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烟弯唇笑,这能不服输了,云大心底那点难受约莫着应该是全散了。
捏了会儿,两人就各自收拾歇下,明儿个过年,要早起来忙活呢。
一夜无梦,第二天天刚亮,云梅就又上门来了,美名其曰在渠安只有他们一家亲人,大过年的自是应该要在一起过。
云照灼毫不客气地让胡越把人给轰了出去,“这年,你自己在客院照样能过,就不必往我们跟前凑了,省得我爹你大伯看见你不高兴。”
“你又不是大伯,怎知大伯见到我就不高兴?”云梅不死心,还想回去。
可惜,胡越就像是一堵墙似的挡在她的面前,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没法越过他去。
云照灼懒得跟云梅废话,径直交代胡越道:“别让她踏进来半步,不然你就自己去领罚。”
“夫人放心。”胡越应声抬手提起云梅,像提小鸡崽似似的将云梅往外拎去。
云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直到离开府衙,她确信自己真的被拎出来,顿时气笑了,“男女授受不亲,你最好立刻撒开我!”
“慢走不送。”胡越依言松手。
云梅噎住,索性不说了,她抬脚试图越过胡越回府衙,可不管她往哪个方向,全都被胡越挡得死死的。
这时,何满亲自把云照灼定的半扇猪肉送来,路过云梅,好奇地多看了她两眼。
胡越他认识,但这毁容的姑娘他就不认识了。
不过,胡越在拦着这姑娘,估摸着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何满走到府衙门前说明来意就被放了进去,看得云梅眼睛都红了,她回眸怒瞪着胡越,“为什么他能这般顺利的进去?!”
“你瞎没看到他是来送肉的?”胡越无语。
云梅眼睛一亮,“你是说那半扇猪肉都是送府衙里头的?”那她就更不能走了,客院里什么都没有,她要留下来还能分一口肉吃。
“你赶紧走吧,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胡越皱眉,这人真是一点儿都不遮掩自己的心思,叫人一眼就看出来她这会儿在打什么主意。
云梅眸子转了转,心里来了主意,她期期艾艾地看着胡越求道:“客院什么都没有,你看我这么惨,就让我进去吧?”
“只要你让我进去,我保证会说服阿灼不会让我姐夫罚你的。”
胡越乐了,这是把他当傻子哄了。
“来人,她腿脚不好,你们两个把人架回去好生看护。”
“是!”云梅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胡越叫来的人给架住,往客院方向去。
云梅惊怒不已,却又挣不开两人,只能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试图想要让人松手。
“别骂了,你再怎么骂都不可能如你愿的。”这人真是拎不轻,眼下她最应该做的就是安分守己,而非闹得人不高兴。
但凡她安分守己,让夫人他们过个好年,说不定年后她的日子能比现在好过一些。
府衙内,何满送来的半扇猪让云大接手,他习惯性地打量了几眼跟前的猪肉,张口夸赞:“这猪养得是真不错。”
“那是!”何满顿时骄傲上了,“这可是我家自己养的,比从别处收来的猪要好上许多。”
云大满意地点头,“自家养的确是比别的要好,这半扇猪,阿灼给你结账了吗?”
“结了结了,小的今儿个就是把猪送来。”何满没别的话说了,便也就告辞离开。
虽然没见到沈夫人,但受了老太爷的夸赞,也还算不错。
送走何满,云大操刀把眼前这半扇猪分好,他们两家人当然是吃不完这半扇猪,阿灼早就已经跟他说过,这半扇猪留下他们一家吃的后,剩下的就分给府衙里的衙役。
这一年来,衙役们辛苦办差,到年了当然是要给点奖励。
云照灼和沈拂筠来时,猪肉已经分好,就等着给衙役们发下去了。
“阿灼,你看看这么分行不?”云大正洗手,见女儿女婿过来,就顺嘴问了一句。
案板上的猪肉条条匀称,误差很小,就算是云照灼自己来分,也不一定能分得这么好。
“爹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云照灼笑着对她爹竖起了大拇指。
云大被夸,顿时开心了,但面上还要假装矜持:“许久没动刀了,我手艺都生疏了不少,也就在你眼里你爹的手艺还是好了。”
“哪有,不信你问拂筠,是不是真好。”云照灼可不是用女儿眼光看她爹才觉得好。
沈拂筠毫不犹豫地点头,配合媳妇儿:“爹,阿灼说得没错,您的手艺一点儿没生疏。”