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韩尽再有打工人的自觉，也觉得吴穹的要求太强人所难了，还好有AI，为了KPI韩尽什么都能忍，转头又去为难丁遥。

就这么来回了七八个回合，从颜色到形状再到布局几乎全被模棱两可的挑剔了一遍，数不清第几次韩尽又发给丁遥的时候，丁总终于爆炸了。

“老大，AI的CPU烧了，我要么把那个NPC手动毁灭吧？”丁遥咬牙切齿的威胁。

“甲方的正常操作，破防你就输了，加油干吧！”韩尽敷衍的安抚了两句，顺口问：“韩家那边有动静吗？”

“他们很积极，今年规划里能沾上边儿的合作那边都在努力推进，给不给机会就看你了。”丁遥简单汇报。

“有没有机会要看他们够不够诚意，”韩尽吩咐道：“既然人家上赶着，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条件适当苛刻一些。”

挂断通讯，韩尽委婉的向周全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周全理解的表示他负责接盘。又经过无数个回合的扯皮之后，吴穹终于勉为其难的定了稿。

很好，任务完成！韩尽看了看表，已经快要下班，这几天过的还真是充实，任务进度显示已经过半，后面的海报是程画负责，韩尽可以稍微喘口气。

程画要等危月气消，连续几天都在无所事事的摸鱼，六点一到准时打卡下班，寻思着晚上怎么哄哄自家AI，没了韩尽掩护，明天可不能再继续罢工了。

晚上韩尽和程画按照约定例行商议，双双做好了战斗准备，结果这几天风平浪静，居然并没有跳随机剧情，看来梦境并不是每天都会出现，这个结果程画十分满意，好不容易睡了几个安稳觉，连带着心情都好了很多。

“危月，我错了，我该改名叫珍妮玛士多，别气了吧？”程画当然知道自家AI吃哪一套。

果然，危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两人这就算和好了。

“你没看见韩尽那个憨批这几天被甲方折磨的多惨，”程画看了好几天笑话，恨不得给吴穹发一面锦旗：“实话说，这个NPC是不是你安插进来的bug？专门刁难韩尽的？”

谁能在你们两大顶级高手的游戏里动手脚？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危月吐槽，把这边做好的设计图发给了程画。

程画可不像韩尽一样爱岗敬业，到了公司先喝水吃早餐，再给工位上的多肉浇浇水，等收拾妥当，群里催了两遍，这才把成果发了过去。

程画自认为危月的水平顶级，量那个吴穹挑不出错处来，于是坐等发放KPI，谁知道他大大低估了这个NPC的欠揍程度。

周全：“您看看有什么问题可以沟通。”

吴穹：“排版不好，周年庆三个字太小了吧？我们是做周年活动，标题要醒目！”

程画：“行”

危月微调画面，没一会儿就给程画发了回来，程画重新发到了群里。

吴穹：“这个背景太素了，一点也不喜庆，换个喜庆点的。”

程画：我忍。

吴穹：“你自己看看这好看吗？花里胡哨的，一点也不高级。”

程画：我再忍。

吴穹：“还是不符合我们公司的气质，要不然重新设计吧。”

程画：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吴穹：“多久能改好？周年庆要提前做准备的，方案明天之前必须定下来才行。”

程画：“赶着去死怕来不及埋吗？”

吴穹：“！！！你怎么说话呢！！！”

周全：“误会误会，程设计肯定是发错消息了！”

吴穹：“我就说么，一个小设计，他怎么敢的？”

程画：“误会什么误会？说的就是你！着急你就定稿啊，说那么多废话干嘛？不喜欢，感觉不对，不高级，你跟谁在这儿鬼扯呢！”

周全目瞪口呆的盯着对话框，着急忙慌的给程画发私信：“大哥你是不是疯了？敢这么和客户说话？快撤回道歉装傻，你想被开除吗？”

“你看他怎么跟我说话的？这孙子就是欠教训！”程画半点没觉得自己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