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韩尽拒绝的很干脆:“韩家必须比其他有意向的企业多让利五个点,否则就把他们踢出去。”
“如果再让利五个点,韩家可就没什么赚头了。”丁遥觉得够呛能成。
“你尽管去谈,老头既然想拉拢我们,总得付出点代价,别说五个点,再加五个点他也会答应,毕竟比起赚钱,能和我们建立合作对他来说才更有价值。”韩尽半点没觉得自己过分。
“行,听你的。”丁遥想了想又问:“程总那边你就真打算这么耗着?”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既然他对我念念不忘,装装浪子回头也不是不行,毕竟要能拿下程画,和他哥合作可比和韩家合作要有利的多。”韩尽胸有成竹。
“你可真是长亭外古道边芳草天。”不要碧连。
“过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商人的自我修养。”这货居然还骄傲上了。
再说下去丁遥要吐,急忙挂了通讯。
韩尽去了浴室洗漱,私密空间会被屏蔽,他终于可以卸下伪装。热水顺着脸颊浇落下来,却怎么也洗不干净。被程画吹散了的黑雾再度将他席卷。他的人生逃不开命运的摆布,有太多卸不下的厚重责任和沉垫垫的使命,他不能逃避,不能退缩,只能一步一步的在钢索上起舞。
私欲一点点被浇灭,再度归于沉寂。
或许今晚难得的和平相处触碰到了对方的心事,程画梦到了两人在一起的那段时光。
程画对着虚拟屏上韩尽的绯闻生气,韩尽下班回到家里,就见自己的小男友河豚似的鼓着脸,忍不住俯身亲了亲他:“谁惹我们家少爷了?”
“就是你!就是你!”程画推开他,掐他胳膊上的肉。
“冤死我算了,那天是赵总请吃饭,朱小姐是赵总的小情儿,和合作伙伴的女伴乱搞,我疯了吗?”韩尽瞥了一眼无良媒体的报道,急忙解释。
“谁让你以前招蜂引蝶花名在外?”程画越想越气:“没准儿跟我也就是玩玩儿,哪天玩儿腻了也就换人了!”
那时候韩尽对他正上头,恨不得把命都给他,一时冲动,就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个决定:“你不是知道之前那些莺莺燕燕都是假的了吗?我明天就昭告天下你是我男朋友,让所有人知道我已经有主了,这样行不行?”
程画勉强满意,两人在一起后,韩尽对他坦白过,先前的所有桃花债都是为了塑造风流霸总人设而弄出来的虚拟人物,偶尔有需求的时候就演一出戏发泄一下,本质上和高级充气娃娃差不多。
所以程画算得上是韩尽第一个真实的男朋友,也即将成为他第一个公开承认的爱人。那时候的程画天真的以为,韩尽对他的爱和自己一样坚定,他们一定会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直到韩尽当着他的面亲吻了那个栗子头的脸颊。
梦到了不干净的东西,程画醒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起床气较以往更胜。仔细追溯起来,韩尽似乎是从程画开始,才算正式开启了自己的海王之路,八成是从程画这里体会到了真人和虚拟人的不同,尝到了甜头,索性后面就不装了,只是没想到他踢到的偏偏是块花岗岩,这才走上了四处留情然后再被程画撬墙角的不归路。
两人进了公司,胡巴正在办公室里大肆宣扬程画的丰功伟绩,说的吐沫横飞声泪俱下,连没感情的工作机器康一洁都对他的悲惨表现出了同情。
袁有道对着程画唉声叹气:“哎,我原以为你是天灵根,没想到,原来竟是废灵根!”
程画不屑的嘁了一声:“过奖,我专废别人灵根。”
袁有道梗住,花诗诗抓了一把奶糖递给程画:“你可真是给我们出了口恶气,就黄端那个Strong哥,长得跟黄鼠狼似的,嗜酒好色,谁碰上他谁倒霉,咱们公司就胡哥是海量,勉强能对付,没想到你这么敢,公司人民崇拜你!”
“得得得,你可千万别怂恿他祸害我了!”胡巴急忙叫停:“嘴嗨一时爽,陪酒火葬场,黄端清醒了指不定怎么刁难咱们呢,我看这个Case不好办了。”
“胡巴,你可得把人看好,程画细皮嫩肉的,黄端肯定要打坏主意,千万不能让自己人吃亏。”花诗诗提醒。
“放心放心,我有数,后面你就负责画图,应付黄端交给我就行!”胡巴够义气的拍了拍胸脯。
然而没等熬到下班,flag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