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真,你以为,就凭你那属下长轮的身手,能从众多争抢者手中夺得神剑?”话虽这么说,贤王却语态轻快,只不过那张脸怎么看都有些吓人。
“原来你就是担心此事。”连穼背着手,道,“这就不劳王爷操心了,本将既然能让拓火君连续对两个皇子出手,自然也有法子让拓火君把神剑舍在该舍的地方。”
“也不知二皇子是何人所杀,你倒是好运气,让两个皇子接连遇难,还能全身而退。”贤王声带调笑,乍一听,隐约有些变态的味道,“就是不知,被你坑害的拓火君,究竟是得了什么利益,肯为你如此卖命。”
“你不必知晓。”
得了这么一个回复,贤王眯起眼睛,有些不满:“为了抛弃本王妹妹,你又搭上了拓火君,莫非,是又给那拓火君的妹妹许下了婚约?”
“拓火君有妹妹?”连穼冷下脸来,“贤王何必往己方脸上贴金,你我两方,包括你妹妹,从来都是利益,哪是为了感情。”
他转身离开,行了几步,又传出声音:“你好生等着,你要的神剑,我定会奉上。”
待连穼离开,贤王仍站在原处,半晌后才来了一个灰衣人,道:“殿下,来了尧国已两月有余,是否回国?”
灰衣人今年来发解药时,有贤王同行,其倒没在尧国生事,只是游玩。
贤王问道:“那眼线确定了,连穼与孟淮妴没有私下往来?”
灰衣人道:“是,前几日又问过了,确无往来。”
“怪哉,既无往来,连穼是为了什么不应婚约?”
贤王看着自己的面具,眼中都是嘲讽。
“还有那拓火君——世间人,如此倾尽所有相帮,不是利便是情,他连穼能有什么利,又是空口利?拓火门一个隐世势力,需要他一个将军什么利?难道,那拓火君也想造反?”
一连数问,贤王又自个摇摇头,不认为造反一事可以如此轻易让两方联手。
他把手上面具举起,对着灰衣人的脸上比划,面具一戴,瞧不出男女。他喃喃道:“或者,拓火君是个女子?”
灰衣人回道:“可神剑在拓火君手上的消息,是殿下您给他的,且拓火君身长五尺七,女子中少有。”
“正因少有,才便于迷惑外人。”贤王收回面具,目含深意。
灰衣人却有其它看法,道:“也许,连穼和拓火君早便相识,故意设套向殿下展示诚意?”
“这消息,本王是去年给的,他今年才动手。”贤王颌首,想到连穼的容貌,以及京师内有权贵认为他汲汲营营、与权贵女子往来密切的消息,恍然明白,嗤笑道,“也可能,经过这段时间,他的美男计才对拓火君生效。”
说着,他把伞递给灰衣人,自个重戴上了面具,短短时间内,他又想到一种可能。
“无论他是和拓火君一起设套,还是……他就是拓火君本人。只要他真把神剑献来,这个诚意,本王便收了!”
要求连穼娶平霄公主一事,连穼虽然没有表态,但也从无拒绝之意。可三年前,他却突然找来,十分坚定的拒绝了此事。
利益才是决定信不信任的根本,他虽然并不认为婚姻的可信度有多高,但态度却很重要。
既然连穼没有爱上平霄,没有给出一个好的态度,那么就需要重新用旁的东西,展现诚意。
去年,他得到了神剑亚石的消息,便要求拿到此剑,合作即可进行,且不再要求联姻。
“罢了,无论连穼对孟淮妴是什么情况,单凭孟淮妴绥匀郡主的身份,把付青安排在她身边,也不算太浪费。”贤王最后吩咐道。
灰衣人确定道:“她身边已经有了眼线,真要再派付青吗?”
他们在异国培养眼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觉得没必要在一个人身边放置两名。
然而贤王却摆摆手,示意他去办。
灰衣人只得应下:“是,属下会让她找机会的。”
——
六月十六,在人们寻找神剑亚石近两个月后,终于在威远侯府上,发现了它。
然而,当晚在威远侯府内争抢的只有三人,一个大超高手和两名普通超高手,实力悬殊,即使两名普超联手又使用了暗器,大超也全身而退了,神剑也被抢走。
争抢神剑者,是不在意神剑在何处发现的,只要不是皇宫,他们都要争一争。当神剑被人抢走,他们便会大肆宣扬。
于是,接下来是找到那名大超,夺得神剑。而发现了神剑地的威远侯府,被人怀疑还藏有绞流环金扇。
明面上是无人敢得罪权贵,但夜黑风高时,威远侯府却“迎接”了一批又一批人前往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