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康王拉的已经浑身虚脱酸软的躺在床榻上,肚子里火烧火燎的扭转着,咕噜一声,那感觉又来了,他顾不得王妃和刚进门一脸诧异的司辰,几乎是用了轻功小跑着冲了出去。
司辰望着早已不见身影的门口,不解看着王妃,“母妃,父王这是?”他刚刚追踪那些人回来,便听说今晚京都城的医馆彻夜未眠。
王妃头疼的揉揉额角,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怨怼,“今晚宴会之上恐怕是有人做了手脚,你父王拉了一晚上,人都快要虚脱了。”
“泻药?”司辰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那些杀手招式狠辣,完全是想要父亲的性命的,怎会只用了一点泻药?
王妃也很疑惑,既然都下药了,为何不用毒而是泻药?难道说那些人只是想要羞辱一下康王府?
“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只是恐怕很难找到。”一开始康王为了面子不肯看大夫,只以为自己吃错药了,直到拉到虚脱的时候才发现似乎不对劲,京都城已经开始抢大夫了。
“去,将上官公子请来。”后院就住着一个现成的大夫,更何况京都城此刻恐怕也没有别的大夫可以请了。
王妃关心则乱,怎么忘记了岳明,那可是比御医还要厉害的大夫。
岳明早就听闻了康王府的事情,但是他并未插手,一来康王府的人并未来他们住的院子里找人,他不好轻举妄动,二来他来此的目的只为了寻人,知道师父不喜欢他插手朝堂之事,不论是燕国还是业国。
如今听到管家亲自过来请他去给康王看病,岳明也不好推脱,毕竟康王也算是师父的师兄,自己的师伯。
康王被王妃扶着靠坐在美人榻上,脸色蜡黄,唇角干裂,连水都不敢喝一口,生怕又需要如厕。昔日身强体健的康王如今看上去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身子都颤颤巍巍的。
“怎么?”几个时辰不见,怎么完全变了一个人。
司辰微微皱眉,“恐怕不是一般的泻药,你快点看看吧。”
岳明仔细诊脉之后,眉头皱的紧紧的,“能否将宴会上的酒水取来。”这件事情牵连到了所有参加宴会的官员,恐怕还是出在了酒水上面。
岳明仔细的检查了酒水之后,心中约莫有了底,“果然是酒中被做了手脚。”
“什么毒?”管家已经很小心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纰漏。
“到也不能算作是毒。”岳明测试了一下,有些奇怪,但是事实确实如此,“这种药怎么说呢,”若是毒到还好,可是如今下的是药,倒也不需要解药,“大抵上和泻药差不多,但是用量应该有所不同,按照这个用量来说,敢问王爷在拉肚子之前是否有四肢酸软无力的感觉?”
康王艰难的点点头,“如同失去内力一般有点提不上力气,但是也只是瞬间,不影响交战和使用内力。”
岳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药效差不多,下药之人应该是改良了泻药的配方,加入了一种鸢尾花,让人有一种酸软无力的感觉,药劲过去之后便如同吃了强劲的泻药一般。”
“如何治?”王妃现在关心的是康王还会不会再继续下去,人是受不住的。
“王妃不必太过忧心,这药看似生猛,但是并不会伤及身体本源,而且药劲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我已经写好了方子,现在需要的是温补,身体在极度失衡脱水的状态下需要吃些清淡养胃的汤水类食物,今晚喝了强健脾胃的药好好睡一觉,明早弄些清粥,慢慢恢复体力便好。”这个药下的让他有点匪夷所思,看到司辰几不可见的对着自己摇了摇头,岳明还是忍下了心头的疑惑。
王妃心下稍安之后,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转身离开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们。
“此事你怎么看?”司辰突然开口询问,让岳明心头一颤,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没有刺客会用泻药的吧!”岳明虽然用的是疑问的口吻,但是都能感觉到这是在说一件事实。
“那些人招式狠辣,出手咄咄逼人,又训练有素,”言外之意就是绝对不会用泻药来完成任务,而这种手法更像是一种···
“恶作剧?”岳明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这个最为贴切的词语。
那些可是杀手,那命相博的,怎么可能简单的和玩过家家一般,生死一线,绝不是在开玩笑,“不是同一拨人。”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司辰只能想到这一点,但是下药之人如此大费周章的下药又不伤人,难道是嫌命长了,逗着康王府玩呢!
“下药之人的目的是什么?”岳明想不通什么人会这么做。“不会是想要引起康王府的关注吧!”他随口邹了这么一个理由。
“你说什么?”司辰纷乱的思绪仿佛突然找到了线头。
岳明又重复了一遍,不解的看着司辰,不会真的是这个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