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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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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悦笙到底算错,太高估自己,认为许秉钰这个难搞的硬骨头,总会败在她的石榴裙下,现在,她和许秉钰对上眼,他毫无情绪的黑眸,凝视她。

她心里盘算,如若将他强制性服从,关押威胁,这个刀,是否会反噬自己。武悦笙想,胜算不大,且十分危险。

她笑容甜腻,对他眨眨眼,一反常态地跺脚,天真的说:“你看啊,人家给你老娘治病,你妹妹挑战皇权,我还放了她,你吃穿用度,我在负责,还答应半年时间,你对我无意且放了你。”

许秉钰扯唇,有种深呼吸后,再想深呼吸的感受,他既有些无奈。

武悦笙踩着软鞋来到他面前,高高仰头,说了句:“所以你要乖乖听话,让我开心不是?”

许秉钰沉默片刻,终是“嗯”了一声。

武悦笙漂亮的葡萄眼眨了下,踮起脚尖,冰凉手指抵在他唇角,稍微往上一提,哄他:“笑一笑嘛。”

许秉钰神色僵硬,拿下她柔软的手,握在掌心,下意识给她揉热,力道很轻,不动声色。武悦笙低眸看他的手,眼神溢出抑制不住的光芒,她避开他的目光,得逞一笑。

也许是她多虑,这个男人,早已对她动心,也清楚,这硬骨头,克制且隐忍,不会轻易败在情爱里。

这,才是她想要的“刀”。

多情,也挺让人苦恼呢~

许秉钰如她所愿,简单略唇,不含一点笑意。

武悦笙拿过圆扇,遮过尖瘦的小脸,露出灵动的葡萄眼,一闪一闪颇为狡猾之意,她好似苦恼地仰头,在他鸦睫下的墨眸对视,俊美的轮廓,以及赏心悦目的五官,怎么瞧着,不笑也很好看。

她勾唇,手指捏捏他的下巴,眉眼弯弯道:“我,为你倾倒。”

这种劣质的情话,在许秉钰眼里,不过如此,他甚至,想笑。

武悦笙直觉很准,她感觉,面前这个男人,在笑她!

在她发威之际,许秉钰拿下她的手,低眸注视她,幽暗不明,声音低沉略带嘲讽:“公主为我倾倒,还是谁看得过眼,也能为之倾倒?”

“也不是什么东西,也能入我的眼睛。”武悦笙不喜欢他这种态度,更不喜他的不敬,圆扇遮面,她低眉,漫不经心转过身,走到硬邦邦木凳前,不等她嫌弃,许秉钰手拿软枕,放在木凳上,动作行云流水,没什么不妥之处。

她看木凳上的软枕,动作一坐,单手托腮,无趣地看向许秉钰。

许秉钰见她坐下来,黑眸看向茶壶,动手将茶杯清洗一遍,正要倒茶,闲得无聊的武悦笙指着他的茶杯嫌弃。

“没洗干净,有角边边没过水~”

许秉钰沉默,把水杯重新,仔细的清洗,抬起黑眸看她,这样可以?

武悦笙对他心存不满,自然要刁难他些,她撇嘴,皱眉嫌弃:“不干净不干净~人家不要!”

许秉钰凝视她片刻,重新把水杯清洗一遍,再次看她,满不满意。

武悦笙本就有心刁难他,自是不满意,她玩弄手中圆扇,手柄在桌面画圈,意思很明显,不满意就是。

许秉钰见她如此,将茶杯一放,明知她有意为之,他意外平静,早清楚这位娇气公主的性子,他耐心道:“我这不如贴身侍女精细,不如公主请回。”

“你舍得我回去?”

武悦笙停下手柄,抬起精细闪光的发饰,晃了许秉钰的眼睛,他稍稍偏过眼,在桌面上的指腹微蜷,神情上毫无波澜,喉咙轻“嗯”。

武悦笙也知道,不能逼他太紧,月红在门外催促她回殿,她慢悠悠站起来,身体的沉重,让她感觉不到轻盈,她瞥一眼许秉钰,同时许秉钰收回在她这的目光。

在她不注意的时候,他看自己多久,武悦笙并不想在意,她挥挥手:“不要太想我,要是想我...”她冲许秉钰眨眼:“随时找我,不会有人拦你。”

许秉钰垂眸。

“她们知道,你是我的心上人~”武悦笙走出去,悠然自得的笑声伴随门外悬挂的护花铃般好听,月红搀扶她,脚踏软鞋,离开许秉钰的的院子。

许秉钰收回视线,手拿茶杯悠悠转动,指腹摩擦杯身,缓慢暗藏危险的灼热。

宁妃身体瘦弱,听闻天家呵斥了她,病倒在榻,等武悦笙收到消息,已有两天,她着急进宫,天家原先不许她进宫,但不知为何改变想法,允许她进宫探亲。

武悦笙看一眼守在门外的侍女,以及床榻病重的宁妃,她胸口顿时酸胀,涌起强烈的恨意。

宁妃中间醒一会,瞧见武悦笙阴鸷的脸,她眉眼忧愁,抓住她的手:“你在想什么?”

“在想,小姨什么时候能好。”武悦笙露出笑容,眼眶泛红。

宁妃别过脸咳嗽,身体颤抖,她实在太瘦弱了,武悦笙转身去倒杯热水,宁妃摇头不喝,低声说:“笙笙,我恐怕坚持不住了。”

武悦笙声音似乎撒哑,眼神认真道:“不,一切都会好起来。”

宁妃苦笑,她说话向来温温柔柔,眼下病重,好似没有声音:“我唯一,放不下的人,是你。”

武悦笙攥紧被褥,宁妃抚摸她的脑袋,动作轻柔,眉眼弯弯,只是脸上没什么起色,她说:“我不敢死,我怕死了,护不了你。”

武悦笙松开被褥,看着褶皱的被褥,她对视武月的眼睛,温柔得不像话,那么柔弱的她却格外坚韧,她只恨自己不是男儿郎,不是身体康健的公主。

她无所谓的说:“我不用你护,你要是觉得,待在宫中不舒服,我带你出去逛逛,透透气。”

“她不能出去。”青年帝王走进来,投在武悦笙身上的目光阴冷,抬手拂起浅蓝帐纱,坐在床边,视线落在武月消瘦的脸上,神色凝重。

武月安静,她呆呆看着武悦笙,只有看她,眼里才会有一丝光亮。

天家威严,是不可抗拒的,不到半个时辰,武悦笙被“请”出宫,即使她心中万分不愿,可看到武月脸上的脆弱,她妥协地离宫。坐在车厢,她拂起车帘,望向曾经的家,高墙青瓦,壮观肃静,照在脸上的阳光,尤为冰凉。

武悦笙心情并不好,以至于回到公主府,并未去寻许秉钰。两日过后,月红见她闷闷不乐,给她端来上好的瓜果,附在她耳边,告诉她,天家这两日,带宁妃出宫游玩散心。

武悦笙惊讶,想起天家严肃的脸,但也不难怪,当年狗皇帝逼宫上位,血流成河,前朝遗孤仅剩她和武月,狗皇帝看中赴死的武月,强行把武月收入后宫,而她的小姨,本想自杀,随父皇母后而去,可看到小小的她,便放弃寻死。

待在仇人身边,伺候仇人,何尝不痛苦,以至于武月,郁郁寡欢,身体越发不佳。

假如武月死了,武悦笙便没顾虑。

月红最是了解公主的人,她看着武悦笙低垂的眉眼,只希望她的公主,能真正放下过去,好好活下去,那才是天家和皇后所希望看见的。

“公主,宁妃你不必忧心,这么多年来,天家对她很不错。”

很不错吗?武悦笙嗤之以鼻,许是郁气攻心,她咳嗽不停,急得月红去叫医官,医官来了,武悦笙耍脾气不给诊治,月红耐心哄她,哄到最后,人“哇”一声哭了。

武悦笙被吵得头疼,拿圆扇打月红,不高兴道:“别哭了,好吵。”

月红吸吸鼻子,捂住额头问:“那你给医官看。”

“别给我讲条件,本宫不喜...咳咳。”武悦笙咳到脸色通红,下颚忽然被人捏起,温热茶杯抵在唇瓣,清甜热水涌入她的口中,她抬起灵动的眼眸,瞧见许秉钰满眼不悦,正掐着她的脸颊灌水。

月红睁大眼睛,急得不行:“放肆!谁允许你对公主不敬!”

许秉钰没理会她,他目光移到医官身上,示意医官上前诊断,医官抹一把汗,拿出手帕,盖在武悦笙手腕上,他瞅一眼武悦笙,发现公主并未不悦,这才安心把脉。

武悦笙很乖,乖到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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