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皿成合上眼,不再与rh-2交流。这一路上他都没有机会摘下镜片确认真君是否还在他身后,虽然能够与rh-2进行交流确认,可总比不上亲眼看到让他安心,直到刚才。
带上隐形镜片的他,丝毫感觉不到真君的存在,如同这地球上的每一个人,只有摘下镜片,才能确定这一切都不是梦幻。
但是他不能一辈子都不摘下来。
“醒醒,快醒醒。”
“吃饭了?”皿成呻吟一声。
“什么吃饭。”李嘉振压低了声音,示意皿成小声。
“怎么?”皿成的声音戛然而止,粉色的帐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了起来,屋子里的人都站着,对面厢房的曾红和张瑞琪也在,桌边坐了一个人。
李嘉振斜着眼角,企图用眼神的交流解释这一切。
可惜不太成功。
那多出来的道士只是觑了这边一眼,视线并没有多停留。
“四叔。”关雎垂手立在那道士身旁。
“趣道人是我的师弟,他师傅与我师尊是同一个师傅教导出来的,所以算是自己人,若是遇到麻烦,我若不在,大可向他求助,他必不会袖手旁观。”
“他们在说谁?”皿成冲李嘉振挑了挑眉,无声道。
“送我们进来的那个道士。”李嘉振用口型解释。
“这次麻烦师叔了。”只听关雎道。
“有劳关世叔。”付瑞等也纷纷行礼。
关僚捻着须受了,笑着道:“这次观中也来了不少弟子,还有许多交好的世家也来了不少人,只能委屈你们了。”
“我等修道之人,只一脚之地便足以打坐安身,哪讲究这些。”
关僚点了点头,脸现赞许之意,显然对自己这个侄子还是满意的。
“你等收拾一二,酉时三刻前来饭厅用餐。”一行人直把那道人送出院落方才回身。
“关世叔是世兄的亲叔叔?”曾红问道。
“四叔之父与家祖是同胞兄弟,排辈与家父相同,自幼一处长大,情分非同一般,便是我少时也常受四叔教诲,当时可是苦不堪言。”关雎似追忆一般摇头笑道。
“直到十年前家叔得玄真观启星道长看中,拜入门下,这才离家而去,如今已在这弥陀岛上职守四年了。”
曾红艳羡道:“能在此等灵气充裕之处职守,旁人求也求不来。”
关雎闻言只是一笑,这等肥差,自然有得是人去抢,只不过抢不到而已。
即便是玄真观中也未见得都是太平的,可不太平又如何,新近祖父得到消息,他这位四叔的师尊启星道长可已经半步跨入练气后期了。
只可惜,四叔修为这几年增长缓慢,否则也不至于在此四年才有力提携家中后辈。
他关家终究差了一根灵脉,没有修真天赋高得子嗣诞生。
关雎暗中叹了口气,又打起精神来应付了曾红几个问题,便嘱咐大家,梳洗一二,好去饭厅用餐。
因院中来了不少人,所以用餐之处并非只有皿成九人,不过也没有玄真观中的弟子,玄真观的人是另分一处的,反倒是外来人都凑在了一处。
作为职守弥陀岛之人,关僚要去接待新到得玄真观师兄师弟,未与几人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