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根本没打算让韩尽出游戏？”程画的发小，现皇帝陛下的内务行政官吴冕手里的红茶包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您用词不太准确，少了个前置条件，如果他不认输的话。”危月纠正道。

“你这也太......”吴冕这只万年单身狗特别不能理解：“什么仇什么怨？照我说，谈个恋爱而已么，你不是也说对方技术不错？反正互相都爽过了，和平分手不香吗？至于非要鱼死网破？”

“你不明白，”程画勾唇一笑：“我哥把我养这么大，不是为了让我被渣的。”

这他妈，真是好有道理！

吴冕被镇住了，半晌不知道接什么好。

等从程总的办公室出来，吴冕将危月拉到角落里劝：“韩尽也不是好惹的，你确定程画能得逞？”

危月想了想，中肯的回答：“实话说不是很确定，成功率只有80%。”

“那你怎么不拦着？”吴冕心想你俩是不是太自信了，对韩尽来说，20%的幸存概率已经很高了好吗？结果危月的下一句话直接差点让他跪下。

“劝没用，剩下那20%的不确定因素，取决于程画自己会不会心软，按我的判断，至少一两年内不会。”

王德发？照这意思韩尽是注定逃不出倾家荡产的结局了？你们真的确定吗？

吴冕虽然对程画的本事特别服气，但要让当今游戏产业领头人在这场万众瞩目的PK里栽的彻彻底底，搞传销的恐怕都不敢这么杜撰！

程画当然没有疯，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一时冲动，但却没人知道，这张天罗地网，从和韩尽分手的那天开始，他就已经织了整整三年。

“吴冕好像不信你会这么绝情。”危月回来，给自己泡了一杯和程画一模一样的咖啡。

“他信不信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要信。”程画轻笑。

“讲真，先别说困他一辈子，两三年也够解恨了，这对你来说并不难。”危月耸耸肩。

程画想到自己的计划，给了他一个赞同的眼神。

这场比试看起来非常公平，因为按照常规的状况，合服随机匹配是很难做手脚的融合方式。双方的游戏智能系统，会严格按照随机原则，对等选择双方游戏中的所有元素进行重组，所形成的新的共生游戏各采集双方游戏主体的一半特征。

无论是《极乐大陆》还是《理想国》，游戏元素数据都不是一般的多，随机选择提取后的匹配结果数量极其惊人，理论上没人能提前预知匹配后的结果，自然除了必要的补给装备之外，做不了任何准备。

然而那是一般而言，程画的可怕之处在于，他早已用了三年的时间，算出了所有可能的结局概率，并且经过调试，确保了韩尽只要进入游戏，无论做出什么选择，产生怎样的变数，结果都一定会掉进自己的陷阱。

“韩总大概永远也想不到，你不是在游戏里加bug，这场PK本身，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个bug。”危月轻笑。

“留他到今天，我已经相当宽容了。”程画不屑的翻了个白眼：“那傻叉还真以为我是要和他商斗一辈子呢，我闲的吗？”

危月心说爱之深责之切，你不承认我也明白，还是别戳穿你吧。

“试错结果怎么样？”程画问。

“本周已经又把高概率出现的九万多种可能性重演了一遍，预设结局出现的概率稳定在99.9%。”危月从智脑里调出档案，谨慎的回答：“除非极端的事件出现，基本不存在失误。”

“什么叫极端事件？”程画本能的皱了下眉，在这件事情上，他不允许出现任何纰漏。

“大概就是一个人每天中彩票连中一百年的概率吧，除非是神的旨意，否则没有万一。”危月耸耸肩解释。

程画于是放下心来，无聊的玩儿着自己编的掌上游戏。

大多智商超群的人，在情感上都很容易偏执，尤其是什么都不缺的程小少爷，这辈子第一次产生渴望的情感波动，最后还被韩渣男捏了个粉碎，把他哥哥心疼的三天没睡着觉，要不是程画拦着，差点打算找星际猎人把韩尽做了了事。

但程总有血性，报仇这种事必须亲自动手才爽。你拿我在乎的东西对付我，那就别怪我拿你在乎的东西对付你，美人可以换是吧？感情不重要对吧？那就毁了他最不能失去的事业好了，好让他也尝一尝痛心疾首的滋味，这样程总的心理才能平衡，这笔账也才能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