毒此刻危在旦夕,不知道这个倭寇身上有没有解药,他暴跳起来,一下子冲过去,一把扭住那个倭寇,拳打脚踢,打得那个倭寇口鼻出血,脖颈都差点折断下来。那个倭寇几乎被打得奄奄一息了,杨文斌喝道:“解药,解药。”那个倭寇说:“这个毒,根本没有解药。无药可解。”杨文斌听了,顿时手脚酥软,一颗心沉沉地落在了地上,两眼呆滞,怔怔地看着前方,前方一片云遮雾照,什么也看不清楚。那里路断了吗?无路可走了吗?呜呼,杨文斌此时的心里,一片绝望,什么叫有心无力,什么叫生离死别?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华兄弟死在自己的面前。此时,华方虽然奄奄一息,到底还有几分听觉,听到了杨文斌问那个倭寇的话,明白自己时日无多,脸上一片惨白,凄然一笑,颤声招呼杨文斌,杨文斌此时痛苦又绝望,哪里听得见,整个头脑昏迷,似乎被人用闷棍砸在了脑瓜上一样,砸得晕乎乎,砸得不知天南地北,砸得难晓春夏秋冬。一个士兵见了,走过去拍了杨文斌一下,给他努努嘴,杨文斌方才顺着看去,方才知道华受方在喊自己过去,他强忍悲痛,疾步过去,蹲在了华受方面前,欲语泪先流,华受方一笑说:“哥哥,哪一个人不死呢?我地理你替我多杀几个倭寇,就值了。”杨文斌点点头,嘴里却又说:“兄弟你没事的,会好起来的。”华受方说:“没用了,死我不怕,但是兄弟临死之前,还想劝哥哥两句话。”杨文斌强忍心里的悲痛,哽咽着说:“兄弟你说。”华受方说:“兄弟希望哥哥你离开戴姑娘,那个倭寇女更适合你。杨文斌忽然听我这句不由得愕然了怔怔地看着华受方。华受方说:“戴姑娘有一次不是冷落你吗?那是她移情别恋 看上了帅气的涂公子 ,明明和你热恋,却又移情他人这种人,只怕积习难改,哥哥最好远离,狗改不了吃屎。哥哥如果当断不断,将来只怕受伤,她真的不值得你付出,你不曾付她 ,仅仅因为涂公子帅气一点,她就移情别恋。”这一番话,恰如给了杨文斌深深的一击,他猛然笑起来,那次燕妮怎么会冷落自己两三天,原来是这个原因哦。自己当初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还自责自己关心她不够,原来却是她用情不专的原因。猛然明白这个真相,杨文斌心口 ,似乎被谁用锤子重重地打了一下,禁不得有些隐隐发痛。华受方此时气色更弱,好像连呻吟都成了问题。杨文斌看他快要断气了,再也顾不得自己伤感了,急忙对华受方说:“兄弟你挺住。挺住。”华受方惨然一笑,说:“哥哥,我没事 两眼一闭,就当睡着了一样。每个人都会死,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才会去死。”杨文斌听了华受方临终之言,大事感动,一把抓住了华受方的手难过地说:“兄弟 ,哥哥对不住你 ,没有照顾好你”了。”话没有说完 ,一腔热泪簌簌而下,洒在脚前面的草上。华受方忽然又说了一句:“只怕狗改不了吃屎。哥哥好自珍重,兄弟去了。”话音未落,华受方脑袋一歪,顿时气绝身亡了。杨文再也压抑不住 ,哇哇大哭起来。看他哭得呼天抢地,在场的人个个都伤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